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手自然而然的探進侍之下,而這會兒遠傳來了一個聲音道:“大哥,你回來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謝遷聞言,抬頭去,就見一著青的老者正大步而來,不是他那位其牽連致仕的弟弟又是何人。
大手猛地在那之上抓了一把,隨手將懷中痛呼連連的侍推開,向著謝迪迎了上去道:“通知如何,不通知又如何,正如我悄悄的離去,又悄悄的回來,誰又知道這兩三個月,為兄不在這謝園之中啊。”
謝迪看了謝遷一眼,似乎是確定謝遷無礙,臉上出幾分笑意,然后沖著四周侍擺了擺手,瞬間這些紛紛離去。
謝遷行至邊上的涼亭之中坐定,看了謝迪一眼道:“我離去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謝迪微微搖了搖頭道:“能有什麼事,就是小弟接到京中傳來的消息,心中憂慮,如今兄長平安歸來,小弟這一顆心也可以放下了。”
相比快馬加鞭傳回的消息,謝遷一路坐著馬車,雖然說也有水路便捷,速度并不是太慢,可是相比專門的信使傳回的消息,速度上自然是無法比的。
謝迪不久之前接到京中傳來的消息,得知天子昏迷不醒竟然被李桓給救醒,同時大肆抓捕朝臣,嚴加審訊,謝迪心中便是為謝遷了一把冷汗。
雖然說謝迪不是很清楚謝遷突然之間京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就在謝遷京之后沒有多久,京中便傳來了天子被人所謀害的消息,謝迪也不是傻子,多也能夠猜到,只怕天子遇刺這件事當中,怕是有著自己兄長的影子。
聽了謝迪的話,謝遷只是淡淡的瞥了謝迪一眼道:“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的別去多想,你只需要知道,為兄不會害了咱們謝家便是。”
謝迪點了點頭。
謝遷捋著胡須笑道:“明日傳出消息去,就說老夫子已經康健,準備開講,有心求學之士子,盡可前來聽講。”
謝迪笑著道:“兄長開講,必然轟四方,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士林中人前來聽講。”
謝遷角掛著笑意,眼中滿是自傲與得意之。
他謝遷名江南,雖然說不復為首輔,可是昔日門生故吏仍有不在朝堂之上,影響力雖大不如前,但是也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小覷了他的。
許多士子前來聽講,為的就是他這一份,若是能夠拜在他謝遷門下,將來無論是科考還是做,都將大裨益。
說著謝遷看了謝迪一眼道:“京中可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傳來嗎?”
謝迪微微沉一番,仔細的思索著,突然之間道:“其他的消息倒是沒有,不過聽說費宏費大學士被抄家了。”
謝遷聞言不由的眉頭一皺,費宏他自然不陌生,那也是朝中數得著的重臣,本就是預定的閣臣,甚至就是為閣首輔都不是什麼難事。
謝遷同費宏自然不差,甚至關系比一般人所想象的還要親的多。
好一會兒謝遷方才輕嘆了一聲道:“是我連累了他啊。”
說著謝遷慨道:“鉛山費氏完了!”
謝迪臉上滿是兔死狐悲傷其類之嘆道:“是啊,偌大的鉛山費氏,闔族上下,聽說只有寥寥幾名核心族人逃,其余之人盡數被錦衛鎖拿,如今錦衛正在抄沒鉛山費氏的產業,怕是沒有個一兩個月,是抄沒不完的。”
說著謝迪看了謝遷一眼,而謝遷則是坐在那里,微微的瞇著眼睛,手中端著的茶水微微的晃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正當謝遷、謝迪說著鉛山費氏的事的時候、鉛山縣,杜廣正帶著錦衛看著那一箱箱被抬出來的裝滿了金銀珠寶的大箱子被裝上馬車,臉上滿是凝重之。
旁的一名錦衛小旗低聲向著杜廣道:“大人,真是不敢想象,單單是抄沒出來的現銀便足足有二百多萬兩,這費氏一族真的是太富足了。”
杜廣冷哼一聲道:“什麼富足,還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那可是上百萬兩的金銀,靠他們費氏一族,要幾輩子才能夠賺到,這還不算那十幾萬畝的良田,數百的店鋪、莊園、礦山。”
小旗低著頭,而杜廣則是目冷冽的看著那些衛所士卒將一個個的箱子抬上馬車,四周的錦衛則是一個個的手按刀柄,全程監視著這些衛所士卒。
這麼多的金銀財富,眼紅的可是太多了,正所謂財帛人心,真要是有人了心思,別以為這是抄沒來的臟銀,一樣有人敢打主意。
所以說從始至終,杜廣都不敢有毫的大意,別以為這些衛所士卒可靠,杜廣敢說,如果不是他全程派錦衛盯著的話,這些金銀財富不被這些衛所士卒給瓜分了才怪。
看到抄沒來的所有金銀都被裝好車,杜廣深吸一口氣,沖著那名面冷的衛所千戶拱了拱手道:“祝千戶,讓弟兄們啟程吧,這筆銀子若是能夠順利送至京師,無論是指揮使大人還是陛下,都會不了嘉獎,到時候祝千戶便是升任指揮使都不是不可能。”
祝英聞言看了杜廣一眼,又看看那些肅立四周,死死盯著手下兵卒的錦衛,心中一嘆,收起了那點小心思,沖著杜廣抱拳道:“到時候還請杜百戶幫忙在大都督面前替在下言了。”
貓眼巷李府
李桓正陪著馮氏坐在那里敘話。
馮氏看著李桓道:“桓兒,娘親還沒問你,你準備怎麼安排你兩位舅舅啊?”
雖然說知道李桓肯定不會虧待了自己兩個舅舅,但是馮氏還是頗為上心,看著李桓,忍不住問道。
李桓聞言笑了笑道:“不會是舅舅讓娘親你問的吧。”
馮氏白了李桓一眼道:“你舅舅又不傻,就是娘親自己想知道罷了。”
李桓就是同馮氏說笑,他也知道馮永國、馮永邦不可能讓馮氏來問他這種事,不過對于二人的安排,李桓還真的有所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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