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洪海一臉為難地說道:“你子太單薄了,跟車上山撿礦石,恐怕吃不了那苦。”
祁連峰笑著說:“大哥,你太實在了,小符一天能掙三、四千,怎麼能去掙那三、四百的去。”
蘇洪海尷尬地笑著說:“是啊,你是大醫生,怎麼能幹那種活。”
莫偉心說:我到是想去幹那三、四百塊的活。
汽車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來到劉家堡,符靈看著村路兩旁一幢幢的二層小樓,心說:村長真應該去給礦廠送個錦旗表示一下謝。
汽車停在一個大院門前,五個人下了車,蘇洪海先喊了一聲:“浩他媽,來客人啦!”然後領著符靈幾人走進院子。
院鋪著紅磚路,兩邊種著黃瓜、豆角之類的蔬菜,還有兩棵棗樹和梨樹,小院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蘇家是一幢紅磚二層小樓,青石奠基,樓前擺著花盆,月季花開得正豔。
一個四十多歲微胖的人從樓走了出來,說道:“連峰來了,這幾位是?”
蘇洪海介紹道:“這是連峰幫咱們給小浩請的醫生。”
人有些激地說道:“快屋裡坐。”
幾個人一進屋,就聽到旁邊的房間傳出來的笑聲。
蘇洪海給玄武遞煙,玄武說道:“謝謝你,我不吸煙。我先去看看小浩吧。”
小浩媽媽說道:“醫生才下車,先喝口水吧。”
玄武一笑,“沒事兒,你領我們過去吧。”
玄武轉頭對符靈說道:“我和莫偉過去,你在這兒等我們吧。”
符靈聽話地點頭,也害怕萬一蘇浩沒穿服,見到了太尷尬。
小浩媽媽當然希早點給兒子看病,趕和丈夫領著玄武往另一個房間走。
莫偉提心吊膽的跟在玄武後,心說:想不到我第一次出診,就遇瘋子。
蘇洪海打開兒子的房門,蘇浩一見門開,開始大笑不止,口中念念有詞。
莫偉也沒聽清楚蘇浩說的是什麼,就見玄武對蘇浩說道:“你好,我是你父親的朋友。”
蘇浩依然在大笑著,玄武繼續說道:“你能告訴我你的年齡嗎?”
蘇浩不理玄武,抬起頭向上直吐唾沫,弄得唾沫星子滿天飛。
玄武問道:“你為什麼要吐唾沫?”
蘇浩還是執著地吐著唾沫,玄武又問道:“你在做什麼?”
蘇浩看了玄武一眼,說道:“你不懂。”
玄武一笑,“就因為我不懂,所以才問你的。”
蘇浩靠近玄武小聲說道:“我這是仙散花。”
玄武點頭,“哦,你散了這麼久的花,也該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蘇洪海夫妻,也勸兒子說道:“你別鬧了,讓這先生幫你檢查檢查。”
玄武等蘇浩緒穩定了一些之後,診過他左右兩手脈搏,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舌苔,然後莫偉診脈。
等莫偉診完之後,幾個人走出蘇浩房間。
回到客廳,玄武對莫偉問道:“你說一下你的診斷結果吧。”
莫偉有些張地說:“他的脈沉而有力;舌苔黃厚而。屬痰火躁狂證,應用生鐵落飲,本方服後可安神靜睡,不可驚駭醒,犯之則病複作,難乎為力。凡狂癥,服此方需二十劑以上,若大便結,或先用礞石滾痰丸下之。”
玄武一皺眉,說道:“他神志昏,多言妄語,已屬神明錯;覺口,食量大增,又是火熱熾盛;口吐唾沫,應是痰飲上泛。你只用降火逐痰之劑,恐因其作用單一,藥力不及吧。”
莫偉聽玄武這麼一說,臉瞬間通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玄武一笑,接著說道:“小浩如今需要,鎮神、逐痰、降火之法並舉,方可抑其勢。可用《金匱》之中的風引湯,以鎮攝心神,清降實火。再取《三因方》之中的控涎丹以峻逐痰飲,並加皂角以助其蠲飲逐痰之力。”
玄武的一番啟發,讓莫偉猶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玄武讓蘇洪海拿來紙筆,在紙上寫下兩個方子,並且注明用法。
玄武對蘇洪海夫妻說道:“控涎丹每次5g,每天2次;風引湯每天1劑。先用5天,小浩有什麼變化,你們打電話給符靈,然後再做調整。”
蘇洪海夫妻對玄武千恩萬謝,蘇洪海對蘇浩媽媽說道:“你快去把前院三哥來,幫咱家宰只羊。”
符靈平時雖然吃羊,可讓看著宰羊殺,還是有些不忍。
符靈趕說道:“蘇大哥,陳醫生平時不吃,我們不在你家吃飯了,我們這就回去。”
“那哪行啊,這都中午了,咋能不吃飯就走。”蘇洪海有些急了。
玄武笑著說道:“蘇大哥,這兩個方子的藥,需要去大藥店買,不如讓嫂子簡單的煮幾碗面,我們吃完之後,你跟我們一起去鎮上買藥吧。”
蘇洪海有些過意不去,“你們大老遠來的,咋能就吃碗面條啊。”
符靈心說:玄武這有潔癖的人,今天怎麼打算在這兒吃飯?!
玄武說道:“我平時不吃,我們中醫館的這三個人都吃面條,所以嫂子煮幾碗面就行,不用張羅別的了。”
符靈笑著說道:“嫂子,我跟你一起煮面條吧,咱倆一起做飯能快點,吃完飯好去買藥。”
蘇浩媽媽當然是希快點讓兒子吃上藥,馬上說道:“好,我這就做飯。”
符靈笑著跟蘇浩媽媽去了廚房。
玄武一笑,心說:這丫頭是怕蘇家廚房不幹淨,不放心啊。也不想想,院子收拾這麼幹淨的人家,主人怎麼可能邋遢。他們家的廚房一定比鎮上的飯店讓人放心。
蘇洪海又要去買菜,又被玄武攔下,祁連峰也勸蘇洪海不用張羅別的了,大家吃完飯早些啟程。
這時符靈的手機響了一下,符靈一看是銀行到帳通知,馬上興地點開。
符靈看了兩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2後面是4個0,瞬間有些失落。
符靈的手機短信再次提醒,符靈點開,見是貝建軍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