“涼城的錦園項目,不知道父親被拿住了什麽把柄,父親才跟宴孤合作的呢?”
傅正南眼神一冷,皺眉看著傅寒川開口道:“涼城的項目是在我的手上出去的,沒有什麽問題。”
傅寒川道:“有沒有問題我會再查,不過父親,枕園以後還是去為好。”
他停頓了下,再說道:“父親可能還不知道,宴孤暗地裏收購了蘇氏,也買下了蘇家老宅,而如今,不管是公司還是那偌大宅子都消失了。”
傅正南神一凝,宴孤跟蘇家有牽扯?
不過老狐貍的敏銳告訴他,傅寒川去查宴孤,並不是因為那個錦園項目,也不是為防範宴孤,重點在於蘇家。
他眉眼一一冷,盯著傅寒川道:“你去查了宴孤,又是為了蘇湘吧?”
“傅寒川,你母親鬧出的風波,到了現在那道歉聲明還掛在公司網頁上,董事會每天都有人到我這裏來抱怨,甚至有人要求讓你下來。而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你為了那個人,連你母親的麵都不顧,也不管公司利益,我倒是要想一想,這個位子給你,是不是正確的!”
“”
空氣中一陣沉默,傅寒川繃著的臉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他仰頭看了眼二樓的位置,鏤空做舊的鋼藝護欄邊上坐著一個年輕而姿態優雅的人,也正瞧著下方,兩人的視線在半空匯了一秒鍾,人勾了下紅收回視線,傅寒川低眸看向傅正南。
他冷笑著道:“父親是又想來一出繼承人之位的爭搶嗎?祁令揚已經退出了,這次父親是想要收回這個位置,等著那個人的兒子生出來?”
傅正南怒目瞪著他:“你!”
傅寒川鼻腔裏哼笑了聲,掖了掖服兩側站起來,起走了出去,不再說一句話。他想,他大概能夠了解為什麽母親寧願在這喪偶式的婚姻中死撐著不離了,垂著的手指的握了起來。
男人頎長的影走了出去,門口的風鈴當啷作響,角落的桌上,隻餘下兩杯喝了一半的咖啡,還有那一疊未的蛋糕。
傅正南皺著眉瞧著兒子走出去,臉也是極為難看。
俞蒼蒼從二樓走下來,看了眼桌上留著的東西,對著傅正南道:“你們說什麽了,臉這麽臭,我要哄你高興可不容易啊。”
傅正南被傅寒川氣到了,他坐下來,沉了口氣拉長著臉道:“沒什麽。”
俞蒼蒼在原來傅寒川的那張座位坐下,手一揮服務員便走過來收拾桌子,那疊蛋糕沒,手扯過那盤蛋糕:“這個給我留下。”說著,自己著小勺一口一口吃起來,一臉的樣子。
傅正南斜眼睨著說道:“那個人,在做什麽?”
傅正南所說的人,指的就是蘇湘。卓雅夫人的道歉已經掛了幾天,將傅家搞得一團,如今又不知道在搞什麽幺蛾子了,這種不安分的人,傅家是絕對容不下的。
俞蒼蒼手臂撐著座椅,意興闌珊的道:“老傅,我已經不做你的報人員很久了。”
總歸,蘇湘不甘心被卓雅夫人跟常妍擺了一道,報複了回來,目前看來,跟祁令揚的也穩定著,看樣子也不會再有什麽變化了。
別人都過得有聲有,隻有停滯不前,看別人“進步”,不是在笑話自己嗎?已經對這些人不再興趣,倒不如這蛋糕來的甜。
傅正南看了一眼:“蒼蒼——”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他了解這個人。
俞蒼蒼抬眸看他:“為什麽不吃這蛋糕,在他麵前沒麵子,怕失了你作為父親的威嚴?”心中隻覺得可笑,傅寒川都已經踏這地方來了,他還有什麽可端著的。
傅正南隻抿著瞧著,俞蒼蒼這個男人,也敬畏這個男人,隻要他這麽看著,便心退讓,將那疊蛋糕推了過去,手掌托著下道:“你把蛋糕吃了,我就告訴你。”
傅正南掃了一眼,吃了一口蛋糕,俞蒼蒼慢慢說道:“蘇湘可能在查自己的世。”
有祁令揚在的邊,他們這件事瞞得很,這邊也很難查到,隻是從那些零碎的信息中推斷出來這麽一個結論。
聞言,傅正南皺起了眉:“世?”這麽說,蘇湘有可能連蘇家的兒都不是?
傅寒川從咖啡廳出來,那幾口咖啡喝下去,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心差的很。
車子停靠在馬路邊上,他進了一家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涼淡無味的水下肚卻沒有緩解他低沉的心。
握著水上車時,目不經意的看了眼前方。越過前麵的十字路口,前麵是一家商場,這個時間點還有人在那邊跳廣場舞,空氣裏約傳來音樂聲。
“人海呀,茫茫呀,隨波逐流浮沉沉”
傅寒川停頓了下,手指鬆開了車把,閑來無事便沿著馬路散步過去。前方是熱鬧舞的人群,隔了幾百米的路,他這裏隻有他的皮鞋踩在路麵上的聲音。
旁邊有車輛不時開過去,他走在人行道上,有夜跑的人,也有一家子散步的,小孩子踩著溜冰鞋,父母小心的看護著,大呼小的教著怎麽。
傅寒川淡淡的看了眼,微蹙了下眉,發現自己的心並沒有好多,隻因腦海中浮起了某年某月,那個人跟祁令揚也曾一起散步回去,那個冬夜,披著別的男人的服。
腳步一頓,傅寒川站在路口,前方的音樂聲更大了,也能夠清楚看到那些大媽們正在擺手搖跳的正歡快。
真是見鬼了,他幹什麽要來看這些大媽跳廣場舞?
男人的腳步一轉想要回去了,這時候,從那馬路對麵冒出來一個人影,手裏拿著一本本子,當抬起頭時,兩人的目正好遇上。
“人生呀,如夢呀,親的你在哪裏”音樂持續著,大媽們也配合著節拍擺出邀請的姿勢收回手。
蘇湘看著前麵的人微怔,怎麽他也在這兒?回頭看了眼那些大媽,他看廣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