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不言,心中不明白,李桓同他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桓繼續道:“這些財當中,金銀珠寶之類的倒也罷了,本會命人封存然后運往京師,獻于天子,可是在這些抄沒來的財當中,除開金銀尚且還有土地田畝、店鋪、府邸乃至丫鬟仆從之類。”
江宏眼睛一亮,猛然之間抬頭看向李桓道:“欽差大人的意思莫不是想要我們接手這些。”
李桓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些東西都是死,本總不能拿著一堆地契獻給天子吧,所以便想到了諸位。”
李桓已經將話說到了這里,只要不是傻子,其實都能夠明白李桓的用意,顯然李桓是想要他們將這些無法帶走的東西給接手了。
當然李桓也不會那麼好心將這些東西白給他們,肯定是想要他們能夠出錢將這些東西給買下來。
說話之間,李桓目掃過一眾人,看出眾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拍了拍手。
很快就見陳耀帶著幾名錦衛抬著幾個箱子走了進來。
眾人的見了,目自然而然的看向那被錦衛給抬進來的木箱子,猜測著這木箱子當中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打開!”
李桓一聲令下,就見箱子被幾名錦衛給打開來,登時就見一堆的地契、田契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看到這些東西,一眾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為商人,最喜歡的就是田畝、店鋪這些東西的地契、房契了。
不要懷疑任何一個人對于田地的求,那絕對是無止境的,但凡是有可能,他們絕對會將藏起來的金銀拿出來換可以傳之后代的良田。
將眾人的神看在眼中,李桓微微一笑道:“這里有良田數十萬畝,店鋪數百家,房產上百,甚至還有上百艘大大小小隨時可以使用的船只。”
說著李桓笑道:“就看諸位有沒有興趣了。”
深吸了一口氣,江宏神振,似乎是忘記了李桓欽差的份,一點都沒有先前的張而是看著李桓道:“大人,你確定這些東西,只要我們肯出價,您就將其賣給我們嗎?”
李桓哈哈大笑道:“若非如此,本有何必將你們請來,你們不會以為本閑著沒事故意尋你們開心吧。”
江宏等人聞言連道不敢,不過眼中卻是閃爍著芒,看著那箱子里一堆的田契、房契等。
向著陳耀使了個眼,陳耀當即便上前,站在大廳當中,看著一眾人道:“諸位,按照欽差大人的意思,東西就在這里,大家等下可以競價買下,只要諸位能夠拿得出金銀來,這些東西便將屬于諸位。”
說著陳耀直接取出一沓地契在一眾人的目當中大聲道:“這是一萬畝上等水田的田契,價高者得!”
眾人眼睛一亮,一萬畝的上等水田啊,這可是好東西,他們之中許多人努力了半輩子,靠著一點點的積攢,能夠擁有那麼上千畝的良田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畢竟這等堪稱最為優質的資產一直以來都是掌握在那些宦世家的手中,這些人有權又有錢,但凡是有機會,這樣的優質資產只會落這些人的手中,與他們這些只有錢沒有權的豪商相比,天然占著極大的優勢。
一萬畝的上等水田啊,可能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了。
就見一名富商猛然之間站了起來,忍不住大聲喊道:“我出五萬兩銀子!”
眾人聞言不由一愣,一萬畝田地,五萬兩銀子,這價格已經不低了,要知道一般田畝也就二三兩左右。
當然考慮到福建一地多山田,再加上又是上等的水田,一畝地五兩銀子還真的不能說高。
果不其然,當即就有人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道:“陳兄,沒錢的話就不要胡喊價,想要拿下這些上等的水田,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說著便沖著陳耀拱手道:“大人,在下愿出銀八萬兩!”
這人話一出,原本還有人躍躍試,登時九九的人便啞火了,實在是這價格有些高了些,而且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多優質的資產等著他們。
陳耀看了眾人一眼道:“諸位,可還有人出價沒有,若是沒有的話,那麼這一萬畝水田就歸屬這位先生了,只要了銀子,隨時可以去府衙辦理手續。”
十幾個呼吸過后,沒有人再開口,陳耀當即便道:“好,這位先生,這邊已經幫你記下,你只需要派人了銀子便可。”
接下來李桓便是悠然的坐在那里,坐看這些富家一方的豪紳們為了一片田產又或者是一上佳的店鋪爭相競價。
算一算的話,將那些田產、店鋪理之后,又是一二百萬兩的銀子,這讓李桓不慨,抄家滅族來錢可真夠快的。
李桓這邊熱鬧無比,大把的銀錢進賬,可是錢禮卻是氣吁吁,膛好像要炸裂了一般,腳下卻是不敢停歇一下。
終于看到那悉的巷子,錢禮整個人不住松了一口氣,子一終于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看到錢禮倒在地上,一名錦衛直接掄起了刀鞘在了錢禮上,只將錢禮的發出一聲悶哼。
“什麼人!”
這邊的響聲可是一點都不小,直接便驚了已經搜到了附近的錦衛。
幾名錦衛當即趕了過來,甚至已經拔刀出鞘,隨時準備手,可是當看到對面的人之后,雙方見是自己人當即便松了一口氣。
那小旗看了對面幾名錦衛一眼詫異的道:“你們這是……”
對面的錦衛之中,一名錦衛校尉忙道:“回大人,咱們有兩名弟兄,蔡超鄭奎二人昨日追殺反賊,至今沒有消息,上面下令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找出來。所以咱們兄弟如今正在搜查……”
小旗一愣,目落在了那倒在地上的錢禮上,他記得錢禮先前就說那令狐沖的江湖中人殺了他們的人,難道說……
一想到這點,小旗當即便指著地上的錢禮道:“這是錢家的老四,錢禮,不久前伙同一江湖中人試圖翻閱城墻逃出福州城,結果被弟兄們給察覺了,那江湖中人當場被殺,而錢禮說那江湖中人殺了我們兩名弟兄,難不就是那人害了蔡超、鄭奎兩位兄弟?”
那錦衛校尉聞言不看向錢禮,此時錢禮趴在地上,大口的著氣,似乎是到了一眾錦衛的目道:“我也不知道那兩名被殺的錦衛做什麼名字,不過他們的尸就在前面這個院子當中,你們可以去辨認一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一看便知。”
其實了錢禮的話,這會兒幾名錦衛多心中已經確定了他們要找的蔡超、鄭奎應該就是在這里被害的。
因為除了二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失蹤了。
那搜尋了大半夜的錦衛校尉猛地上前,一把將錢禮給提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兇低吼道:“快說,蔡超、鄭奎他們的尸究竟在哪里?”
一陣劇烈的咳嗽,錢禮憋的一張臉通紅,差點被勒死,努力的指著前面那一院子,斷斷續續的道:“那里……就是那一院子……”
看著錢禮指著的院子,幾名錦衛對視一眼,當即便拔刀出鞘,猛地撞開大門,沖進院子當中。
可是院子之中靜悄悄的,并沒有什麼靜,就好像錢禮所說的同黨不存在一樣。
這會兒錢禮也被一名錦衛給押著走進了院子當中,小旗拎著刀冷冷的盯著錢禮道:“人呢,你說的令狐沖的同黨呢?還有蔡超、鄭奎他們的尸藏在何?”
錢禮指了指不遠墻角里的偌大的酒缸道:“我見令狐沖將尸藏在那酒缸當中了。至于令狐沖的同黨,其師傅岳不群似乎出去了,而他小師妹應該還在這里才是……”
錢禮也覺得很奇怪,他們這麼多人闖進來,那麼大的靜,如果說岳靈珊還在的話,肯定有所察覺才對,怎麼半天都沒有一點的反應啊。
難道說對方已經先一步察覺不對,先離開了嗎?
小旗當即一揮手沖著幾人道:“你們幾個去房間里搜一下,看看有沒有人,都給我小心著點,這些是江湖中人,若是見了對方,直接以強弩攢,不要給其出手的機會。”
說著沖著剩下的幾人道:“咱們去看看是不是蔡超、鄭奎兩位兄弟的尸。”
幾人將繡春刀歸鞘,雙手端著上好了弓弦的強弩,小心翼翼的向著那一排房間接近,而小旗幾人則是大步向著那一排酒缸走了過去。
一個個的蓋子被掀開,沒有,沒有,就在幾人以為錢禮說謊的時候,一個蓋子被掀開,兩著錦衛衫的尸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就見兩尸蜷在酒缸當中,約之間借著火把的芒可以看清楚酒缸里的形。
有人一眼就認出二人的份來,驚呼一聲道:“正是鄭奎、蔡超兩位兄弟,他們果然是被人給害了!”
神難看的小旗上前,看著酒缸里的形,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緩緩手去將二人的尸給取出。
到二人的尸的時候,明顯能夠到二人的尸已經冰冷而又僵了,顯然死的時間不短了。
看著被取出來的尸,小旗深吸一口氣道:“搜!”
既然錢禮說那令狐沖還有同伴,那他們就要將其找出來,雖然說直接殺害了蔡超、鄭奎二人的令狐沖已經死,可是這并不代表他的同伴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卻說那幾名端著強弩一間一間房子搜查的錦衛,當他們踹開一間房間進其中的時候,銳利的目掃視整個房子,瞬間就被床上躺著的一道影給吸引了。
登時一支支強弩變對準了床上的那一道影,與此同時其中一人喝道:“大膽賊子,你已經逃不掉了,還不束手就擒,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聽到這邊的靜,外面的幾名錦衛也第一時間拎著繡春刀跑了過來,為首的小旗吼道:“人呢?”
保持著警戒的幾名錦衛讓開一條路來,向著床上示意了一下道:“大人,您看,對方似乎沒有反應,不會是死了吧!”
小旗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握了繡春刀,緩緩上前,而其余的錦衛則是一臉的張之,隨時準備出手。
行至近前,借著火方才看清楚床上躺著的竟然是一名清麗俗的,似乎在昏睡狀態。
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敢放下警惕,緩緩靠近,打量了一番,隨即喝道:“取枷鎖來!”
很快一副由鐵打造而的枷鎖便被戴在了昏迷之中的岳靈珊上,手腳都被鎖鏈銬住,那小旗這才猛然之間一指點出。
一聲悶哼,原本沒有什麼靜的岳靈珊幽幽醒轉了過來,其意識明顯還停留在被令狐沖點中昏睡的前一刻,醒轉過來下意識的便道:“大師兄,你又騙我……”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之中響起,此時岳靈珊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的覺有些不對勁,自己的手腳似乎被束縛了起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岳靈珊下意識的以為是令狐沖捉弄于道:“大師兄,你又捉弄人……”
可是很快岳靈珊就看清楚了房間里的形,當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十幾道影或者是拎著繡春刀,又或者是端著強弩將其包圍在正中。
“啊,你們……你們……”
一聲尖傳出,在深夜之中顯得極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