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危險,我自然會把紅豆帶走。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我是你老大,以前是,以後也不會變。”將七七的手拍開,豆冷哼。
既然是老大,他小弟的事他永遠不會袖手旁觀。以前是,以後也是。
“不過你這個地方我進不去,要把紅豆帶走,得你先把帶出來。”
天棄角抿得更,沉默片刻後道,“給我一天時間,兩天後還是這個地方等,到時候我親自把人到你手裏。”
聽他說完,豆看他的眼神有片刻微閃,之後若無其事點頭,“那便兩日後見。”
沒有再多話,兩人分道而別。
豆並沒有立即離開這片林子,而是等看不到對方人影後,子隨意往旁邊樹桿一靠,仰頭月。
十一月的月比夜半霜降更為清冷,照得人渾泛涼。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凡事率而為的頭小子,有了未婚妻,懂得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很多以前看不明白的事,如今輕易就能懂得。
七七那小子瞞的可真好。
以前真的半點沒看出來。
便是他家那個比狐貍還要的老爹都沒能看出年的心思。
想到這裏,豆眼睛瞇了一下。
不對,或許那隻老狐貍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不聲?因為他知道七七最終會選擇克製?
沒人的狐貍王。
另一條道上,天棄慢慢往部族行去,月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顯得他移的速度極為緩慢。
那雙顯在月下的眸子深幽晦暗,時有痛飛快閃過,在眼裏劃過如流星隕落的軌跡。
--你想不想知道我對你是什麽心思?
子白日裏對他說過的這句話反複在耳邊回。每響一次那份痛就深一分,眼神也更為晦暗。
能問出這樣的話來,說明對他的心思有所,但是卻沒有生出厭惡,也沒有拿出姐姐的架勢斥責他。
這反而讓他更害怕。
深淵裏有一個人就夠了,他怎麽舍得拖下水。
閉眼苦一笑,天棄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天快亮了,起來的時候看不到他又會擔心。
他不舍得看明明擔心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天將亮未亮之際,蠱醫族某間木屋點亮了燈。
“巫師,今晚主出去了。”
“去了哪裏?”
“不知,屬下本來悄悄跟在後頭,許是不小心了行藏被主察覺,之後擺了屬下監視。”
巫師不語,眼睛深沉盯著麵前跳躍的燈火,手指在桌麵輕輕敲擊。
這是他思考時的慣常作,稟報的人深知這點,在他思考期間不敢出聲打擾。
待敲擊聲停,巫師的話也隨之響起,“紅豆郡主份已經暴,寨民們對可不算友善。依著主維護的子,定然不放心再讓繼續呆在部族,勢必想辦法把送走。”
“巫師的意思,主今晚之所以離開,就是去為此做準備去了?可要屬下攔下?”
巫師搖頭,“要攔也不能在這裏攔。紅豆郡主在蠱林出事已經引起主懷疑,再有作,會讓主撕破臉不說,這個時候得罪南陵王對我們也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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