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書看著眼前許久不發一言,表越發冷峻的何釗瀾,有些遲疑地開口:“何總?”
“嗯?”何釗瀾回過神,衝著孫書點點頭:“你繼續說。”
孫書搖搖頭:“沒有什麽了。另外就是,看樣子周安安短期不能上班了,我們要不要調其他人到總裁辦。”
“看你,如果你能忙得過來就暫時不用。”何釗瀾了鼻梁。
“我知道了,我會看著理。”孫書轉想要出去。
“等一下!”突然何釗瀾住了。
“何總?”孫書轉回眼帶詢問地看著何釗瀾。
何釗瀾不說話也不,眼睛定定的盯著辦公桌的一角,片刻之後才帶著幾分猶豫地開口:“你……打聽一下周安安在哪家醫院吧。作為同事,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會的!”孫書笑笑:“您放心吧。我跟梁助理商量好一起去探。周安安平時在公司人緣不錯,知道傷了,應該會有很多同事去探。”
聽孫書這樣一說,何釗瀾皺起眉:“不要讓太多人去。傷休養,總是人打攪不利於恢複。”
“是!我知道了。”孫書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何總,還有一件事也跟你匯報一下。周安安的事似乎是惡傷害事件,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對方說最近可能會有警察來公司,希我們配合一下。”
“什麽?”何釗瀾頓時臉一凜:“你是說,是被人故意推下自扶梯?”
“我並不清楚。”孫書搖搖頭。
“好了你先去吧。”何釗瀾煩躁地擺擺手,打發走了孫書。
孫書走後,何釗瀾坐在辦公室整整發了一下午的呆,他知道,自己的緒有些失控。其實何釗瀾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在想什麽,擔憂、焦慮、疑、憤怒種種思緒夾雜在一起,讓他無從整理。
難道是最近工作力太大,造了緒力?沒錯!一定是這樣!何釗瀾這樣告訴自己,周安安的事件隻是一個導火索,他最近力太大,所以有些緒失控,就這樣而已。
不過,周安安是他的員工,他作為老板有些擔心也是正常的。畢竟,他不是那種利益至上的冷,自己的員工了傷,於於理他都不該視而不見……
臨近下班時間,何釗瀾了由於長久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僵的手。他拿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旭,是我……是好久不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
……………………
錢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包了一個木乃伊。大概是因為醫院給加了止痛泵,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裏特別疼痛,隻是,真的不了。
微微偏了偏頭,看見窗外的天昏暗,也不知道是黃昏還是黎明。不算太疼,大概沒啥p事兒吧?錢淺樂觀的想,覺得自己有點累,轉眼又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錢淺是被疼醒的。臥槽!狠狠地咒罵,剛才醒來明明不疼,現在怎麽那麽疼!渾都疼,好疼啊!疼死了!如果確定了真是楊怡手推的,一定饒不了!!回憶起起自己摔下來的景,錢淺有些咬牙切齒,不發出一聲輕哼。
“安安!安安!你醒了!哪裏疼?”把頭靠在錢淺床邊休息的周平平瞬間被驚醒,出了哭得紅腫的眼睛。
“幾點了。”錢淺有些迷糊,之前醒來的時候似乎就天昏暗,現在外麵還是一片漆黑。
“不到一點,你從手室出來就一直睡,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姐說。醫生說你有點腦震,是不是頭疼。”周平平不敢錢淺,隻是在床頭,就著走廊過來昏暗燈眼地看著。
看著周平平明顯紅腫的眼睛,錢淺有點懵圈,難道自己判斷失誤,其實摔得很嚴重差點掛掉??周平平這是得哭得多厲害才能把眼睛禍害兩顆桃。
“姐……”錢淺看著周平平咽咽口水,有點張的問:“我現在什麽況,以後是不是要坐椅了?”不怪錢淺張,現在渾都疼,實在分辨不出自己到底傷在哪裏。
“沒事!不會的!”周平平看著錢淺的表,笑了,伴隨著笑容又掉下一串淚珠來:“放心吧,沒事的,沒事,頸椎脊柱都沒事!肋骨斷了幾,但是沒錯位,醫生說好治。隻是……”
周平平有些猶豫地看著錢淺的眼睛:“隻是右臂骨折了,手指也有兩骨折,你……”
“哦!”錢淺鬆了一大口氣,打斷了周平平的話:“還好,我還以為要坐椅了。幸運的。”
其實知道周平平的未盡之意,手指骨折,右臂骨折,這對一個大提琴演奏者來說意味著什麽,錢淺知道的特別清楚。但是那又怎樣,能活下來已經覺得特別幸運了……
錢淺環顧四周,住的是普通病房,其他兩個病床上的病友似乎都在睡中,一點都沒有被他們這邊的靜影響。
“姐,你怎麽還在醫院。”錢淺低聲音問周平平:“都一點了,趕快讓姐夫接你回去,這麽晚了你趕快回去休息,明天還上班呢。”
“說什麽呢!”周平平也低聲音:“你傷這樣姐怎麽能走,今晚我陪床,明天一早爸來替我。”
“那怎麽行。”錢淺頓時有點著急:“你明天一大早要上班的,你……”
“我沒事!”周平平打斷了錢淺的話:“你不要再嘮叨,如果不是這學期我當班主任,請不了長假,我一定直接請假了。你傷這樣我得照顧你,靠爸媽不行的。”
“我不需要人照顧!”錢淺立刻一臉威脅的瞪著周平平:“我又沒斷,我好著呢,過兩天就能下床活蹦跳,我警告你,明天開始不許來陪床,否則我立刻鬧出院你信不信。”
“安安你……”周平平一臉無語地瞪著錢淺,鬱悶地想到,跟自己妹妹吵架似乎從來沒贏過。
“我什麽我!不許來陪床!”錢淺一臉無賴的一錘定音,在這個家裏,隻要堅持的事,還沒誰能拗得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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