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鵬說,當年與沈煙相的那個畫家並不出名,連名字都不知道,不過對於那些書畫經紀人來說,他們對藝品敏銳,每一件作品出自什麽人手裏,都一清二楚。就算那個人不出名,對他們這一行的人,總該有些印象的吧?
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畫家的畫?
祁令揚笑了下:“那你可以讓助理把那天的行程空出來了。晨風畫廊很大,一時半會兒離不開。”
蘇湘嗯了一聲,這時候助理已經下班回去,正要掏出手機告知一下,翻了翻包,道:“一會兒我再跟說一下吧。”
手機還沒拿回來。
祁令揚看了一眼的包,眼睛微冷了下,這時候珍珠回來了,小丫頭跑過來,手裏高高舉著畫的畫。
“粑粑,看畫畫。”
祁令揚從蘇湘包上回視線,蹲下抱起小丫頭,配合著道:“我看看。”
他大手抓著那一頁紙,小丫頭畫的簡直是象畫,滿紙的手掌印子,就算是這樣,他也誇好看,讓蘇湘去收起來。
吃過晚飯,祁令揚回去以後,蘇湘坐在工作室,座機就擺在的麵前。
自從卓雅夫人跟常妍公開道歉之後,蘇湘工作室的邀約便不斷,不過這段時間事有點多,很多洽談都被蘇湘往後挪了,新來助理已經給預約了幾個,得讓助理把那天的日程給空出來。
打過電話以後,便怔怔的坐在那裏,眼睛盯著上麵的撥號鍵。
手機不在的手上,但是號碼是記得的,隻是一直遲遲沒有打出電話。
想了想,將座機放回了桌角,然後登錄自己的qq,給傅贏發消息:明天上學時,把我手機帶過去。
傅贏上了小學就有了自己的專屬電腦,平時用來學習,做投資練習。不過蘇湘運氣不大好,這天傅寒川正式從古華路搬到半山的傅邸,這會兒還在拆箱包,傅贏的電腦擱在紙箱上在跟連良視頻聊天,讓連良參觀他的超級大房子。
此時,傅贏跑去上廁所,當然不好意思把電腦也帶到廁所去。
qq響了兩聲咳嗽提示音,傅寒川拎著咖啡走出來,聽到那提示音便掃了眼,看到閃的頭像,他的眼睛微瞇了下,走了過去。
連良還在等著傅贏出來,看到傅寒川的人影嚇了一跳,連忙乖乖叔叔好,傅寒川淡淡嗯了聲,打開了那閃的頭像,立即彈出一個對話框,視頻頁麵也便切換過去了。
傅寒川一眼就掃完對話框上的容,然後關了。頁麵恢複到視頻狀態,連良在電腦另一端,呆呆看著傅寒川,什麽話都不敢說,就見到傅寒川拎著咖啡又離開了攝像頭的範圍。
傅贏甩著手上的水珠,隨手在上了跑過來,對之前的事毫不知,他道:“連良,我好了,我們繼續吧。”
他端起筆記本,這時連良道:“傅贏,我剛才看到你爸爸了。”
傅贏道:“看到又怎麽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之前他過生日的時候,他爸爸還送回家,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不是的,傅贏,剛才你有別的信息進來,叔叔看了你的電腦。”
連良也知道不應該打小報告,但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已經開始懂得私權,跟傅贏同一陣線的,所以還是告知了。
傅贏回頭瞅了瞅院子的方向,傅寒川此時站在臺階上正在那兒喝咖啡,他皺了下小眉,將電腦放回紙箱上對著連良道:“你再等我一下。”
說完,他打開蘇湘的頭像,便也看到了那一行容記錄。
手機?
傅贏又往院子看了眼,眨了眨眼睛,這話沒頭沒腦的,怎麽回事兒?
的手機在爸爸那裏?
可為什麽不直接去公司找爸爸要呢?
不過,大人的世界很奇怪,他猜,準是爸爸又惹生氣了,所以才不想搭理他。
不過媽媽既然拜托他了,做兒子的當然要聽話。
小家夥抓了抓後腦勺,在對話框上打字進去:好的。
結束對話,傅贏將屏幕切換到連良的那一頁時,連良已經下線了,不過給他留了話:我先去吃晚飯,一會兒再看你的新房子。
傅贏聳了下肩膀,決定先去找蘇湘的手機。客廳裏,箱子堆了很多還未拆封,不過小家夥聰明,想手機肯定不會封在這裏麵。
他氣定神閑的抬起手臂,用自己的手表電話打了蘇湘的號碼,然後豎著耳朵聽聲音,一樓沒靜便上二樓。
主臥的方向約的傳來鈴聲,傅贏朝著傅寒川房間的方向走過去,推開臥室門,裏麵聲音更大。
傅贏走到床頭櫃那邊,確定手機就在裏麵便切斷了電話,他將小手放在屜把手上,還未拉開屜,後傳來淡淡的聲音:“在找什麽?”
傅贏扭頭看了看他,鬆開小手:“找遙控。”
傅寒川走進來:“遙控在樓下。”
傅贏撇了撇小,踢踏著腳步走出去,一大一小,兩個影錯而過時,傅贏腳步一停,說道:“爸爸,以後你不要隨便看我的電腦。”
傅寒川腦袋微側了下,看著那個小影著板往樓梯那邊走。
“臭小子。”他走到床頭櫃那邊,在床沿坐下,拉開屜,一支玫瑰金的手機躺在裏麵。
大手抄起那支手機,傅寒川的拇指挲了下邊緣,摁了下開機鍵,亮起來的屏保是手機置的,毫無特別之,食指在指紋框按了下,機輕輕震了下,顯示指紋不匹配。
他將手機隨手丟在床鋪上,往後一趟,手指正好落在手機上,於是又拿起按了下開機鍵,又是那一張屏保,真是個無趣的人。
一起搬家過來的大白貓探索完新家,無聲的踩著貓步進來,縱往床上一跳,對著傅寒川喵了一嗓子,便趴在了他的口打盹。
傅寒川垂眸看了那隻貓一眼,手捉了它的貓爪子,用那厚厚的墊在指紋框按了下,機又震了下,大白貓嚇了一跳,回了爪子拍拍手機,傅寒川逗它晃了晃手機,那貓更加用力的拍了拍,仿佛那手機欺負了它要報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