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一想到這點,心中便莫名的泛起幾分激與期待來。
想當初,他滿腦子想的也就是復興華山派,可是現在想一想,他若是能夠為錦衛千戶的話,復興華山派那還不是簡單的事啊。
甚至如果他懇請李桓允許,派他坐鎮陜西一省之地,執掌陜西一省錦衛機構,到時候別說是復興華山派,就算是將華山派的規模再擴大幾倍,那都不是問題。
所以說如今岳不群對李桓絕對是死心塌地的追隨,從李桓上,岳不群看到了明的未來,更是看到了華山派復興的希。
甚至如果運氣夠好的話,將來他岳不群未必就不能夠為錦衛指揮指揮僉事,乃至指揮同知這等高,到那個時候,他岳不群未嘗不能開創一個以他為祖的宦世家。
十幾名錦衛番子跟在岳不群后,同樣是激滿滿。
他們可是知道岳不群乃是自家錦衛指揮使的心腹之一,此番岳不群領了命令出京辦差,那麼他們只要將差事辦好了,到時候岳不群升發財,同樣也不了他們。
跟著一個注定能夠帶著他們升發財的上,手下自然是干勁十足。
岳不群帶著十幾名錦衛番子走在長街之上,心中暢想著未來,突然之間岳不群眉頭一皺,幾乎是條件反一般拔出腰間長劍。
而十幾名跟在岳不群后的錦衛泛著見到岳不群的反應,也是無比警惕的做出防的姿態,呈一個扇形將岳不群護在后,同時繡春刀出鞘,無比警惕的看著四周。
長街之上許多人陡然之間看到這一幕不被嚇了一跳。
雖然說岳不群他們著一便服,可是這些錦衛番子上那濃郁的府中人的氣息實在是太明顯了。
尤其是那繡春刀的模樣,許多人可都是不陌生的,不敢說看上一眼便能夠看出岳不群一行人的份,可是多也能猜出一兩分來。
岳不群皺著眉頭,方才他忽然之間到一森寒冷冽的殺機,那殺機正是奔著他而來,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殺機一閃而逝,等到他去尋找的時候,對方卻像是消失了一般。
一名錦衛小旗看著岳不群,帶著幾分疑道:“大人,怎麼了?”
岳不群深吸一口氣,看了那錦衛小旗一眼緩緩搖了搖頭,突然之間眉頭一挑道:“我有些口了,咱們且去邊上的茶肆喝上一杯茶水再趕路。”
那小旗頗有些詫異,不過岳不群乃是上,既然岳不群做出決定,他們聽從便是。
于是一行人便奔著邊上的茶肆走了過去,進茶肆當中,了茶水,岳不群喝了茶水,坐了一會兒便帶上一眾手下繼續順著長街出城。
就在岳不群離開之后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就見一名錦衛番子悄悄的走出,四下看了看,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奔著錦衛衙門而去。
李桓出了皇城,匯合了等著皇城之外的一隊錦衛便奔著錦衛衙門方向而去。
詔獄距離錦衛衙門并不遠,可以說就在錦衛衙門的隔壁,關押著的都是朝中的重犯。
如今錦衛詔獄當中,那絕對是人滿為患。
這些日子,為了查謀逆大案,錦衛的人可是頻繁出沒于京師,是不是的便會將某一權貴之家給一網打盡。
對于詔獄的兇名,京師之中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不多,尤其是對于那些高權貴而言,詔獄幾乎就是死地的代名詞一般。
進了詔獄,就等同于是上了閻王的名單,能夠活著走出詔獄,那幾乎就是奇跡了。
如今詔獄之中關押的員一個比一個份尊貴,好比權傾天下的劉瑾、昔日的閣老劉宇、張彩等閹黨的核心,還有如紀、馮海、宋靖這些朝中文武重臣。
當壽寧侯、建昌侯二人被錦衛的人給押著過來,剛剛看到詔獄的大門的時候,張延齡、張鶴齡的臉就變得無比的難看起來。
他們起初只當是李桓嚇唬他們,故意說要將他們關進詔獄之中,正是因為抱著這般的念想,他們才停歇了幾分。
一路上二人就等著李桓派人通知這些押送他們的錦衛將他們給放了,可是一直等到到了這詔獄門口,也不見李桓派人來放了他們。
眼看著都要被押進詔獄了,兩人一想起他們曾經所聽說過的關于詔獄的種種可怕的傳聞,不有些慌了。
兩人臉上滿是驚慌的神,掙扎著不肯進詔獄,同時喊著:“李桓,李桓,你不能將我們關進詔獄,太后是不會放過你的啊……”
那錦衛小旗看了二人一眼道:“兩位侯爺就不要費神了,不是咱說您,您說您二位沒事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得罪咱們指揮使大人,也不看看咱們指揮使大人那是什麼人,他會怕太后娘娘嗎?”
聽那錦衛小旗的話,張延齡、張鶴齡不面一變。
錦衛小旗一邊推搡著二人進詔獄一邊笑道:“兩位難道沒有聽說過,咱們指揮使大人在福建那是殺的人頭滾滾,抄家滅族,加起來怕是不下數千人之多,那腦袋說砍了就砍了……”
“嗚嗚嗚,姐姐,姐姐救我啊!”
聽錦衛小旗說的那麼恐怖,被推進了詔獄之中的兩人心中終于相信李桓這是真的要將他們關進詔獄當中了,這會兒心中滿是惶恐與害怕。
尤其是那小旗還在他們耳邊念叨著李桓是如何殺了上千人,砍了數百讀書人的腦袋,這小旗的描述之下,畫面十足,不去當一個說書的先生那真的是可惜了。
可是這卻是將張延齡、張鶴齡給嚇壞了啊,直接癱了子,虧得看管他們的錦衛校尉反應夠快,直接將他們給架了起來,不然兩人非得癱在地上不可。
看到兩人嚇得面蒼白,癱如泥的模樣,錦衛小旗不撇了撇輕聲嘀咕道:“真是廢,只聽這點就嚇了這般模樣,就這膽量,也敢同指揮使大人過不去,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嗎。”
說著錦衛小旗道:“將兩位侯爺關進甲子號房,好生看管,聽候大人發落。”
幾名錦衛當即便架著嚇壞了的張延齡、張鶴齡二人向著詔獄深走了過去。
一路之上,所過之到都是一間間的牢房,牢房之中關押著眾多的犯人。
許多犯人更是正在被錦衛的番子施以酷刑拷打詢問。
可以說如今在詔獄之中所關押著的幾乎九都是涉及謀逆之罪的犯人,對于這些人,錦衛的人自然是不會手下留,完全就是照著死里用刑拷問。
所以說種種殘酷的刑罰,一路過去,幾乎是隨可見,張延齡、張鶴齡耳邊傳來的慘聲幾乎匯聚在一起,只看的這兩位侯爺目瞪口呆,眼中滿是驚懼之。
“啊,你們這些混賬,殺了爺爺,快殺了爺爺,爺爺我不了了……”
陡然之間,一聲凄厲的大喊之聲傳來,那聲音聽在張延齡、張鶴齡二人的耳中是那麼的悉與刺耳。
兩人幾乎是本能的看了過去,不是長興侯馮海又是何人。
長興侯當初被李桓親手活捉,然后便被打了詔獄之中,這兩日可以說是不停的經著嚴刑拷問,一刻不帶停歇的。
也就是長興侯自小習武強,一筋骨之強非是常人可以媲,否則的話,真要是換做一般人,別說是扛過一兩天不停的嚴刑拷問了,恐怕半天都撐不到,人便沒了。
張延齡、張鶴齡看到了馮海,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可是看著對方那一副凄慘的模樣,兩人差點嚇得尿了子。
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鐵骨錚錚的長興侯嗎,竟然哭著喊著求死。
吱呀一聲,邊上的牢門被打開,小旗直接將兩人推進了那寬敞的牢房之中,沖著一臉惶恐之的二人道:“兩位侯爺,你們稍后,很快就會有人來招呼兩位侯爺的。”
“什麼!”
兩人聽了那小旗的話直接嚇了一跳,直接撲上來隔著牢房的柵欄沖著那小旗吼道:“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快讓李桓來見我們,我們要見李桓啊……”
兩人可是被嚇壞了,什麼做等下就會有人來招呼他們啊,是像對面那牢房之中,招呼馮海那樣招呼他們嗎?
看著對面那寬敞的牢房當中,數十種刑擺開,長興侯馮海上幾乎找不出一好地方,并且這會兒馮海正在刑,看上去好像是將一的竹簽進指甲之中,每一,馮海就痛的昏死過一次,但是每一次昏死過去便會被行刑的牢丁將一盆鹽水潑在上,當場就慘著醒過來。
只看了幾眼,張延齡,張鶴齡便被嚇得雙戰戰,跌坐于地,甚至瑟瑟發抖的在角落里。
“姐姐,姐姐,快來救我啊!”
當李桓出現在詔獄前的時候,押送張延齡、張鶴齡歸來的那名小旗連忙迎了上來道:“大人!”
李桓微微點了點頭道:“怎麼樣,壽寧侯、建昌侯兩人如何被關在何?”
小旗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就關在地牢甲子號房之中。”
李桓笑著道:“帶我去見一見這兩位侯爺。”
很快李桓便來到了地牢之中,遠遠的就看到了正在角落里,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張延齡、張鶴齡兄弟二人。
看到兩人那副模樣的時候,李桓不微微一愣,不過當他看到就在牢房對面的另外一個牢房之中的形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審訊馮海的場景,別說是素來養尊優,沒有經歷過什麼著的張延齡、張鶴齡了,就算是換做一個鐵漢過來,也扛不住啊,沒看馮海那大漢都已經喊著求死了。
咣當一聲,牢房被打開,聽到靜的張延齡、張鶴齡兄弟直接大喊大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我姐姐是太后,我姐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人顯然以為是有人要開始對他們用刑了。
李桓走到牢房之中,跟在后的陳耀連忙將一張椅子放在李桓后,李桓坐了下來。
張鶴齡、張延齡兄弟聽到靜,更是害怕得不得了,的抱在一起,哭著道:“饒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尋李桓的麻煩了……”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響起,李桓的聲音在張延齡、張鶴齡二人耳邊炸響道:“兩位侯爺,這是怎麼了,是李某招待不周嗎?”
“李桓!”
聽到李桓的聲音,張延齡、張鶴齡頓時神一震,若是李桓的話,他們可就不怕了啊,就怕來的是他們不認識的牢丁之類的,那些人才不管他們是什麼份,可是真的敢對他們用刑的。
誰讓這詔獄之中歷來關押的都是朝中的重臣,侯爺什麼的雖然尊貴,但是死在錦衛詔獄當中的公侯還了嗎?
就見兄弟二人看向李桓,當看到李桓的時候,兩人不沖著李桓吼道:“李桓,你想干嘛,快放了我們兄弟,太后他這會兒一定派人來救我們了。”
兩人估著時間,這會兒自家夫人得了消息肯定已經進宮去求太后了,只要太后知道他們兄弟被關進了詔獄,那麼救他們的人這會兒說不定都已經到了。
想到這點,兄弟二人忽然之間覺底氣一下子又足了,看向李桓的時候,了幾分一開始的畏懼,反而是多了幾分痛恨。
李桓自然是將二人的神反應看在眼中,角忍不住出幾分笑意道:“看來兩位是對李某的招待不滿意了,也對,兩位剛剛進來,還沒有見識過咱們錦衛詔獄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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