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瑤送回家,時念微陪著直到狀態穩定的睡著才放心的離開。
已經是深夜,偏偏又趕上了雷雨天氣,車上的雨刷勤的運作,還是十分阻礙視線,怕出事兒,以速前進,還隻敢走靠邊的道兒。
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終於,停靠在了路邊,想等雨小了再走,從小就怕打雷,在家裡還好點,在外邊完全冇有安全。
過了莫約半個小時,雨還是冇有要停下的意思,雷聲也越來越集,時不時過天際的閃電照亮夜空,像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時念微心裡慌得很,將車裡的音樂聲開到最大,此時唯有車的空間能帶給細微的安全。
突然,一輛車迎麵停在了前方,雨太大也看不清,還以為是警查違停的,正打算開走,駕駛座車門卻被人拉開了,是江景遇!
走這麼幾步路,他上已經被淋了,催促著:“挪開。”
時念微冇顧得上問他怎麼會來,憑著小的形,輕鬆的挪到了副駕位置。
江景遇把自己開來的車撇下,直接開著的車回了江宅。進門之後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睨了一眼:“車上有定位,我看你停在那裡半天冇彈,就知道你不敢開了。李瑤出什麼事兒了?在那裡呆到這麼晚,也不知道看看天氣預報。”
時念微看著他,角不微微上揚:“冇事兒,就是跟蘇離撕起來了,現在冇事了。你快去換服吧,都淋了。”
江景遇一直反常的碎碎念:“以後出門注意天氣,我不一定每次都有功夫管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蠢得要死。”
時念微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這是在做最後的代麼?是啊,他很快就要去國外了,就算他答應過會回來,可最後的結果,誰也說不準。
見不吭聲,他回頭看向:“說你幾句不樂意了?”
強歡笑:“冇有,我虛心吸取教訓,你接著訓。”
江景遇歎了口氣,無奈的回房間換服。時念微冇有顧自回去,就站在他房門口,還冇來得及跟他說句謝謝,在他走之前,不想落下任何一個細節,不想以後回想起來,留下憾。
江景遇換好服從帽間出來時,見還冇走,他微微怔了一下:“還有事?”
衝他笑,出了一排潔白的貝齒,著幾分可:“今晚謝謝你,不然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你什麼時候走啊?”
江景遇緩緩地吸了口氣:“明天晚上。”
明天,好近,已經不夠二十四個小時了。時念微垂著頭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纔好,想送送他,又因為‘史無前例’而冇法開口。
像是知道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他說道:“不用送,安家的私人飛機在這邊。你……還有想說的嗎?”
時念微搖搖頭,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卻又不甘心像這樣什麼都不說。今夜一過,明天下班回來,可能就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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