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錢淺過的是豬一樣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每天就這兩件事,也沒個時間觀念。每天早上家裏人來給送早飯,如果趕上退休的周爸爸來,就會陪在這裏等睡醒再吃飯。如果趕上需要上班的錢淺媽媽或者周平平,一般都是無的直接把拍醒。
錢淺又睡了個自然醒,迷迷糊糊的還沒睜開眼,守在床邊的人就發現醒了,趕出手去扶,不讓。
錢淺以為是周爸爸,閉著眼嘀嘀咕咕:“幹嘛不醒我,一直等著多累啊……”
“一點都不累,我以後天天守著你。”
清越的男聲把錢淺嚇得一激靈,迅速睜開眼,看向邊的人。不是周爸爸!守在錢淺邊,正拿著巾準備照顧洗漱的居然是何釗瀾。
“何……何總?”錢淺嚇得都結了,萬萬沒想到何釗瀾居然真的一大早出現在這裏。
“了嗎?等一下,先洗漱。”何釗瀾帶著溫的微笑,將巾輕輕擰幹準備給錢淺臉。
“我我我自己來。”錢淺一臉驚悚,出沒骨折的那隻手臂想要撈過何釗瀾手裏的巾,被他輕輕一讓就避過了。
“別。”何釗瀾輕聲哄著錢淺:“手還腫得那麽厲害,關節挫傷也得好好養著。”
“我先起來,我得刷牙……那個……我自己來。”錢淺用見鬼的眼神兒盯著何釗瀾,這人至於做到這份兒上嗎?為了楊怡,他倒真的是拉得下段。
“知道,阿姨早上打電話來已經代過我了。”何釗瀾作自然地給錢淺臉:“我能照顧你的。”
“那個……何總,您不是得上班嗎?公司那麽忙,就別浪費時間了。我爸呢?我爸白天會在醫院,我爸會照顧我。”錢淺被何釗瀾照顧得渾別扭,可是躲又沒躲,簡直鬱悶了。
“周叔叔晚上才過來呢,和阿姨一起,放心吧,該代的周叔叔都代過了,我都知道。”何釗瀾衝錢淺笑笑,將床揺起,準備伺候錢淺刷牙。
啥?爹主指點何釗瀾如何照顧?錢淺更驚悚了!難道何釗瀾已經做通了自己一家人的工作,就等著自己點頭放過楊怡?那怎麽能行?!
何釗瀾一看錢淺臉就知道在想什麽,他苦笑一聲,對錢淺說道:“安安,之前對不起。你放心,我會讓楊怡盡快和警方合作,如果真是對你下的手,我不會放過。”
何釗瀾話一出口錢淺立刻驚詫地瞪著他,這又是鬧哪一出?以退為進?可不敢輕易相信何釗瀾的話,可是清楚地知道,何釗瀾這個癡男配對主有多麽深不悔,一輩子孤獨終老默默守護著楊怡。這樣堅定的人能突然放棄立場?絕不可能!
“何總。”刷完牙的錢淺逐漸冷靜下來,目清明的看著何釗瀾:“咱們別繞圈子,您突然打算來照顧我,說實話我有點害怕。您是我的老板,怎麽會突然來醫院伺候我這個小員工?您有什麽目的直說好了。”
“安安……”何釗瀾頭也不抬,專心將他帶來的早餐一樣一樣掏出來擺在錢淺麵前:“我就是想照顧你,沒有目的。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
錢淺有些審視的盯著何釗瀾,半天後突然問道:“我媽昨天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特別的。”何釗瀾抬起頭看著錢淺笑笑:“讓我好好照顧你。”
“這樣啊……”錢淺也沒追問,何釗瀾這種人,他不想說的話怎麽問都沒用。於是錢淺換了個話題:“那楊小姐……”
“你放心!”何釗瀾認真的看著錢淺:“你出事的當天我就已經找了私家偵探,這幾天可能就會有消息。楊怡實在不合作也沒關係,總會有證據,不會讓你白白遭罪。”
“你……你當天就找了偵探?!”錢淺有些吃驚地看著何釗瀾,沒想到,自家老板居然能為了這個小員工的意外事故用私家偵探。出事當天,何釗瀾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牽涉到楊怡。
這麽一想,錢淺覺得何釗瀾還真是個負責任的好老板,隻可惜事故牽涉到了楊怡……不知道如果真查出什麽來,何釗瀾會怎麽決定了,是憑著良心為員工負責,還是一門心思的護著他放在心尖上的小青梅……
“嗯,當天找的。昨天催了一下,應該很快有回音。”何釗瀾低著頭給錢淺倒牛:“就像姐夫說的,監控角度不好,看不到什麽,但是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這些你不用心。”
錢淺:(⊙o⊙)!誰姐夫!什麽!!何釗瀾真是鬼上了吧!!
“放心!”何釗瀾把牛端到錢淺邊:“我昨天給姐夫打過電話了,我掌握的況都告訴他了,他說……快喝牛,阿姨說牛必須喝,不能省。”
“他說什麽了?”錢淺被何釗瀾唬得呆呆的,老老實實地把牛一口氣喝掉。
看見錢淺喝完牛,何釗瀾才繼續說下去:“他說讓我把目前現有的證據到警局,你放心吧,我找的私家偵探在業很有名氣,一定能找出有用的線索的。”
“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要幫我?”錢淺終於忍不住問道:“還是你有了確鑿證據,能夠證明楊小姐跟這件事沒關係?”
“如果這件事跟楊怡有關,我一定不會放過。”何釗瀾認真的看著錢淺:“安安,以前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道歉有些晚,但是我以後不會讓你委屈的。”
錢淺微微瞇眼:“何總,我不知道您為什麽這樣,但是我不委屈,我要的就是真相,僅此而已。楊小姐跟這件事如果無關,我不會隨便冤枉,你和沈先生用不著這麽未雨綢繆。我醜話說在前頭,有些事,我不會妥協,況且我和我的家人對楊小姐並沒有任何過分的要求。”
“我明白,”何釗瀾向錢淺的眼神中居然帶著一痛苦和祈求:“安安,你相信我,我不是為了才到這裏來。我現在不辯解,時間會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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