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見林夕一臉的錯愕,立刻嘚瑟起來:“這是哪個傷了子氣兩虧啊?”
林夕上下打量著他,答案不言而喻。
老頭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老人家需要吃這種庸醫開的藥?你知不知道我曲……曲……”老頭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訥訥無言,顯然是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來。
“蛐蛐?師父,你名字真……好聽!”林夕從善如流。
老頭氣的上躥下跳:“老子還蟈蟈那,會說話嗎?有你這樣的弟子嗎?”
聽到老頭的聲,劉氏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林夕的肩膀就是一掌:“二丫,快給你師父道歉!”
雖然現在劉氏還是會手就揍人,但是已經很溫很溫,可林夕還是嘟起了,嘟囔著:“我怎麽了我,道什麽歉啊!”
“哎呀,你還敢頂了,你說你怎麽了?”劉氏怒不可遏,想要接著罵,突然窮詞,轉過頭看著老頭,不好意思的問:“老神仙,……怎麽了?”
老頭“噗嗤”一聲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劉氏頓時到很尷尬,裏這個那個的也覺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揍閨有點不太好,一時有些訕訕的。
林夕翻白眼:“娘,你真的是我娘嗎?我咋覺得我是抱錯的,家裏麵爹喜歡姐姐,你喜歡弟弟,就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的,肯定是抱錯了!”
林夕一說出這話,眼圈就有點紅,也不知道怎麽貌似突然控製不了自己的緒,說出的話也不由大腦一般。
一時有點後悔,劉氏也呆愣愣站在那裏,見閨眼睛漸漸水氣氤氳,眼看著就要哭了,劉氏無措的了一下自己的手,走了過來,輕輕挲著林夕的頭:“咋會抱錯呢,你就是我閨啊!剛生下來你才三斤,瘦的跟個小貓崽子一樣,哭都沒力氣。可那模樣,跟你娘我小時候沒有半分不同。”
老頭看得出來這是丫頭的心結,索一言不發,安靜做背景板。
劉氏則像陷回憶中,喃喃著:“接生的郝婆子說,這丫頭不足月,恐怕難活,就淡養著吧,還不曉得是不是你家的娃呢!”
古代條件簡陋,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裏走一遭,嬰孩的活率也不是很高。尤其是在貧困閉塞的南坪坳附近,小孩子很容易就夭折。有些接生婆不看好的孩子就會告知家人要淡養,顧名思義,就是別對他()太好,淡淡的養著。一是古人有折福的說法,就是誰對小孩子過分好了,會折損孩子的福氣。二是免得投太深,一旦孩子早夭大人過於悲痛又無可奈何。
劉氏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淡養著淡養著,也不知怎麽,就了習慣,是娘錯了,二丫,你是娘的親閨啊!”
劉氏糙的手掌挲著林夕,才驚覺兒是那樣瘦骨嶙峋,完全沒有十三歲該有的樣子,看起來最多十歲。想著這許多年來,總默默的做著繁重的家務,從不吭聲,從不抱怨,可也從不曾撒過,一時又是愧疚又是後悔。
而被劉氏抱在懷中的林夕,也不知何時潸然淚下,泣不聲。
林夕雖然在哭泣,可中卻是一陣釋然,好像有一種再沒有任何憾的覺。
這,又是原主的緒吧!
原來,事居然是這樣的!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往禹家送各種建築材料,這些都是禹爸昨天定的,禹家人準備投桃報李,給老爺子修一間好點的屋子出來。對外的理由就說家裏有個遠房表舅來投奔,再說自家兒子也大了。
南坪坳總共也沒有多戶人家,農家生活枯燥簡單,恨不得誰晚上打個噴嚏放兩個響屁都能為一個話題八卦一會兒,所以無論做什麽,都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是換到城裏,誰管你啊,隻要有錢,你就是修座皇宮,家不拿你那就萬事大吉。
禹家位置偏僻,院子也寬敞,就直接在旁邊又接出兩間來,將來禹來寶也要有自己的房間,索一起都修建了,一勞永逸。
老頭一早吃了早飯人就不見了,禹來寶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因是直接在房子旁邊接蓋,所以對老房子那裏的使用並沒有什麽影響,林夕忙活完了活計,又不用去山裏弄那些不值幾個錢的草藥,就和禹藍一起幫著劉氏用昨天買的布給大家做裳。
禹彤的紅跟蘇蘭馨是完全沒辦法比的,好在鄉下不是很講究,給自己補補還是能行的。至於老頭的服,肯定是給劉氏做了。
因為昨天將話都說開了,所以母三人說說笑笑邊做著活計,一時屋裏其樂融融,劉氏雖然還會開口就罵,不過很手了,而且就算是手,也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三個孩子誰都不怕。
眼看著快到晌午了,出去買菜的禹爸也回了家,林夕活活酸疼的手腳,娘三個要給那些蓋房子的人準備午飯了,可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門口有人不知道在吵嚷著什麽,依稀還聽見有人在喊“二丫”。
林夕聽著這聲音有點耳,心裏冷哼了一聲,饒是沒像劇那樣被藍永富哄騙著私奔,這個貨還是賊心不死,看這樣子,是想登堂室了?
劉氏聽見門口有人喧嘩,也沒多想,站起就走了出去。
林夕隨其後,禹藍也跟了出來。
果然,是藍永富這個臭不要臉的。
因為家裏在建房子,本來就有不幫忙的,再加上好多聞風而至的人,真是全村總員那,不知道的還以為老村長要開會呢。
也不知藍永富說了什麽,就看見禹爸已經氣得一張老臉青紫青紫的。
見禹爸這樣,藍永富又再接再厲“嶽父,我跟二丫互相喜歡都很長時間了。我娘沒的早,也沒個人幫襯著我張羅,可我也不能總讓二丫就這這麽一直等著我,所以呢,我就……”他撓了撓頭,想找個恰如其分的詞兒來卻一時又想不出:“我就……自薦枕席了。”
傻,自薦枕席是這麽用的?
禹爸怒不可遏,氣得指著藍永富的手指都是抖的:“你放屁,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家二丫會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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