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林爾才深吸一口氣,子向后靠著座位,出聲問他:“它符合什麼事實了?”
“酒后的夢這個事實啊。”謝衍以一種非常謙遜又低調的語氣,說著既不謙遜也不低調的話,“當然,不止酒后,酒前的夢也是我。”
林爾:“……”
行,他是真的不打算要臉。
看一臉被噎到無話可說的表,謝衍撐著頭看他,狹長的眼尾稍稍一揚,再開口時嗓音里已然是帶了幾分玩味:“小同桌,說真的,你夢里是不是也出現過我啊?”
“……”
想什麼好事呢?
林爾非常利落地翻了個白眼給他,正要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你想得真”的時候,但昨天做的夢忽然就這麼不合時宜地浮現到了眼前,的舌尖一抖,猛地收了口。
啊這……還真夢見他了。
就在昨天的夢里。
但夢的容就沒有那麼羅曼克了,一點兒都不浪漫,別人做夢都是風花雪月、談說的,就做夢比較別一格,富有新意。
林爾夢見自己回到了之前去風清山野外拉練的時候。
和謝衍這次不是以學生的份去的,而是某家公司的法人代表,過去度假村進行實地考察,然后開連鎖食店的。
經過一天鑼鼓的實地考察,他們對這個地段非常滿意,打算就要在這里開店的時候,卻忽然被人告知必須要先辦營業執照才行。
于是,兩個人東奔西跑,殫竭慮,煞費苦心,辦了整整一宿的營業執照。
差點兒就跑斷了。
直到第二天從夢里醒過來,林爾都還一直籠罩在被營業執照支配的恐懼里,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
噩夢!絕對是噩夢!
想起這個,林爾的小就一一的疼。
雖然夢境的主要容是和謝衍為了把營業執照辦下來而奔波忙碌了一夜,但畢竟還是夢到謝衍了,林爾的那句“你想得真”就生生地哽在了嚨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謝衍本來就是逗著玩玩,但一看的這個表,他忽地笑出了聲來:“怎麼,真夢見我了啊?”
小姑娘不太會藏自己的緒,真實想法都像小孩似的就這樣直白的表現在臉上,謝衍看得稀奇,湊近問:“都夢見我什麼了?”
“……”林爾沒吱聲。
總不能說夢見跟他一起辦了一夜的營業執照吧?
這話要是說出來,別說是謝衍了,林爾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嗯?怎麼不說話了?”謝衍稍有玩味地拖長了尾音,“不會是夢見跟哥哥去約會了吧?”
“……”
“是不是還牽手了?”
“……”
還說起來沒完了,林爾忍無可忍,一本語文書撂在了他的桌子上:“謝甜甜,勸你要點兒臉吧!”
謝衍微微一斂下顎,也不說話,只是彎著眼睛看著笑。
林爾被他看得有點兒惱怒,收了臉上的表,故作冷淡:“看什麼看?快背你的課文,背完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