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懋如今便坐鎮于十二團營之中的四武營,即武、耀武、練武、顯武四營。
四武營主要將領幾乎都是勛貴子弟,所以張懋統帥京營,真要說的話,也就對四武營有一定的影響力。
其余幾營,說實話早已經被文集團滲的厲害,可以說如果沒有兵部行文的話,就算是張懋這位京營統帥也未必能夠調的兵馬。
大營之中,張懋皺眉看著幾位被他召集來的勛貴、國公朱輔、徐柞、李璽、陳繼祖等幾位勛貴之中的中堅。
徐柞頗為疑的看著張懋道:“老國公,你召我們來此,莫非是京中有什麼變故不?”
張懋看了幾人一眼道:“陛下遇刺,昏迷至今,京中形勢大變,你們應該清楚吧。”
徐柞聞言點頭道:“不錯,李東、楊廷和、費宏那些人早就想弄死劉瑾一黨了,平日里有天子護著自然是沒有辦法,可是這次陛下遭劫,昏迷不醒,他們要是不趁機收拾了劉瑾一黨的話那才是怪事呢。不過這也沒什麼啊,就讓他們斗去唄,又同我們有什麼關系?”
陳繼祖、李璽等人臉上也是出一樣的神,顯然是沒想過要參合到這其中來。
其實就連張懋也是一般,他們勛貴集團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實權,倒不如從旁看文集團同閹黨殺個你死我活。
深吸了一口氣,張懋突然開口道:“李桓進京了!”
剛喝了一口茶水的李璽直接一口將那茶水給噴了出去,臉上滿是驚愕之道:“什麼,李桓……就是在福建殺的人頭滾滾,讓文武百恨得咬牙的李桓嗎?他不是在福建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京師?”
不單單是李璽,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信之。
張懋緩緩點了點頭道:“凌晨時分,李桓夜老夫府中,見了老夫,問了陛下的況,然后就離去了。”
李璽幾人對視一眼,就聽得李璽道:“真要說的話,這李桓也是個人才,這天下間敢殺的文集團人頭滾滾的怕也只有他一個了,只可惜沒了陛下的庇護的話,他怕是很快就會步了劉瑾的后塵,如果我是李桓的話,絕對不會回京,這個時候回京,不是自尋死路嗎?”
陳繼祖突然之間道:“老國公你召我們來,不會是以為李桓他能夠鬧出什麼子吧。”
張懋看了眾人一眼道:“老夫有一種預,總覺得李桓他會鬧出大子來。”
朱輔輕笑道:“老國公你也太瞧得起他了吧,在這京師重地,面對李東、楊廷和他們所掌控的五城兵馬司、京營兵馬,李桓老老實實的呆著也就罷了,若是敢鬧騰,只怕死的會非常慘。”
正說話之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就見一名英國公府的私兵匆匆而來,拜倒于地道:“國公爺,李桓……李桓他方才率領了一隊錦衛,殺奔皇城而去了。”
“他一定是瘋了!”
方才還說李桓不敢鬧出子的朱輔差點直接跳起來,口中驚呼一聲。
李璽等人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陳繼祖嘆道:“都說李桓就是個瘋子,現在來看,他還真的就是個瘋子啊,不是瘋子的話,又有幾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來。”
沒有多大會兒功夫,又是英國公府私兵來報。
“國公爺,李桓在長街之上一刀砍了阻攔他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樊綱,沖破五城兵馬司的阻攔,奔著皇城去了。”
這會兒所有人都呆呆的坐在那里,臉上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突然之間,張懋豁然起,看了眾人一眼道:“諸位,可敢隨我帶兵去瞧一瞧。”
朱輔聞言面一變,下意識的道:“老國公,咱們真的要參合進去嗎,李桓他此舉只有死路一條,他是不可能殺進皇宮之中的……”
張懋目落在趁機做、李璽、徐柞幾人上道:“你們的意思呢?”
陳繼祖開口道:“在下聽老國公的,老國公說怎麼做,便怎麼做。”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點了點頭。
張懋神一震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去湊個熱鬧,你們就不好奇,李桓他能不能殺進皇城,若是進了皇城,又將如何自保,他總不可能就靠著那點錦衛造反了吧。”
說著就是朱輔等人都忍不住笑了,不說其他,就是他們帶著京營兵馬前去,也不可能坐視李桓造反啊。
景藍殿的偏殿之中,自劉忠帶人離去之后,留在這里的楊廷和、李東、費宏、紀等人一個個心中就有些不安。
費宏猶豫道:“諸位,咱們要不要去看一看,別出了什麼事才好啊。”
紀、梁儲皆是看向楊廷和、李東。
楊廷和深吸一口氣起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
幾人起出了偏殿,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見遠一道影狼狽無比,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梁儲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被他們推出來統領皇城宿衛的狄。
當看到狄的時候,梁儲幾人不由的面為之一變,驚呼一聲道:“狄,你這是……”
狄噗通一聲跪倒于地放聲大哭道:“諸位老大人,李桓反了,他已經殺皇城,劉忠老大人,他……他已經被李桓殺了!”
“什麼,劉詹事被李桓給殺了?”
被說是梁儲了,就是費宏、楊廷和、李東幾人聞言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的神。
那可是堂堂文淵閣大學士,詹事府詹事,足以同九卿媲的重臣就這麼被人給殺了。
而且還是在這大明朝的皇宮大之中被殺,這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怪不得李東等人都一個個的面震驚之。
狄慌道:“諸位老大人,你們快走,李桓瘋了,他已經帶人殺過來,只怕到時候連諸位老大人也……”
正說話之間,就聽得一陣腳步聲自遠傳來。
被狄的話給驚住的李東、楊廷和、費宏、紀、梁儲等人聽到那腳步聲神一變,下意識的循聲看了過去。
一看之下,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出駭然之。
就見李桓手中拎著一柄繡春刀,著飛魚服,上披著大氅,年英姿,可謂氣質不俗,直如天生的貴人一般。
然而此刻李桓卻是一的煞氣,渾染,就連那繡春刀之上也有鮮滴落,不知是被殺的皇城宿衛的鮮,還是詹事府詹事劉忠的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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