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出了佛堂,李桓這次倒是沒有在長街之上游走而是直接回返林家。
回到住的時候,侍連翹不迎了上來道:“爺,你回來了!”
沖著連翹點了點頭,李桓道:“連翹,將東西收拾一下,等下隨我去向林家表叔辭行,我們也好京。”
連翹應了一聲,走進房間當中收拾東西去了。
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很快連翹背著一個小包袱便走了出來,李桓二人便去見了林震南。
對于李桓辭行,林震南倒也不奇怪,既然李桓見過了程義,自該考慮進京的事了。
看著李桓,林震南道:“桓哥兒,你是準備走海路京還是走陸路?”
說著林震南道:“若是走陸路的話,剛好鏢局有一趟鏢要走一趟京城,這一路上也能有個照拂。”
李桓考慮了一番搖了搖頭道:“我還是走海路吧,鏢局押鏢一路上以安全為上,到時候我想走走停停,未必就適合。”
林震南點了點頭道:“也好,海路也頗為便捷,走海路的話,至比走陸路早大半個月京。”
看了李桓一眼,林震南道:“這一去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歸來,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可托人前往福威鏢局在京師的分局,傳個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李桓沖著林震南拱手一禮道:“表叔,告辭!”
主仆二人出了林家,尋了一輛馬車,到了港口,恰好有一條大船要前往南京城,李桓當即便決定先往南京,然后走京杭大運河直京師。
大船之上,李桓包了一間倉房,雖然說房間不大,但是容下二人卻也足夠了,起初兩天倒也罷了,畢竟還有那麼點新鮮,然而新鮮過后,船上的日子就顯得無比枯燥了。
所幸李桓可以通過修煉來打發時間,甚至就連侍連翹,李桓都教了一門家養氣之法修行,不求連翹能夠為什麼高手之類的,能夠強健便好。
這一日,李桓睜開雙眼,吐出了一口濁氣,著越發渾厚的息,李桓覺盡管他將大量的息都用來淬煉,可是其息之渾厚似乎比之專修功之人進步還要快上許多。
看了一眼邊上似模似樣盤膝打坐呼吸頗有規律的連翹,李桓角出幾分笑意,看不出連翹竟然還有習武的天分,雖然說算不得天賦異稟,但是比之一般人還是要強出許多,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或許在抵達京師之前,連翹便有幾分可能凝練出第一口息,為一名真正的習武之人。
沒有去打擾連翹修行,李桓再次閉目回憶辟邪劍譜的容,對于這一門功法,李桓自然是極為好奇的,能夠改變一個人之氣,甚至改變人之,這功法雖邪異,卻也說得上一聲玄妙。
這幾日修行之余,李桓就是拿參悟這一門功法來打發時間,當然參詳歸參詳,李桓可從來都沒有想過去修行這樣一門邪異的功法。
畢竟他所修行的那一門十三太保橫煉神功,至也是一門直指先天之上的功法,就是無缺的葵花寶典也未必能夠同十三太保橫煉神功相比,李桓腦袋壞掉了才會想著修行辟邪劍譜。
或許是李桓所知曉的修行功法寥寥無幾,所以在參悟辟邪劍譜的時候,更多的是驚嘆于辟邪劍譜的邪異,至于玄妙之,沒有太多的對比,倒是不深。
日子就這麼一日日過去,就在李桓幾乎忘記了時日的時候,大船終于在港口靠岸了。
“爺,南京城到了!”
當李桓同連翹踏上南京城的土地的時候,李桓放眼去,就見河道之上,大小船只往來如梭,遠一群群的人裝卸著各種貨,更遠約傳來賣聲,完全就是一副盛世繁華景象。
站在李桓旁的連翹何曾見過這般繁華熱鬧的景象,這會兒正睜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道:“爺,這便是南京城嗎?簡直太繁華了,比福州還要繁華百倍!”
李桓聞言忍不住笑道:“一個是東南沿海之地,一個是江南腹心,幾朝之故都,自是沒有什麼可比。”
說著李桓大步向前道:“走,咱們也逛一逛這南京城,看一看這六朝古都是不是真的如古來文人墨客所稱道的那般。”
連翹跟著李桓,隨著人流進了南京城,頓時熱鬧的氛圍撲面而來,一路走走停停,李桓倒是顯得頗為平靜,前生什麼樣繁華的都市景象沒有見過,當下南京的確是繁華無比,就是放眼天下,那也是可以說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都市,但是也不至于令李桓為之容。
也就是連翹自小沒有離開過瑯岐嶼,就連福州城那樣的地方都能夠看得連翹連連驚嘆,那就不要說是南京城了。
就在連翹的連連驚嘆之中,二人到了秦淮河畔,尋了一酒樓坐下,點了酒菜,靠在窗口,居高臨下遙遙欣賞著遠那名傳天下的十里秦淮。
堪稱江南文人圣地的江南貢院恰恰就坐落在這十里秦淮之畔,才子佳人相映趣,留下一段段人的故事。
可想而知,在這秦淮河畔,最多的就是讀書人,而在這酒樓之中,便有幾位讀書人在那里縱論國事。
李桓饒有興趣的傾聽著邊上幾名讀書人所出來的消息,不用想,這些讀書人最喜歡的就是抨擊朝政,評論朝廷的施政方針,一個個仿佛化為治國之能臣一般。
一名學子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道:“陛下初登大寶卻荒于政務,沉湎于、寵溺閹宦,實非我大明之福啊!”
一聲輕咳,另外一名學子道:“子玉兄不愧是我輩楷模,這份憂國憂民之心可昭日月,弟欽佩之至。”
一名文士一展折扇,風度翩翩道:“有朝中諸位老大人在,區區佞閹宦也敢蠱君上,那劉瑾、張永、谷大用之流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一名文士道:“諸位,有消息說錦衛北鎮司自天下各地調銳京,這不會是陛下要重用錦衛的前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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