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勳搖搖頭,“不對,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我能瞞你什麼,你這個大偵探是不是辦案太多,看什麼懷疑什麼啊。你該不會覺得我像嫌疑犯吧,難不是我自編自導了一出綁架?”
“我指的不是那方面。我並不懷疑確實是有人把你綁架了,但我不解的是,綁架你的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你。看樣子,他甚至還想殺你。”杜志勳拍拍桌上那個金屬工箱。
丁潛聳聳肩。
“這是法醫工箱,我打開箱子看過,裡面放著好幾把手刀,還有鋸子。這是綁架你的那個蒙面人的?”
丁潛點下頭。
“你覺得那個蒙面人你認識嗎?”
“我不知道,沒想過這個問題。”
杜志勳看著金屬箱,若有所思,“巧合的是,我們的法醫柳菲現在失蹤了。”
“失蹤了?!”
“今天就沒來上班,只是一早臨時用手機告訴助手李達,家裡有事,請幾天假。這種事也算正常,本來誰都沒有當真。但是郭蓉蓉跟我說,你今天原本是和歌星蔣雨馨郊遊去了,半路上接到了柳菲一個電話,說抓住了逃犯餘明,讓你過去,於是你就離開了。再之後你就被綁架了。我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我們聯繫不上柳菲,沒法與覈實真相。唯一瞭解真相的人只有你。”
“真相我都已經說了啊。”
“你說綁架你的人是男,那爲什麼打電話約你出來的人是柳菲呢?爲什麼在案發現場發現了柳菲的工箱?”
丁潛向前微探子,“你確定這是柳菲的法醫工箱?”
“我問過李達,他並不確定,法醫的工箱大同小異,沒有那麼大區別。我讓證科的人檢查過工箱和裡面的刀,沒有發現指紋,綁架你的案發現場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應該說,罪犯頭腦冷靜,行事謹慎,而且有相當強的反偵察能力。我不能說這個人就是柳菲,但客觀來說,柳菲確實備這種能力。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到底在哪裡,爲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引你出來?”
“看起來,我的證詞無比重要啊。”丁潛出狡黠的笑容。“柳菲去了哪裡這我可不知道。不過杜組長,你爲什麼不反過來想想,難道我的口供就一定那麼可信?”
“你什麼意思?”
“是我告訴蔣雨馨,柳菲給我打了電話,難道就不能是我故意騙的,你就這麼相信我說的。”
杜志勳微微一怔,眼神中出費解,“我可以查查電信局,給你打沒打過電話,很容易確認。”
“放心吧,保證你差不到,因爲那通電話是共用電話。”
“你的意思是,你在誣陷柳菲?”
“我可沒那麼說,何況,就算是我騙了蔣雨馨,我又不知道郭蓉蓉之後會給打電話。我至多是撒了一個謊,撒謊不犯罪吧?”
杜志勳深深的凝視著丁潛,“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只是提個醒兒,你不是一直都懷疑我嗎,怎麼現在開始相信我了,其實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問題,往往得出的推斷也不一樣……”
杜志勳沉默了片刻,瞇起雙眼,“你還真有意思,做嫌疑犯的時候喜歡瞞事實,做害人的時候還喜歡瞞事實。之前你是爲了罪,我可以理解,這一次呢,難道你就不怕罪犯再找你,下一次你可就未必有今天這麼幸運了。”
“讓你說的,我還真有點兒害怕呢。”丁潛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眼睛深卻帶著幾分憂慮。
……
……
十年前。
一個普通的夜晚。
大雨傾盆,傾瀉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一輛白的120急救車拉著警笛在佈滿積水的街道上飛馳。
車裡坐著三個人——男司機,男醫生和護士。
急救車開到一家賓館門前停下,司機留在了車裡,醫生和護士帶著藥箱跑進賓館大堂。
男醫生對前臺小姐說:“我們是急救中心的,剛纔接到急救報警電話,說你們這兒1304房間的客人突發疾病,請你馬上帶我們過去。”
前臺小姐不敢怠慢,急忙帶著男醫生和護士乘電梯來到樓上。
在1304客房門口正焦急的等待著一個年輕男子,看到醫生趕到,忙說:“我就是打120電話的人,我朋友在房間裡昏過去了,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快幫我看看!”
男醫生點點頭,“你朋友平時有什麼病史嗎?”
“這個我還不是特別清楚。就是有點兒弱,平時冒什麼的。”年輕男子說。
男醫生已經匆匆走進客房。
就在客房臥室的大牀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子。
子蓋著浴巾,雙眼翻白,角溢出了口水,還有些微微搐,看著很嚇人。
醫生試了試孩的脈搏和呼吸,果斷的給做心肺復甦,一邊吩咐同來的護士,“先給來一針強心針。”
護士打開藥箱,忽然嚇得臉發白,支支吾吾的說,“曲……曲醫生……”
“幹什麼呢,還不快點兒拿來?”
“我……我拿錯藥箱了。”
“你怎麼能這麼糊塗?”曲醫生怒道。
“可能……可能急救車裡有,我下去找找。”
“趕去!”
護士手忙腳的往樓下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經過曲醫生一番施救,孩轉危爲安,臉逐漸恢復了正常,細看模樣,長得還標誌。
曲醫生剛纔只顧著救人了,無意中把蓋在孩上的浴巾扯到了一旁,出了半邊/的。
曲醫生見狀臉大窘,無論是丘//峰上那一點殷紅,還小腹低窪若若現的暗影,都足以讓一個力/旺/盛的男脈僨張,心跳加速。
他心虛的看看後,就像做賊的似的,生怕被人發現。
後並沒有人。
原來孩的男友沒有跟進來,護士也還沒回來。這個客房裡其實只有他和這個//著子昏迷不醒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