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姚若雲一邊手腳利索地為傷士兵包紮,一邊不忘抬頭問錢淺:“你怎麽在這裏?你今年才十四,做什麽這樣急著上戰場,讓人擔心。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不要不知輕重。”
“我是個當兵的,在這裏不是正常?你倒來教訓我不知輕重,我看你才應該說說,你為什麽在這裏吧?你明明……唉!算了!真會找麻煩!”錢淺靠在樹上看著姚若雲的作,不得不說,主大人真的有兩把刷子,判斷傷、包、紮上藥,利索得很,什麽樣的傷員可以就地包紮理,什麽樣的必須趕送回營,很快就能有決斷,是個好大夫。
“我……”姚若雲知道錢淺想說什麽,臉上出了幾分心虛:“我知道我當了軍醫你肯定不高興。但你去當兵了,我實在是不安心,平日裏坐在家裏常常胡思想,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你傷了怎麽辦?我原本是想聽你的,找個醫館,在家裏等你回來,但……我就是擔心。恰好我出門想找醫館的時候,剛好看見那天在征兵衙門到的副將,他問我有沒有意願當軍醫,我就……嗯……我當時不懂,不知道軍隊也是分好多大營的,還想著也許能跟你在一。”
“算了!”錢淺一臉心塞地扭過頭,不想對姚若雲的行為發表任何意見。姚若雲本來就是要從軍當軍醫的,雖然現在早了點,但……也不算是跑偏對吧??
隻是有點擔憂,姚若雲真的不會餡嗎?這說話的語氣和習慣,明明就是個孩子啊!還有這扮相,錢淺想也許是早知道姚若雲是孩,所以有些先為主,所以在看來,還是能一眼看出這是個孩,這麽明顯,周圍人居然發現不了??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瞎啊!
“人家有主角環,”7788躺在係統空間的地板上,翹著二郎閑閑的補了一句:“我知道你就是嫉妒!一樣扮男裝參軍,人家姚若雲隨隨便便就能瞞天過海,你得當個辛苦的胖子,隨時隨地都要擔心餡。”
是環??錢淺一臉疑地對著姚若雲看來看去,怎麽看還是覺得更像個孩子啊……雖然把臉塗得黑黃,也裹了,還吃了藥變聲音,但還是更像孩子。
很顯然,周圍人似乎真的有點瞎,正在姚若雲照顧的傷兵聽到姚若雲的話,笑著開口話:“大夫,原來你是小寶的兄長?這樣心他。”
“哪有。”姚若雲掏出藥灑在傷兵的傷口上,抬頭朝他笑笑:“別看小寶年紀小,慣常都是他在心我。我是個大夫,除了看病什麽都不會,人世故也不大通,到邊關一路,都是小寶獨自在照料我,反倒是我,惹下許多麻煩,要小寶幫忙善後。若是沒有他,我都到不了平郡。”
“今日我也承蒙小寶照顧了。”傷兵抬起頭朝錢淺一笑:“我的命是你救下的,還沒好好謝過。我姓任,任建英,咱們騎兵營人多,你大約也不認得我。”
“哈?”錢淺一愣,一臉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嗎?啥時候?”
“之前我們與夷梁人混戰,注意力都在敵人上,你記不清也是正常。”任建英笑了笑:“我之前在你旁,被五六個夷梁人圍住,差一點就完了,幸好你及時回,幾槍就將圍著我的夷梁人挑下馬,救了我一命。”
錢淺是真的不太記得這回事了,隻好撓撓頭朝任建英咧一笑。任建英倒是很鄭重的朝一抱拳:“救命之恩沒齒不忘,大夫你放心,以後小寶就是我兄弟,有事但憑吩咐。”
說起兄弟,錢淺倒是想起另外一回事,轉頭朝姚若雲問道:“阿福哥也從軍了,你知道嗎?就在驍騎軍,目前是個槍兵。”
“啊?”姚若雲倒是很驚詫的模樣:“這我倒真不清楚。你走之後,他直接去應征了民夫,我也再沒見到他。”
“算了!”錢淺又是一臉心塞地擺擺手:“跟你說也沒用。反正我說了話也沒人聽。”
“小寶,對不起啦。”姚若雲臉上又出了心虛的表,目晦地瞟了不遠的林副將一眼,開口說道:“但你看,我現在……不是一直還好的嘛!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時刻不敢放鬆。”
錢淺知道姚若雲是指扮男裝的事,但說起這個,錢淺又不知該如何評價。因為在看來,姚若雲扮男裝其實扮得一點都不像,至沒像。但人家姚若雲說的又沒錯,到目前為止,一直還好好的,沒有餡,因此錢淺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囑咐了一句:“總之你自己多注意。”
“我曉得。”姚若雲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小寶,其實我覺得從軍當軍醫好,就算有些許……些許‘不便’也沒關係,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學以致用。”
錢淺沒吭聲,低著頭沉默不語。知道在軍中當軍醫一定很符合姚若雲的職業理想,軍隊中人多醫生,日常在營中,軍士們病了、傷了,就指這些軍醫,姚若雲在這裏會非常忙碌,醫會得到最大程度的磨煉,的確與在普通醫館相比,能有更大的收獲。而扮男裝這件事……算了算了,人家有環,需要什麽閑心!
想到此,錢淺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朝姚若雲點點頭:“你開心就好。”
“嗯!”姚若雲抬起頭朝錢淺笑起來,一看到的笑容,錢淺簡直恨不得去捂的臉。媽蛋!這姚若雲是不是忘了現在是個男人啊!沒事笑那麽好看幹啥?旁邊一群荷爾蒙旺盛的年輕小夥子,是怕惹不來麻煩咋地?
姚若雲出笑時,不遠的姬重璟恰好抬起頭,他看了一眼樹下皺著眉頭的胖子,又看了一眼朝著胖子笑的清秀軍醫,眉頭皺的更。這兩個人……果然怎麽看怎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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