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三十一章慫恿

殺戮的必要是否有？

反正眼下的況是有的。

如果他們沒有攻擊鬼族的部落那也還就罷了，可他們確實是屠滅了這個牛角部。

殺戮這種事就是這樣，要麼你別做，做了就很難停下來。

這就和王歡因為自衛而擊殺了族的姚念林一樣。

從他幹掉姚念林那一刻開始，姚家勢必就會和他勢不兩立，不斷的瘋狂追殺他。

姚家越是追殺王歡，王歡的反抗自然也就越是兇狠，姚家死的人也就會越多，仇恨也就越大。

這就像是一個旋渦一般，一旦捲其中，便掙扎不出來了。

如今趙寧沁他們顯然也是如此。

事不做也都已經做了，所以現在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個電車難題的道德困境。

要麼就索把牛角部徹底屠滅！老婦孺與一個不留。

不然的話，他們前腳一離開，後腳牛角部的倖存者就必定會去聯繫另外兩個部族的人，到時候等待著他們一行人的，就是悉地形的鬼族無窮盡的追殺。

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做法其實就是徹底把牛角部屠滅。

一個活口不留自然無事。

但是趙寧沁顯然是還遵守著族的底線，那就是不殺孩。

所以的選擇居然是主出擊，想將整個大沼澤的鬼族都給全部屠了。

這顯然是一種十分神病的決定，但，確實是正確的。

其實眼下的況，想要將殺戮降低到最低點，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牛角部的倖存者一個不留！

雖然說起來殘酷，但這確實是最小殺戮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然而趙寧沁的選擇卻是……進行更大規模的屠戮。

毫無疑問，所謂的電車難題對於趙寧沁而言本不算什麼難題。

對於鬼族的殺戮，一心理負擔那都是沒有的。

牛角部老嫗也是表獃滯，顯然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聲道：「你，你們還要繼續殺戮，只殺我牛角部還嫌不足嗎？」

趙寧沁冷笑道：「你只管說，要怎麼做，那是我們的事。」

老嫗驚恐警告道：「你，你不要胡來，我們大沼澤的部族也不都是我牛角部這麼小的族群，鬼面部也是大族，人數眾多，不是你們能夠輕易招惹得了的。」

完了，這話一出那就算是全完了。

老太太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如此糊塗？

不說鬼族實力強橫那還好，趙寧沁也沒有必要非得趕盡殺絕。

如今話一出口，為了走出沼澤的時候不追殺，趙寧沁那還能放過此間鬼族嗎？

果然，趙寧沁聽了這話面上便一片燦爛笑容：「好好好，那你倒是給我說上一說，這鬼面部如何強大？有多人口？」

老嫗已經不言語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面一片慘白。

老嫗也不傻，他們鬼族雖然在大沼澤有一定的數量，但是真正的渡劫期以上高手，那可只有一個。

哪能是這四個煞星的對手？

如果他們不惜代價的一路猛衝，那麼也還罷了，怕就怕他們沒完沒了的進行襲。

今日殺數十，明日殺上百，如此反覆要不了個幾天下來，大沼澤的鬼族可就要滅種了。

趙寧沁看著老嫗冷笑：「怎麼？不肯說？不肯說那也好，我就只得將你們全部殺，你們給這些人頭陪葬咯？」

啊？一聽這話，倖存下來的數十鬼族孩頓時一起大哭了起來，紛紛哀求自家老祖宗趕把鬼面部和澤生部的況給說出來。

別人死，總好過自己們死吧？

老嫗一時間表變得無比難看，力和抉擇，如今已經轉移到這邊來了。

如果只是犧牲自己一人命，那麼老嫗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畢竟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也沒多時間好活。

死，那也就死了。

可面對如此哀哀痛苦求救的孩子們，真的能夠下狠心致他們的命於不顧嗎？

老嫗死死的咬牙冠，顯然這個決定並不好做。

沉默半晌，終於渾抖的對邊的孩子們道：「孩子們，是我們要做出犧牲的時候了！」

「什，什麼？老祖宗，我們不要死啊？我們還小！」

「是啊老祖宗，他們另外兩部的死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平日里也不見他們對我們多好，上一次鬧災荒的時候，他們也沒來救援我們啊。」

一群孩子吵吵鬧鬧，顯然是都已經急眼了。

甚至有些目之中已經出了怨毒的神，盯住老嫗一副時刻要手的樣子。

趙寧沁看得哈哈大笑：「對對對，就是這樣，你們想要活下來的，那就只能將幹掉，不肯說，你們卻可以告訴我不是麼？」

好，這話一出，孩們已經眼帶殺氣，甚至有人開始抬手了。

畢竟平日再怎麼尊敬這所謂的老祖宗都沒用，如今生死大事，由不得他們含糊。

眼看包圍著自己的孩們雙目赤紅，很快就要從可的孩子變要命的惡鬼了。

老嫗上忽然真源發，顯現出化神中期的可怕修為。

本來已經乾癟的鼓脹起來，瞬間膨脹了數倍不止，頭頂上原本小巧的犄角也顯得猙獰無比。

好一派惡鬼的駭人氣勢。

鬼族的孩們都只是淬神期修為而已，哪頂得住這化神中期的駭人威？

頓時東倒西歪一大片，別說是攻擊老嫗了，就算是想要站起來都難。

一個個被可怕的力倒在地面上，地抖，沒一個能夠起的。

趙寧沁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擺什麼族長的威風？厲空！」

厲空頓時應了一聲，一磅礴無比的渡劫期真源外放，老嫗表一呆，只是略略支撐片刻，便一口鮮噴出，委頓在了地上。

趙寧沁笑道：「呵呵，真是不自量力，孩子們別怕，我來給你們撐腰，只要你們將殺死，再回答我另外兩部的位置和況，我便放你們一條活路，可好？」

惡魔呀……

王歡心中暗暗慨，果然從戰場上下來的很有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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