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渾上下還散發著一子腥氣的李虎走了過來,向著陳一刀道:“陳叔,這已經是咱們滅的第十二支海寇了,單單是收獲的金銀財貨便不下十萬兩之多,是不是該收手了,再這麼搞下去,那些人又該找上門來了。”
陳一刀聞言神一凝,臉變得極為難看道:“老子就是從一些海賊口中搶食而已,也沒去招惹水師的那些老爺們,竟然幾次三番的追剿我們。”
他們在這江浙沿海漂泊這麼久,從來都只是針對海上的賊寇,結果竟然幾次三番的被朝廷的水師圍剿。
甚至有那麼一兩次他們攻打海寇盤踞的窩點的時候,海寇們不敵打出求救訊號,招來的援兵竟然是朝廷水師,要不是他們見機不妙逃的夠快,搞不好已經被水師給重創了。
李虎苦笑道:“陳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海上這麼多的海寇,可能哪一支海寇便是某一位大人所蓄養的,咱們搶了那些海寇,等于是了那些人的錢袋子,人家出水師追剿我們有什麼好稀奇的。”
抓了抓腦袋,陳一刀冷哼一聲道:“行了,將東西收拾一下,該轉移到船上的就轉移到船上去,大家伙在這島上好生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一起回家。”
說著陳一刀嘀咕道:“桓哥兒進京這麼久,也沒個消息,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想一想他一個人京,真是讓人不放心。”
目落在李果幾人上,陳一刀道:“這次回去之后,你們誰想隨我一起進京尋桓哥兒。”
聽陳一刀這麼一說,邊上的李虎、李果幾人也都出意之。
李果看了陳一刀一眼潑涼水道:“我們進京肯定沒有什麼問題,至于陳叔你就算了吧,當初公子特意將你留下來,就是為了震懾一些人,只有你留在福建之地,公子才能無后顧之憂。”
原本還興致極高的陳一刀頓時像霜打了似得,尤其是看到幾人看他笑話的模樣,瞪了李果幾人一眼,抬腳便踹在了李果的屁上面道:“趕滾去做事。”
說笑之間,一眾人已經將從賊寇巢當中搜刮出來的財貨轉移到了一艘快船之上。
炊煙裊裊升起,陳一刀等人正在一片海寇的尸之間用飯,突然之間一聲長嘯示警。
聽到那示警聲,陳一刀等人頓時起直奔著海邊而去。
不過盞茶功夫,所有人都匯聚到了海邊,此時天已經黯淡了下來,可是借著最后的余暉仍然能夠看到遠海面之上,幾艘掛著日月龍旗的大船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他們所的小島行來。
“是朝廷的水師。”
眾人一眼便認出了那幾艘船正是曾經追剿過他們的朝廷水師。
因為被追剿過不止一次,所以眾人對這一支水師那是再悉不過,只看那幾艘悉的大船就知道對方的份。
陳一刀不怒罵道:“去他娘的,這些人怎麼就像冤魂纏似的,不肯消停呢,放著正經的海寇不去剿滅,天天追著我們算什麼事。”
雖然氣的怒罵不已,但是陳一刀作卻是毫不慢,一行近二十人很快便上了兩艘快船。
兩艘快船在一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船槳搖的飛快,以極快的速度遠離那幾艘追上來的大船。
遠的大船之上,陳友旺看著遠海面之上如飛一般的兩艘快船不氣惱的一掌拍在船板之上道:“該死的,又讓這一伙賊人逃了。”
做為浙江金鄉衛一名統管水師的游擊,陳友旺奉命追剿陳一刀一伙人已經足足半年之久。
倒不是陳友旺同陳一刀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可以的話,陳友旺打死都不想冒著偌大的風險率領水師在這大海之上追剿陳一刀等人。
在這海上,除了一群渾惡臭的大頭兵之外,哪里有在衛所之中摟著自家新納的小妾來的舒適啊。
可是面對上一次比一次嚴厲的訓斥與督促,陳友旺也只能咬牙在這大海之上追剿陳一刀一行人。
看著自家上那一副震怒的模樣,罷總六勸道:“大人,這些人實在是太警覺了,每次都是剛發現就被他們給逃了,兄弟們都厭煩了這海上的日子,再這麼下去本不是辦法啊。”
瞪了六一眼,陳友旺惡狠狠的道:“他娘的,你當老子的日子好過嗎?你可知道這些人壞了幾位大人的好事,無論哪一位發火都不是你家大人我能扛得住的,辦不好這件事,這頭頂的帽子怕是就不保了。”
想到自己可能會位不保,陳友旺頓時惡狠狠的道:“給我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弄死他們。”
六了脖子,眼睛滴溜溜的轉,湊上前來,低聲道:“大人,實在不行,不如按屬下先前提過的辦法去辦!”
陳友旺皺了皺眉頭道:“你當我沒想過隨便抓一伙海賊去差嗎,可是這些人本就不消停啊,這才多久,十幾海賊便被他們給滅了,你說我這邊剛告訴上已經滅了這伙人,結果那邊人家又將哪位大人蓄養的海賊給弄沒了,你讓我怎麼代。”
發泄了一通,陳友旺吼道:“都給我加把勁,剿滅了這伙賊人,大人我重重有賞。”
瑯岐嶼,這一日風和日麗,無風也無浪,兩艘快船出現在瑯岐嶼一偏僻的小港口當中。
很快留守瑯岐嶼的趙智便得到了陳一刀等人歸來的消息。
見到陳一刀的時候,趙智差點沒認出來,實在是陳一刀這會兒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野人一般,頭發糟糟的,胡子更不必說了,就連上的衫那也是破爛不堪,一濃濃的魚腥味撲面而來,差點將趙智給熏的昏過去。
趙智咧道:“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人都餿了吧!”
陳一刀咧道:“他娘的,被一只瘋狗死死的追了大半個月,換你,你試試!”
趙智聞言不訝異的道:“咦,能將你陳一刀追的到跑,對方什麼來頭?”
陳一刀冷哼一聲道:“還不是金鄉衛的水師,搞得像老子了他們娘們似得,要不是怕那些小子折了幾個不好向桓哥兒代,我非和他們干上一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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