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是一大醜聞,不利己的行為,那這個人是傅正南啊,他什麽時候做過吃虧的事?你別忘了,三年前,他讓傅寒川跟祁令揚為了個繼承人的位置鬥的你死我活,還是從祁令揚的手裏拿到了市值幾個億的盛唐科技。”
陸薇琪到底不是商界人士,要說算計人心,還是沒有傅正康那麽老辣,問道:“那他是抱著什麽目的?”
傅正康沉了口氣道:“祁氏。”
陸薇琪不明白:“祁氏是祁家的,就算他公布了祁令揚的份,祁氏也不可能落到他的手裏。”那祁海鵬又不是死的,怎麽可能讓祁令揚這麽回到傅家,“再說了,為了個蘇湘,祁令揚也不可能回到傅家去。”
傅正康道:“他不需要得到祁氏,隻要讓別人知道,祁氏的現任總裁是他的兒子。”
他這麽一說,陸薇琪便明白了。傅正南是要借祁氏的風,讓自己穩在那個位置上。祁家在北城的勢力雖然比不上傅家,但是地位不低。
這雖然不是聯姻,但是效果跟聯姻是差不多的。兩大豪族並在一起,那些商界的人怎麽也要給麵子。
傅正南,這一險棋果然打得妙啊,既讓祁令揚在葬禮上認祖歸宗,還能做出傅、祁兩家合並的假象給自己贏得更高威。
傅正康勾著冷笑,他在葬禮上先一步阻止傅正南,甚至不惜先出他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就是不能讓他把這一著棋給走下去。若不是他岔開了話題,傅正南絕對是要堅持說出來的。
陸薇琪沉著眉眼想了想,不大放心的道:“可是你把他的給先說出來了,傅正南肯定會去查的。如果他先有防範,那我們不就”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在傅家老宅的時候,跟祁令揚說話時,說他沒有資格看不起,差點就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了。祁令揚明明是傅寒川的哥哥,卻跟蘇湘有了關係,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比起更難看。
傅正康擱在膝蓋上的手指慢慢的撚著,他微瞇著眼說道:“所以,我們才要加快速度,盡快把這天給掀過去。”
卓雅夫人回到了醫院繼續養病,傅正南結束了晚宴之後就去了病房,此時,卓雅夫人正在把宵夜當晚飯吃。
老爺子過世強撐著守靈,這幾日來,要麵對傅正南心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再加上今日陸薇琪的那一刺激,差點就倒下了,一直撐到葬禮結束已經是的極限。
晚飯隻是極簡單的小米粥,夏姐熬了送到醫院,佐粥的小菜也隻是開胃的炒酸豆角。
病房門推開,卓雅夫人一看到傅正南的那一張臉,勺子便當啷一聲丟回了碗裏:“你來幹什麽?是不是羨慕傅正康帶了人回去,你也羨慕?”
“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位置的,不會讓你等太久。”
偏頭看著窗外,燈照在玻璃上,有一個明亮的點,看著那個點,想到了什麽嗤笑起來。
傅正南皺眉看:“你笑什麽?”
卓雅夫人轉過頭來,一臉嘲諷的看他道:“我在想象,你那三十出頭的小人,跟陸薇琪那丫頭互稱大嫂弟妹的,多好笑啊”
那兩個人湊在一起,是作為人上位的惺惺相惜,歎苦盡甘來呢,還是為了傅家大夫人的位置鬥個你死我活?
不過們都還年輕,男人們死了們還有的是時間繼續鬥下去。
傅正南看了一眼,淡漠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來不是為了這個。”
“那是為了什麽?”卓雅夫人對著夏姐揮了揮手,讓夏姐把東西撤下去,的往後靠在枕頭上半躺著,夏姐默默的將東西整理了,守在病房外頭。
傅正南道:“傅正康他知道祁令揚的份,這個,是誰出去的?”
聞言,卓雅夫人一下又坐直了,怒道:“你懷疑是我?”
傅正南沒有說什麽,隻瞧著,卓雅夫人氣怒道:“你覺得我為了報複你,把這件事給說出去了?”
“傅正南,我卓雅再怎麽樣,也不會讓別人看我的笑話,我的男人在外麵有個私生子,這是你榮還是我榮?”
作為卓雅夫人,自認自己是功的,把傅家治理的井井有條;作為媳婦,侍奉公婆;作為妻子,對丈夫也給出了最大的支持;對兒子,事事為他打算,兒子也了人中龍。
可也唯有妻子這個份,是做的最失敗的。
傅正南深吸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到床邊,彎低了將攥著的拳頭給掰開了。他在床側坐下道:“我沒說是你,你這麽激做什麽。”
他拿起床頭的藥瓶,從裏麵倒了兩顆藥出來遞給,卓雅夫人緒激下,已經在大口氣,一把將藥片吃了下去,雙眼仍舊瞪著傅正南。
傅正南道:“你肯答應離婚,就是希能夠保住我,保住那個位置。隻有我還在傅氏,寒川才能從我手裏繼續接過這一棒。”
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在他有過這個想法以後又馬上否定了。他道:“我是想讓你再想一想,你有沒有在不經意間,把這件事給誰?”
之前卓雅夫人在設計蘇湘的時候,就被常妍聽到了,這才被給鑽了空子,弄到這幅田地。卓雅夫人冷靜下來,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擰眉想了想道:“常妍在我的邊待的最久,是最有可能的。”在常妍之後,麵對一攤子爛事,再沒了心跟那些太太們聊天說話,後來更是去了比利時散心,哪還有機會去說這件事。
“可是已經回了南城,又被常家的人嚴加看管起來了,而且跟傅正康又不認識,這不大可能”
常家現在跟傅家一樣,都為了那件事弄得焦頭爛額的,還能騰出手來去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傅正康勾搭上?
傅正南擰了眉,常家跟傅家現在的關係是不好,老爺子送葬,傅家也沒有趁此機會跟他們修複關係,但常家的人那些人不像是會做出這件事的,他們隻不過在商場上對著幹,私下的小作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