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些人就是被費宏、紀、宋靖等人趁機打大牢之中的閹黨骨干,這些人可以說都是四品、三品以上的大員了,也是劉瑾手下的核心骨干,沒了這些人替劉瑾搖旗吶喊的話,劉瑾自朝堂之上也就是個桿司令,本就沒有什麼影響力。
但是有了這些人相助的話,劉瑾又有司禮監在手,自然可以在許多時候朝堂百一頭。
可以說如果單單是只掌管了司禮監,而沒有朝堂之上文武百的投靠,劉瑾或許權柄不弱,但是絕對不可能達到權柄滔天的程度,也不會私底下被人稱之為立皇帝。
可想而知,文集團對于張彩、劉宇這些投向了劉瑾的員到底有多麼的痛恨,這些人能夠活到現在,真的是命大了。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十幾日的牢獄下來,讓劉宇、張彩等人覺仿佛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一般。
那種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沖擊,要是心志差點的話,恐怕都已經被折磨瘋了。
這會兒劉瑾背著雙手,看向皇城方向,眼中流出去幾分猙獰,尖聲道:“哈哈哈,我劉瑾又回來了,那些曾經害過咱家的人,你們準備好承咱家的怒火了嗎?”
劉宇、張彩等人聽了劉瑾的話,對視一眼,眼中同樣是充斥著怒火以及恨意。
報復,必須要報復,尤其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他們死了也就罷了,可是誰讓他們命大,被李桓給救了下來呢。
如今更是能夠重返朝堂,要是不報復回來的話,那又怎麼對得起他們這些時日在牢獄之中所的那些苦。
劉瑾大笑過后,轉過來,目落在一眾人上道:“大家都回去好生歇息一晚,傷勢嚴重的就多休息幾日,好生調理子,能夠堅持的明日就給咱家回衙門去,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又回來了。”
張彩沖著劉瑾拱手一禮道:“大總管盡管放心便是,但凡是我張彩還有一口氣,我便是爬也要爬到衙門里去,我絕對同他們沒完。”
“我也是!”
“還有我!”
很快一眾人各自散去,夜幕降臨,京城陷了一片沉寂,許多人卻是想不到,待到天亮之后,朝堂各部衙門不知道將會變得如何的熱鬧。
一夜無話
天大亮
如同往常一般,吏部的員按照以往的點卯時間出現在衙門當中,開始準備一天的辦公。
經過一場大清洗,吏部員卻是缺失了不。
先是因為劉瑾的緣故,到劉瑾牽連的閹黨員被拿下了不,其中單單是吏部侍郎、郎中、員外郎加起來便被拿下了三五人之多,還有就是費宏、紀、他們的謀逆大案牽連,吏部又有幾名員被拿下。
可以說如今吏部中高層的員幾乎被拿下了一半左右。
許多職缺都來不及遞補,所以整個吏部顯得有些混,以至于名義上了吏部一把手的右侍郎丁康不便因為下屬辦事不利而咆哮不已。
所以說整個吏部充斥著一子張而又抑的氛圍。
做為吏部左侍郎的張彩哪怕是放在以前,那也是吏部的實權人,如今吏部尚書空缺的況下,張彩已經算是吏部的第一號人了。
當著一服,甚至打著繃帶,頭上裹著紗布的張彩走進吏部衙大堂里的時候,許多人都是愣了一下。
有員第一眼沒有認出張彩來,實在是張彩那一副打扮太過怪異了些,這里是衙門辦差的地方,不是醫館,給人看病的地方。
有人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下意識的想要趕人,可是剛想張口就看清楚了張彩的那一張臉。
張彩好歹也是吏部的實權人,吏部上上下下的員吏員沒有一個不認識張彩的。
這會兒看到張彩,那名員不愣了一下,隨即驚呼一聲道“張彩……你……你不是在大獄之中嗎?”
顯然這員是被驚到了,畢竟一個已經被投了大牢之中的上司,突然之間沒有一點消息,沒有一點先兆的出現在衙門當中,不嚇人才怪。
這人一聲喊卻是將所有正在忙著理事的人給驚到了,幾乎所有人都向著這邊投來了目。
當看到張彩的時候,這些員的反應都同先前那員一樣,都是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那里的張彩。
站在那里的張彩注意到了眾人的目,臉上出幾分怎麼看怎麼有些猙獰的笑容,沖著一眾人微微一笑道:“諸位,別來無恙啊。張某又回來了!”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彩,而這時,丁康向著張彩走了過來,眼中流出幾分疑以及戒備。
“張彩,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張彩沖著丁康笑了笑道:“丁侍郎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托了李太傅的福,蒙陛下垂憐,劉公公以及我等一干被冤枉的人終于得以洗上的嫌疑,陛下皇恩浩,準我等復原職。”
聽張彩這麼說,許多人直接傻眼了。
張彩說什麼,不的員心中泛起了波瀾,劉瑾以及張彩他們這些人竟然被天子給赦免了,并且還要復原職。
本來就因為謀逆大案被搞得元氣大傷的文集團都還沒有來得及緩過一口氣來,結果天子就放出了劉瑾這些人,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丁康臉一黑,努力的出幾分笑容沖著張彩拱了拱手道:“那本便恭喜張大人了。”
說著丁康道:“既然大人歸來,那麼大人先前所負責的那些事務便繼續由大人掌管吧。”
說完這些,丁康轉離去。
張彩目送丁康離去,角出幾分冷笑。
這般的形在各個衙門當中上演,可以說一個早上,文武百都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劉瑾以及其麾下的黨羽又回來了。
閣之中,正在辦公的楊廷和、李東看到走進閣的劉宇的時候,皆是一愣,哪怕是以他們的定力也是忍不住面一變。
不過二人也只是驚訝罷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上前沖著劉宇拱手一禮笑道:“劉大人,歡迎你回來。”
劉宇皮笑不笑的看了二人一眼,淡淡的道:“劉某自己都沒有想到還能夠活著回到這里。”
李東聞言輕咳一聲道:“劉大人說哪里話,正所謂清者自清,朝廷是公正的,劉大人先前只是涉嫌謀逆一案,如今上嫌疑被洗去,自然是可以回到閣。”
劉宇深深的看了李東一眼,沖著李東拱了拱手。
目落在王明上的時候,劉宇臉上出了幾分笑容沖著王明一禮道:“王閣老,劉某有禮了。”
劉宇昨日回府之后,第一時間便詢問了這些時日京城之中,朝堂之上到底都發生了何等的大事。
當徹底了解了他們被打大牢之后所發生的事之后,劉宇心中充滿了慨,這次他們真的是如劉瑾所說的那般,多虧了李桓。
若非是李桓救醒了天子,那麼他們這些人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哪怕是先前被李桓派人所救,他們也是所知有限,但是真正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后,便是劉宇也對李桓生出了幾分欽佩與激。
自然而然的,王明被人視作同李桓是一伙的,更是被看做李桓在朝中的同黨,那麼劉宇自然不會給王明臉看,態度顯得很是熱與親近。
逃過了一劫的劉瑾回到府中,歇息了一夜,天剛蒙蒙亮便再也按捺不住,早早的便回到了司禮監。
雖然說司禮監一些大太監先前被拿下直接被太后下令杖斃,但是以劉瑾在司禮監的掌控力,縱然是了那些大太監,一樣影響不到司禮監的正常運轉。
所以說當劉瑾回到了司禮監,司禮監立刻便正常運轉起來。
一份份的奏章堆在了劉瑾面前。
劉瑾翻看著這些奏章,突然之間一拍桌案怒道:“戶部的人到底是干什麼吃的,本公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去年本公就說過,一年之必須要將天下田畝清查清楚,這些數據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同以往的存檔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司禮監之中,一眾人直接被嚇得跪了一地,他們都能夠到劉瑾心中憋著的那一子火氣。
所以一個個的辦事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為劉瑾發泄的對象。
這會兒看到劉瑾發火,自然是跪倒了一片。
此時一名侍怯生生的道:“大總管,這……這是戶部半個月之前送來的,總管您還沒有來得及批閱就……”
劉瑾立刻就明白過來,這些奏章是他被下獄之間送來的,同時心中怒火更盛,看著那些奏章,劉瑾有些后知后覺的發現,從那些奏章當中就能看出,許多員似乎是在敷衍他的命令,就像是提前知道他劉瑾即將要倒霉似得。
“該死的,這些人絕對都想害咱家。”
一聲低喝,劉瑾豁然起沖著跪了一地的侍道:“都跪著做什麼,跟本公前往戶部,本公到時要問問,本公給他們的事,他們就是這麼敷衍本公的嗎?他們眼中可還有本公!”
當十幾名侍簇擁著一頂小轎出現在戶部衙門的時候,負責把守衙門的吏員看到從轎子當中走下來的劉瑾的時候不由的一愣,幾乎條件反一般驚呼一聲:“劉公公!”
劉瑾本就沒有理會這些員,只是冷哼一聲,大步走進戶部當中。
那十幾名侍也連忙跟了上去,大總管上可還有傷呢,要是急怒攻心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這些人可一個都討不了好。
相比其他幾個部門,劉瑾在戶部當中的影響力倒是要差了一些,只因為戶部是由閣老楊廷和遙領,這種況下,劉瑾想要在戶部當中安人手必然要先過了楊廷和那一關。
只可惜劉瑾幾次想要在戶部安人手都被楊廷和給巧妙的化解了,以至于劉瑾在戶部只拉攏了幾名員外郎這種中低層的員,最多就是能夠幫劉瑾傳遞一下戶部部的消息罷了。
不過因為上被打上了閹黨的烙印的緣故,那幾名員外郎在戶部當中日子也是過的相當艱難,被同僚排,什麼苦活累活都被派給了他們。
前番趁著清理閹黨,那幾名被劉瑾拉攏的員直接就被貶謫到地方去了,如此一來,劉瑾在這戶部當中,連個眼線都沒了。
可以說整個戶部被楊廷和打造的滴水不,任憑劉瑾如何努力,都沒有能夠占據一個要的位置。
左右侍郎、員外郎,這等中高層的位,劉瑾一個都沒能拿到手,不得不說楊廷和手段之厲害。
因為消息傳播速度的緣故,以至于戶部之中還沒有人知曉劉瑾重返司禮監的消息。
當然真要說的話,其實還有一人是知曉這個消息的,那就是昨日才選擇投靠李桓的陳倉。
不過陳倉并沒有多,這等消息最多半天就會傳開,他若是在這戶部當中多的話,豈不是顯得他太過特殊了嗎?
當劉瑾出現在戶部的時候,平日里負責統帥戶部大小事務的左右侍郎皆是一愣,詫異的看著一臉怒氣沖沖的劉瑾。
“劉瑾,你怎麼會在這里……”
幾乎是條件反一般,左侍郎包清沖著劉瑾驚呼道。
劉瑾只是冷哼一聲,將一摞奏章狠狠的丟到包清面前道:“包清,本公如今重掌司禮監,其他不要和我多說廢話,給我將負責核算天下田畝的員外郎、郎中統統帶來,本公有話要問他們。”
聽了劉瑾的話,包清面微微一變,顯然意識到劉瑾重掌司禮監意味著什麼。
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劉瑾,畢竟戶部可是由楊廷和遙領,而楊廷和又一向對他們頗為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