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裏幾乎匯聚了項氏集團所有核心員和幕僚。
七八舌爭論,整整兩依舊沒有個結果。
主張同意的覺得快刀斬麻,現在他們隻要一個名正言順可以登基不被雷劈的皇帝,至於老東西,就算答應把這下給了又何妨,總之利用完之後是留是宰不過一句話而已。
反對的人則,太太皇太後這一招是朝堂後宮雙管齊下,搞不好是要給新皇添堵的。
還有幕僚提出趁著對方羽翼未幹脆把太太皇太後直接鴆殺於慈心殿,至於那些該有滿花出麵的事太賢太妃也可以啊,雖然至今仍然是個妃位,可畢竟也是皇家的人不是?
十多個人吵得麵紅耳赤,由於兩幾乎都沒怎麽休息,每個人都是灰突突麵有菜。
其實這並不是靖安公和秦王最鬧心的事。
那些幕僚們隻有兩三個人知道元晧的真實份,其實最讓他們在意的就是這個孩子究竟被老東西藏在了什麽地方。
慈心殿裏肯定沒有暗門暗道,而在他們的嚴監視下,滿花也絕對跟外界沒有任何往來,就連與貞嬪崔婉茹之間都沒有任何互,是真正的沒有任何互,元晧那麽大一個活人,怎麽生生就消失了?
這個真正的江家人未能除去終是心腹大患。
想到這裏他不由更加惱恨江暉朗和那個消失的於飛。
早知道這兩個是這般不省事的,直接生下來就該弄死。
一個是耽於荒廢正事,倘若此刻他哪怕留下一個兒子,他們都還可以直接讓他驟然暴斃扶持皇子登基,這樣於項家將是更加有利的局麵。
而另一個就更是一腦袋漿糊的蠢貨。
之前跑到皇宮裏做出那樣令人不齒喪人倫的事被人給捉險些毀掉皇帝不,好容易進宮了還不消停,竟然膽大包到把江家人給弄進宮直接送貨上門了。
這下還有比更蠢的人?真不愧是江家脈,蠢到令人發指。
項家甚至還因為這個蠢貨折了唯一的一個食毒大家,那可是項家最擅殺人於無形而又無往不利的大殺啊!
這兩個白癡綁在一起的價值都不如八先生一個人大!
關閉了兩的門在外麵被人“砰砰”砸得山響,注意,是砸。
老國公的心頓時一,喝道:“何人?這般沒有規矩!”
“父親,是我,不好了,街上如今流言四起,很多地方都……都有箋莫名奇妙從上飄落寫著大逆不道之言,如今皇城民心浮,甚至已經開始有人逐漸向皇宮那邊圍攏,秦王府附近也有形跡可疑之人徘徊不去。”
所有爭吵的幕僚均都停止嗆聲,十臉懵。
秦王江晟打開議事廳大門,項懷瑾一臉氣急敗壞從外麵衝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掌寬的白紙,上麵兩行朱墨目驚心。
雷劈假龍,隻因非我皇族子。
牌位轉,真龍子另有人。
兩行朱字寫得力紙背,竟是似乎要從那張紙上飛起來,鑽人心中去一般,白紙紅字,觀之不祥。
一定是魯敬齊那個老狗手了!
這個老B!
被中斷了兩的談判再次於慈心殿展開。
沒有了之前的針鋒相對,寸土必爭,對於林夕這位太太皇太後提出的三個條件,秦王府全部接,隻要求太太皇太後拿到印之後盡快宣布新一任皇帝的名字,並且公布登記日期為二月十六。
林夕微微一笑,嗬嗬,做夢!
跟隨老國公一同前來的世子項懷瑾心雖然比秦王府世子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可是麵對如此厚無恥的太太皇太後也不有些緒失控。
“要求是你自己提的,現在我們全都接收,你怎地又這般言而無信?皇家不是向來金口玉言,覺悟更改的嗎?”
林夕眨著一雙滿是褶子的昏花老眼跟這位三十多歲的帥哥賣萌:“對啊,正是老婆子提的,可那個時候你們家不是沒同意嗎?”
“問題是我們現在不是全都答應了嗎?”
“對啊,你們改變了主意,所以我也跟著改變主意,這有錯嗎?即便是有錯,那也是你們先錯。這些要求的確是老婆子提出的,不過那是兩之前的條件,現在還要加上兩條,第一是我那五十名瞻衛被人打傷用不得了,所以需要再從瞻衛營調派五十人來。第二是必須要賠償打砸我慈心殿所有損失,其中包括品損失,人員損傷以及我的狼白被打斷的補償,老婆子算計了一下,大概最需要二十萬兩白銀。”
慈心殿出了凰?一個老太太竟然自己一個人需要一百名護衛?
你咋不上呢!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條件。”
談判眾人全都驚愕抬頭著老國公爺,老東西都快趕上攔路搶劫了,這樣的要求也能應承嗎?
林夕輕輕安著懷裏那隻不斷展示傷“嗷嗷”喚的白,笑嗬嗬道:“請講。”
“因為國喪,大行皇帝和先太皇太後接連故去,所以宮中異象頻生,所以這次皇帝登基不舉行登基大典,隻在奉殿接百朝拜即可登基。”
雖然這樣做更容易為人詬病,可是他們早就研究過了,皇帝登基立刻大赦下,免除一年賦稅三年徭役,這樣全國百姓幾乎都拿了他們的好,自然這個狗屁讖語也就不攻自破。
不是都得民心者的下嗎?
隻這樣一來損失肯定是不,可畢竟保住了辛苦籌謀多年的皇位,這下這江山到時候都是他項家囊中之,區區幾個苦力賦稅又算得了什麽?
至於老東西要的,索都給,新撥給的人裏安好他們的人手,登基之後等到警惕心下降,雜種出現的時候直接鎖閉宮門給來個慈心殿走水,闔宮俱滅。
完!
大事者不拘節,那麽多年都忍了,最後這點屈辱難道就咽不下去嗎?
談妥一切條件之後,雙方氣氛友好的喝茶慶祝,林夕一口幹了茶盞中的六安瓜片,將茶盞放置於紫漆描金海棠方桌上,然後笑嗬嗬的問:“那朗兒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