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相信陛下不會冤枉臣!”定遠公又是一個頭磕在地上:“年前安平王派人調換軍餉,我派了二十人的斥候小隊跟去況。有消息傳回來說,安平王的大本營設在曇城,現已確認曇城太守張是安平王的人,他前年從兵部侍郎調任曇城太守。”
“嗯!”皇帝輕輕點頭:“我記得是太師保舉的。”
“太師也是安平王黨羽。”定遠公冷冷補了一句:“而且還是死黨!太師是安平王的嶽丈,安平王妃前幾日想給我兒說親,要我兒嫁給太師那隻有十一歲的孫子!虧他想得出來!”
“哦?居然有這等事?”皇帝稀奇地看著定遠公:“才十一歲的孩子就想讓他娶親,野心昭昭竟毫不遮掩!”
“正是!”定遠公板著臉點頭:“所以安平王一事應該如何理,還請陛下示下。”
皇帝沒有回答,他繞著書案緩緩踱步不知在想些什麽,許久之後才又開口問道:“曇城的斥候要多久才能回來?”
“大概月底!”定遠公的語氣很確定:“已經派出去很久了,年前跟著糧草一起走的。隻是安平王在曇城深葉茂,他們行不便,我要求必須帶回軍隊況和曇城布防圖。”
“嗯!”皇帝點頭:“盡量不要讓他外逃,如果可能,就解決在京裏。”
“可是京中況不明!”定遠公有些憂慮:“從現有書信可知,京城衛戍營有兩位參將是安平王的人,可是宮中況不明,我們不好調派人手,恐泄了消息。”
“嗯……”皇帝略略沉,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道:“陳將軍能否獨當一麵?若是可以,讓韓玨先回來!”
“可以!”定遠公點頭:“可是路途遙遠。況且韓玨領軍返回若要避人耳目隻能夜間行進,因此耗時可能會比較長,目前必須要穩住安平王。”
“需要多久。”皇帝微微皺起眉。
“臣今日往邊關送信,快馬加鞭大概七日可達。”定遠公皺著眉扳著指頭數日子:“韓玨點兵需要時間,再加上夜間行軍往回返,今日十六……大概二月中旬。”
“很好!”皇帝一拍桌子:“讓他先別進城,埋伏在京畿附近的山上。”
“是!”定遠公大聲答應。
“若在京城緝拿安平王,你有幾分把握?”皇帝轉頭看向定遠公:“你可知,若是他控製了衛戍營,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定遠公一頭叩到地:“隻要手中有兵,就不愁無將!韓家男子都能即刻上馬領軍,我兒子加上韓琪家的三個兒子,各個都能獨當一麵,其實連韓琪都能領軍!再加上韓玨和臣,全都擋在您麵前!安平王想要謀反,除非踏平我韓家!”
“好!好!”皇帝走到定遠公跟前拍著他的肩膀:“朕何其有幸,擁有如此忠臣良將。那麽現在隻需穩住安平王,同時一他朝中的同黨!”
定遠公點頭:“兵部況王尚書已然清,聖上可將韓琪召來一問。”
“你怎麽還跪著?”皇帝看了看依舊跪在地上不起來的定遠公:“時辰也差不多了吧?都兩個時辰了!”
“再跪會兒吧!”定遠公扭頭看了看偏殿的大門:“聖上信不信,我一出偏殿大門,安平王就帶著太醫等著啦,我若是沒跪夠時辰,怕是要餡。”
“朕的弟,一向是謹慎的!”皇帝也著偏殿的大門微微瞇起眼……
………………
空的尚書府,錢淺在廚房捧著一碗昨夜剩下的湯圓。廚房的仆婦都被的姑姑帶走了,這幾日都是六十歲的王夫人親自盯著鶯兒和燕兒料理兄妹倆的飲食。連日勞累之下,就算王夫人素日保養不錯,也難免神不濟,錢淺不好意思總是勞長輩,所以早早起來想幫忙幹點活。
錢淺看了看手裏的湯圓,對鶯兒說道:“鶯姑姑,我吃昨夜剩下的湯圓就好,給哥哥和祖母煮些粥吧!我翻了廚房的存貨,燕窩還剩下不呢,給祖母和哥哥煮一些。”
鶯兒搖搖頭:“老夫人必不肯吃的!昨日還囑咐我都留給您和小爺呢!沒事,今日我家那位出去采買了,就咱們幾個人,菜錢是盡夠的,不用那麽省著。”
錢淺捧著湯圓愁容滿麵地歎了口氣。現在錢是夠,但是以後呢?也不知道王尚書父子還能不能放出來,總怕自己是要改種田文的路線。種田不種田的倒還好說,萬一皇帝是個拎不清的,把他們一家子都連坐了,恐怕就要被流放或者發賣當丫鬟了!還好說,王夫人年紀大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過倒是有一點值得高興,就憑王夫人的年紀和錢淺這個長相,們祖孫倆絕對不會被連累進教坊司……
“小小姐,”鶯兒看見錢淺這幅樣子,放下手裏的活計安:“您別怕,咱們家大爺年下升任蜀中按察使,老爺又在金陵布政使的位置上坐得穩穩的,若是王家真有事,旁人且不說,老爺和大爺是不會放著您和小爺不管的。”
鶯兒是王明玉和錢淺親娘的陪嫁,裏的老爺和大爺是錢淺的外祖父和大舅。不過鶯兒的話並沒有帶給錢淺多安,金陵和蜀中都距離京城甚遠,若是真的被連坐,姥爺和舅舅想救也得來得及啊!
“你瞎什麽心呢!”7788在一旁:“王明玉的春闈資格審核都過了,證明你們沒牽連。一天到晚瞎心,正經事沒見你那麽上心!”
“可也是哈!”聽7788這樣說,錢淺放了點心,立刻有神吵架了:“什麽瞎心,我負好好生活拿全積分的使命,當然得未雨綢繆。而且什麽正經事沒見我上心,現在在你眼裏還有正經事麽!”
“有啊!”7788笑嘻嘻:“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剛剛查了主角活波形圖,安平王宴客的劇過了,月下訴衷腸順利達!現在隻要男主主訂婚,我們就保證不會再拿警告了!!”
“他倆辣麽好!遲早的事!”對此錢淺抱有十足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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