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淩有些急切地點點頭:“勞煩含風姐姐找人給男客那邊傳個消息,讓我哥哥和秀兒的哥哥趕進來。秀兒的哥哥是兵部尚書府王明玉,我哥哥……”
韓穆淩還沒說完,就被許靈瑤打斷了:“韓小姐的家人含風自然知道。韓小姐請放心!還是讓含風趕去人,耽誤久了可不好。”
韓穆淩急忙點點頭,趕讓含風走了。
含風走後,韓穆淩轉頭又想回到錢淺邊,被許靈瑤一把拉住:“韓小姐莫急,先讓清月們將王小姐扶起來,你過去們倒不方便。”
韓穆淩在原地急得跺腳,卻也知道許靈瑤說的有道理,站的遠了一點,給清月和憐雨讓開位置,又急著囑咐錢淺:“秀兒,起來時小心些,哪裏疼要跟丫鬟們說。”
“好!”錢淺簡短應聲。繼續在地上躺了一陣子以後,錢淺覺比剛才好多,至那種眼前發黑、滿天飛星星的覺已經沒有了,現在其實自己也能慢慢爬起來,用不著別人扶,一向不是那麽氣的人。但是錢淺依舊躺在地上沒,任由許靈瑤的丫鬟過來小心翼翼地攙扶。
這年頭,世家貴的丫鬟其實就隻是伺候和陪伴小姐,做點閨房的零活而已,重活自有二三等的仆婦丫頭來做,因此丫鬟其實也都生慣養,並沒有多大力氣。憐雨和清月兩個人忙了好半天才費力把錢淺從地上弄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地扶到遊廊的倚欄。
錢淺被們伺候得好難啊!還不如自己爬起來走兩步呢!然而不能自己走!錢淺心裏清楚,現在就是個道,一個讓許靈瑤有機會在韓穆淩麵前刷好的道;一個讓韓穆清有機會上門謝許靈瑤的道!
錢淺被扶進遊廊,路過站在一旁的許靈瑤和韓穆淩時,錢淺注意到,許靈瑤似是有一點嫌棄地往旁邊閃了閃,像是怕被上的跡沾染一般,而韓穆淩則跟上來。
錢淺能理解許靈瑤,對許靈瑤來說就是個陌生人,現在又摔得髒汙跡滿,許靈瑤不嫌棄才奇怪。
讓錢淺真正歎的是韓穆淩,這姑娘對可是真好!!這輩子能有這麽個朋友,錢淺覺得值了!
錢淺剛靠著遊廊的倚欄坐下,韓穆淩立刻湊到跟前。
“秀兒!”接替憐雨用帕子按住錢淺額頭上的傷口,又小心地執起錢淺的手,仔細看手背和手臂上的那些傷:“骨頭哪裏疼?頭暈不暈?”
“沒事!別擔心!傷而已。”錢淺了手指給韓穆淩看:“你看,好的,能。”
韓穆淩了錢淺冰涼的手指,有些心焦地向遠張:“哥哥怎麽還沒過來,小雀和流螢也不見影子。”
正說著,遠過來幾個急匆匆的人影,為首的正是王明玉和韓穆清。韓穆清到場的那一刻,錢淺聽見了任務完的提示音,立刻放鬆下來,不顧自己頭上的傷口,開始八卦地觀察韓穆清和許靈瑤發展“”。
錢淺發現,衝在最前麵的其實是韓穆清,也不知道丫鬟是如何傳話的,錢淺想,大概韓穆清以為傷的是穆淩吧?韓穆清的臉張,腳步急促。當他看見坐在倚欄上染白狐裘的錢淺時,瞳孔猛然一。
隻是片刻間,韓穆清的臉就恢複了正常,他就緩下腳步,將視線從錢淺上移開,放到了許靈瑤上。而他後的王明玉則正好相反,看到錢淺後,他顯得更焦急了。他一把將韓穆清拉到一邊,急匆匆衝到錢淺跟前。
“秀秀!秀秀怎麽了!”王明玉看著錢淺臉上和領上的跡,有些手足無措,他將視線投向錢淺邊的韓穆淩:“穆淩……韓……韓大姑娘,秀秀怎麽回事……”
“摔傷。”韓穆淩的回答很簡短,直直盯著王明玉的眼睛:“沘郡主已經差人去請太醫了,先讓太醫給看看,況如果允許,明玉哥你看是不是先挪回尚書府。”
聽了韓穆淩的話,王明玉沒第一時間開口,他看著韓穆淩的眼睛,似乎在揣話裏的意思。幾秒鍾之後,王明玉點頭:“我現在就小廝準備馬車。”
說罷王明玉立刻轉頭他的小廝:“馳煙,去準備馬車,再找個丫鬟往花廳傳話,跟祖母說一聲。順便向公主告罪,說秀秀傷,不便打攪,我們先回去。”
馳煙答應了,急得抬腳跑得飛快。
“明玉哥!”韓穆淩低下頭專心看錢淺的傷口,口氣輕飄飄地,似是不經意的隨口一提:“我打發小雀和流螢去換手爐的碳,結果也不知跑到哪去玩了,到現在還不回來,派人找一找,秀兒妹妹出這麽大的事,讓們趕回來伺候。”
王明玉定定看了一眼韓穆淩,轉而向韓穆清說道:“穆清,借你家元寶用用,讓他去幫忙尋尋小雀和流螢。”
“嗯?什麽?”韓穆清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況,他正忙著跟許靈瑤眉來眼去呢。
王明玉無奈,隻好又重複一遍:“我說,讓元寶去幫忙尋尋小雀和流螢。”
“哦,元寶去吧。”韓穆清敷衍答道,說完他又眼帶笑意地盯著許靈瑤看個不停,許靈瑤被他看得害,臻首微低,避開他的視線,雙頰爬上好看的紅雲,映襯得眉眼間都染上一片桃花春。
“多謝沘郡主及時出援手。”韓穆清笑嘻嘻地衝著許靈瑤行了個禮:“韓某代我兄弟向您道謝!”
“韓世子識得我?”許靈瑤臉上春更勝,地抬頭看了一眼韓穆清,出一抹清麗的笑容。
“公主府門前馬車驚鴻一瞥,韓某貿然尋人打探了郡主的份,還郡主海涵。”韓穆清向前了一步,更加靠近許靈瑤,毫不掩飾臉上的慕神。
“韓世子客氣了!”許靈瑤的目地投向一邊,不敢直視韓穆清臉上熾烈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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