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聞言拍了拍連翹的手笑道:“傻丫頭,我可不能讓你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了這臭小子,總是要給你一個名分的,說什麼也不能虧待了你,將來若是給李桓這小子生下子嗣,你也就有了依靠。”
李桓就在一旁看著,以他和連翹的分,就算是沒有什麼所謂的名分,李桓自然也不會虧待了連翹。
不過既然馮氏想要辦一下,李桓倒也沒有什麼意見,一切由著馮氏便是。
馮氏顯然是知道李桓在瑯琦嶼不可能呆上許久,所以立刻就命人選了個最近的黃道吉日,并且親自辦此事。
馮氏這一舉自然是驚了不人,就譬如趙智、李政等人。
本來也就是納娶一個妾侍罷了,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會讓李政、趙智他們重視的,這個時代真正為人們所重視的是娶妻,那是要明正娶的,而妾侍就簡單的多了。
一般而言,就算是再重視,也就是私下里宴請一些親朋好友慶賀一番,然后一頂小轎抬進家中,就算是不錯了。
甚至許多豪門大戶之下,納妾本就是一句話的事,別說是擺什麼宴席,甚至連轎子都沒有一頂,那才真的不重視呢。
趙智、李政他們對于李桓的子嗣問題可是相當的在意的,要知道如今李氏嫡系一脈竟然只有李桓一人。
這幾代下來,嫡系一脈幾乎是一脈單傳,一個意外都有可能就此斷絕了。
早兩年趙智便想著李桓能夠早早親,到時候也好為李家延續香火,不至于斷了傳承。
如今雖然說只是將連翹這麼個小丫頭給納娶進來,而非是明正娶,為瑯岐李氏尋一個主人,但是這也讓趙智看到了希。
既然李桓納了連翹,那麼便意味著李桓對于親娶妻之事不會抗拒,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為李桓尋上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到時候瑯岐李氏的香火存續也算是有了希不是嗎?
所以說在得到了馮氏、林氏兩位的允許之后,趙智以極大的熱投到準備事宜當中。
李家到底是傳承了上百年,雖然算不得豪門之家,卻也比小門小戶多了不規矩,所以說在規矩之,連翹進門的儀式算是到頂了。
同樣是八人抬的轎子從側門將連翹抬進李氏宅院,同樣是與李桓一起拜了父母,同樣有著房花燭夜。
只不過相比正妻的流程明顯是了許多,譬如那三六聘、八抬大轎自正門而,大擺宴席,宴請四方親朋。
不過即便是如此,怕是也沒有幾個妾侍能夠到這般的待遇。
這一夜,連翹極盡所能,將李桓侍奉的舒舒服服,以至于第二天,李桓第一次沒能早早的起習武。
天放亮,李桓睜開雙眼,看著懷中纏繞在自己上的俏佳人,角不出幾分笑意。
輕輕起,李桓這一彈,卻是將連翹給驚醒了。
就見連翹忙坐起來,被子落,出一片春,不過連翹卻是沒管這些,而是侍奉著李桓將服穿好,這才起換上衫。
溫鄉是英雄冢,李桓算是真正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這兩日他日日笙歌,盡溫,每次都是以極大的毅力方才能夠起。
這天李桓如以往一般遲了近一個時辰方才起床,梳洗過后,準備前往演武場修煉,卻是見到林平之同一名小太監匆匆而來。
這小太監自不必說,就是當初他所救下來的那十幾人,如今修行了幾年辟邪劍法,已然是有了幾分實力,本來是隨著曹雨、陳一刀在福威鏢局林家坐鎮的。
看著那小太監以及林平之,李桓不心中一,收拳而立看向走過來的林平之二人道:“平之,是不是你們林家出了什麼事?”
林平之臉上帶著幾分擔憂之,看了看邊的那名小太監道:“表兄,還是讓葉沖來說吧。”
葉沖,也就是那名小太監,看上去年紀同林平之相仿,聲音明顯有些尖銳,沖著李桓一禮道:“公子,奴婢是奉了曹大哥的命令來的,曹大哥與岳百戶這兩日發現有人在福威鏢局附近出沒,于是他們二人打探了一番,發現那些窺視福威鏢局的赫然是青城派的人。”
李桓眉頭一挑,雖然說他的改變了許多,甚至連岳不群的命運都改變了,卻是沒想到這青城派該來的還是來了。
只是這一次,李桓倒是非常好奇,余滄海到底憑什麼來謀奪林家的辟邪劍譜。
林平之這會兒向著李桓道:“表兄,葉沖說那青城派的人只怕是不懷好意,雖然有一刀叔、岳百戶他們坐鎮,我還是有些擔心,不知我能不能帶上一些人,前去……”
就在前不久,李桓詢問了林平之的意見之后,便也封了林平之一個錦衛百戶的職。
不要說什麼任人唯親,李桓還真的就這麼干了,這個時代,最值得信任的還就是親族。
也就是李桓如今最大的權柄就只能任命錦衛百戶,否則的話,李桓未必不會給林平之一個錦衛千戶的位做一做。
當然,哪怕是錦衛百戶,李桓先行任命沒有什麼問題,事后還是要稟明天子,得到天子的認可。
一般來說,天子也不會關注這點,每天理那麼多的事,如果說連區區百戶都要他來點頭任命的話,就是經歷再充沛,恐怕也要累死。
這也就是錦衛親軍,涉及到百戶之上的員都需要天子點頭,否則的話換做地方衛所或者軍中,諸如百戶、乃至千戶的任命,也都是由五軍都督府、兵部、吏部任命,天子本就不會手。
林平之托了李桓的福,一躍為一名實權百戶,絕對算得上是鯉魚躍龍門了。
雖然說剛剛了錦衛百戶,但是林平之進角的速度卻是相當快,沒看這會兒都準備著向李桓請命,帶上一些錦衛趕回福州林家。
李桓笑了笑道:“你們去準備一下,剛好我也想要去福州看一下表叔。”
聽李桓這麼一說,林平之不由的眼睛一亮,臉上忍不住出了驚喜之道:“表兄,你的意思是要親自前去林家?”
李桓笑道:“怎麼,你小子還不歡迎嗎?”
林平之連忙道:“歡迎,自然是歡迎,父親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非常的高興。”
林平之如今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的年,很清楚他們林家不久前發生巨變前后,那些人對他們林家的態度幾乎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究竟是因為什麼。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林家同李桓這位欽差乃是姑表親的關系,有著這一層關系在,除非是李桓主表現出對他們林家的不滿,否則的話,任何人要對付他們林家就不得不考慮一下李桓的態度。
若是李桓能夠親自前往他們林家,這無異于告訴所有人,他們林李兩家關系是何等的親,對他們林家的好之大,自然是可想而知。
當李桓要前往福州的消息傳到馮氏、林氏們耳中的時候,雖然說早有心理準備,可是仍然是頗為不舍。
不過馮氏、林氏倒也沒有攔著李桓的意思,而是特意讓連翹收拾一番,繼續跟在李桓邊侍奉著李桓。
李桓站在大船之上,遙遙看著岸上送他的一眾人影漸漸消失不見,這才收回了目。
福州城,四方客棧
客棧的一偌大的廂房之中,幾道影正坐在那里,為首的一人是一位材矮小,相貌略顯丑陋的道人。
這人一道人的打扮,卻是渾的煞氣,毫不像是道門中人。
坐在這道人對面的幾人同樣也是一臉的煞氣,若是有江湖中人見了,可能就會認出這四人正是青城派有名的青城四秀,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羅人杰,這四人的名字湊起來就是英雄豪杰。
不用說坐在四人對面的便是青城派掌門人,余滄海。
這會兒余滄海看著候人英幾人道:“兒子的,讓你們打探福威鏢局的消息,都打探的如何了?那林震南一家可在家中?”
候人英幾人對視了一眼,就聽得候人英向著余滄海道:“掌門人,我們先前來的不巧,正好趕上福州城封城,害的咱們師兄弟幾人不得不在城外尋了一存在住了幾天,也就是前幾天城門大開,這才進了城。”
余滄海冷哼一聲道:“說正事!”
候人英忙道:“我們進了城便去打聽福威鏢局林震南一家是不是在城中。”
余滄海捋著胡須,三角眼瞥了候人英一眼,就聽得候人英道:“林震南夫婦就在府中,唯獨他那獨子林平之不止去了何。”
余滄海眉頭一挑道:“只要林震南夫婦在家就好,至于林平之那瓜娃子,待我們抓了林震南夫婦,自然是不用擔心什麼。”
羅人杰好奇的道:“師傅,您老人家千里迢迢從川蜀帶人趕來福州府,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其余幾名弟子也是好奇的看著余滄海,余滄海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便瞥了四名弟子一眼道:“也罷,為師就告訴你們,此番前來,乃是為了林家的一門做辟邪劍譜的功法。”
羅人杰幾人一愣,疑的道:“那辟邪劍譜莫非很厲害不?”
余滄海冷哼一聲,似乎是不愿意解釋道:“管他們多干嘛,兒子的,全都給我滾出去歇著,明天隨我殺上林家,抓了林震南夫婦,他們出辟邪劍譜。”
李桓回到了音園,然后便帶上了林平之幾人向著林家而去。
已經事先得了通知的林震南得知李桓親自登門,心中那一個歡喜,早早的就在府門前等候。
雖然說李桓要稱呼他一聲表叔,甚至有李家老祖宗,林氏在,林李兩家的關系絕對是無比的親,可是林震南也是沒有自持份坐等李桓上門。
如是以往的話那倒也罷了,誰讓如今李桓是朝廷重臣,堂堂欽差大臣。
要是他真的在家中等著李桓上門的話,就算是李桓不在意,別人知道了,怕也只會認為他林震南自持份,不懂禮數,一朝得勢便猖狂,平白讓人背后議論,瞧不起。
陳一刀、曹雨二人站在林震南一旁遠遠的看著,很快就見幾道影走了過來,不是李桓、林平之幾人又是誰。
李桓因為是前來拜訪林震南,自然是一普通常服,并沒有著,就連跟著前來的陳耀等幾名錦衛也都換上了一普通的服。
見到李桓,林震南連忙上前道:“昔日一別,再見賢侄,賢侄已經貴為朝廷重臣了,表兄若是在天有靈,當可含笑九泉矣!”
李桓笑道:“不過是機緣造化,蒙天子看重罷了,倒是李桓來了福州城,幾多時日也沒能出時間來拜見表叔,失禮之,還請表叔見諒。”
說著李桓沖著邊捧著錦盒的陳耀點了點頭。
陳耀連忙將那錦盒送上,林震南見狀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不過李桓卻是笑著道:“這是小侄的一點心意,表叔若是不肯收下的話,祖母那里小侄可就不好代了。”
林震南見李桓將姑母都給搬了出來,只能將之收下,同時向著李桓道:“走,咱們叔侄進去說話。”
一行人走進府中。
遠長街之上,一角落里青城弟子余人彥、賈人達遠遠的看到這一幕不愣了一下。
余人彥沖著賈人達道“賈師兄,父親讓我們盯著林府,你快去告訴父親,有幾個人去了林府。”
四方客棧之中,余滄海聽著賈人達的話,登時眼睛一瞪道:“這個時候有人去了林府,可知道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