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想抓住這種類型的連環殺人犯就比較困難了。他們往往與被害人素不相識,作案隨機,機強,讓警方很難清兇手的行規律,更不知道該如何預防。上次是江海濤,這次是李肅陵,下一次就不知道會是什麼人了。
現在最頭疼的人恐怕就是顧宗澤了。
即便知道兇手是誰,阻止不了連環殺人案也是白費。難怪他找自己提供柳菲的線索,但他實在想多了,連丁潛自己都搞不懂,柳菲爲什麼會突然變了一個連環殺人狂。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
丁潛出浴盆,拽過浴巾子,一眼瞥見扔在洗機上那套沾的服。那天從柳菲刀下死裡逃生,回來之後就把服子tuo下來扔在這兒沒管,一晃都快過去一個月了。
他隨手拿起服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準備扔洗機裡。
啪嗒——
從兜裡掉出一個紙團落在腳邊。
丁潛愣了一下,沒印象自己兜有這東西。
他彎腰把紙團撿起來,展開皺的紙,上面字跡清秀的寫了一句話——
“你想看看那段dv視頻的後半段嗎?”
丁潛打了個寒噤,彷彿一指甲尖尖的手指在他後背了一下。
他冷靜回憶,他通常都是兩天換一套服,穿上這套服的第二天就被柳菲綁架了,整個過程他都是清醒的,只是在剛剛遭遇襲擊時被麻醉了一段時間,這個紙團應該就是在那段時間塞進他兜的。
看字跡應該是柳菲寫的,他剛剛鬆弛下來的心一下又繃了。
他早就覺得那段dv視頻有問題,果不其然,還有後半段,不用問,這段視頻肯定是記錄了溫欣被分的全過程。
這段視頻至關重要!
丁潛想不明白,柳菲爲什麼要把後半部分視頻藏起來,又爲什麼給他留這張紙。
他約的嗅到了一謀的氣息。
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沒開燈,整個房間裡裡外外漆黑一片,丁潛坐在黑暗中,著茶幾上那張白的紙條,陷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把他驚醒,看了看手錶,已經夜裡10點了。
什麼人會在這時候找他?
他起過去開門,等他把門打開,卻發現門外本沒人。
難道是樓裡鄰居的孩子惡作劇?
還是有人按錯門鈴了?
丁潛狐疑的等了一會兒,樓道里一片寂靜,連上下樓梯和關門的靜都沒有。
或者……是有人在樓外窺視他的窗戶,發現自己房間沒亮燈,故意試探他在不在家?
他急忙跑進廚房,探頭窗外,觀察著樓下。
約約似乎看見了一個人影正飛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這個人是誰?
難道是柳菲?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丁潛意識到,他已經不能事外了,要想弄清楚dv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必須找到柳菲,而且是趕在顧宗澤之前找到柳菲。
……
……
第二天下午,藍京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召開10.12特大連環兇殺案案分析會議。由顧宗澤主持。
特案組應邀參加。顧宗澤自然沒忘了把丁潛也請來。
開會伊始,他正式宣佈,這起案件由藍京刑警隊調的英與特案組組聯合專案組,負責調查。可謂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偵探陣容。
當然,嫌疑犯也與衆不同。不但是一位絕佳人,更是一位頂級法醫。
聽上去就極戲劇化節,當柳菲的照片被投影儀投到大屏幕上,在座的警員們表各異,除了惋惜,更多的是驚訝。以貌取人是人的天,在絕大部分人眼中,/待殺人狂就應該是那些險孤僻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我見猶憐的。
顧宗澤首先把案詳細講解一遍。丁潛早已聽過,不聲的坐在角落裡想著自己的心事。
其實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商量如何抓捕柳菲,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也沒想到,會議進行到一半就出現了變故。特案組的鐘開新忽然站起來,公開質疑顧宗澤的推斷。
“我不認爲僅憑著一張嫌疑人化了濃妝的照片就能斷定是柳菲,這太稽了,柳菲的專業素養和人品在我們公安部有目共睹,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變了qing殺人狂,這不是笑話嗎?總之我是不相信這種經不起推敲的結論,或許真正的罪犯還在逍遙法外,而我們卻在全力抓捕一個無辜的人。”鍾開新當著所有人的面,毫無顧忌地說。
顧宗澤臉十分難看,“鍾警,我不是沒有調查過就大放厥詞,我親自到柳菲的租住公寓找過。房子裡空空如也,除了傢俱,行李全都搬走了。沒人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這不是失蹤,這是早有預謀的潛逃。”
“也許……也許只是搬家,卻遇到了麻煩,不能tuo,反正我不相信是兇手!”鍾開新態度十分堅決。
會場氣氛變得很張,如同一個隨時都能炸的火藥桶。
顧宗澤看向丁潛,他把丁潛找來的目的,就是希他在關鍵時刻能站在自己這一邊。柳菲要殺丁潛,丁潛幫他抓住柳菲等於是自保,這是個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覺得丁潛是個聰明人,經過一夜考慮,應該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可是,丁潛遲遲沒有反應。
顧宗澤被涼在了那裡,惱怒不已,脣上的小鬍子跟著微微哆嗦。如果這兩個傢伙是他手下,他早把他們停職了。可惜一個是心理醫生,另外一個是特案組的。
杜志勳終於開口替他解圍了,他斥責鍾開新,“我們是警察,斷案靠的是證據,不是想當然,不管你們之前跟柳菲有什麼,首先要記住自己的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柳菲,以後的事,自有定論,……”
鍾開新扁扁,坐下不吭聲了。
服了屬下,杜志勳問顧宗澤,“顧隊長,我們現在聽你的,我想你應該已經有了對策吧。”
“談不上對策,我倒是又發現了一個線索。”
“哦?什麼線索?”
“我跟你提過,柳菲……呃,兇手,不僅僅/殺被害人,還搶走了被害人的銀行卡和現金,所以我就讓人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結果真就有所發現。”
“你發現什麼了?”
顧宗澤擺擺手,坐在他邊一位姓方的年輕警把馬上打開電腦裡的一個文件夾,點開視頻文件,通過投影儀在大屏幕上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