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向來對這些運項目不怎麼興趣,基本上也沒看過什麼籃球比賽,所以不太清楚比賽規則,只模模糊糊地知道籃球隊應該會有替補員。
就是不知道時桑這個不靠譜的有沒有忽悠到人來當替補。
“夠。”謝衍言簡意賅地說,“有替補。”
林爾這才哦了一聲。
因為運會的緣故,醫務室要比平時熱鬧許多,裝病的學生占了絕大部分,校醫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謝衍轉了一圈,沒找見人。
林爾往四瞅了瞅,屋里打游戲的學生占了一半,裝病聊天的學生又占了一半。
總的來說,沒一個看起來像是真生病的。
謝衍走過來,半蹲到林爾面前,手拍了拍外套上沾到的灰塵,然后揚了揚下看:“我去跟老陳要個假條,去醫院看看?”
“不用吧,就是磕了一下,也沒什麼事。”林爾一邊說著,一邊用指尖輕輕按了下手肘的傷口,然后扯了扯角,又松了手。
也沒破皮,也沒流什麼的,估計疼上幾天就沒事了。
謝衍聽著的話,視線移到的左肩,眸深淺不明的:“那里呢?”
“也沒流。”林爾抬手試探著輕按了一下。
當然也疼,而且比胳膊疼多了,不過起來沒有那種破皮的細微刺痛。
林爾在心里再次謝了時桑選的那件丑而實用的班服。
兩人說話的空檔里,先前躺在病床上表演著什麼垂死病中的幾名生忽然一個鯉魚打,宛如回返照一般直地坐了起來,然后眼神直勾勾地朝他們這邊了過來。
與此同時,孩子們手舞足蹈地舉著手機,手指頭指著他們倆,里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
醫務室一共就這麼大的地兒,病床和靠墻的長椅離得近,于是,孩子們竭力低卻又完全按捺不住自己激心的說話聲,就這樣清晰無比地傳進了謝衍和林爾兩人的耳朵里。
“我的天!絕對是他倆,我眼睛雖然近視,但我今天戴了形眼鏡,雙眼都是五百度的。”
“是真的!絕對是真的!吧里都有圖有真相了,還能有假嗎?”
“姐妹們,話不多說,這碗糖我先磕而敬。”
“嚶嚶嚶,我究竟是為什麼要裝病來醫務室啊,百年難遇的一場大戲都讓我給錯過去了,我想看現場版的校霸手撕敵。”
林爾:“……?”
謝衍:“……?”
兩人面面相覷,然后各自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滿滿的茫然神,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趁著謝衍去買冰水的空檔里,林爾點開學校吧看了一眼,一條名為“大佬實錘!!!”的新出爐的帖子以無人可擋的趨勢牢牢地占據了首頁位置。
居然還有配圖,正是謝衍拉著往醫務室走的那張。
也不知道是誰拍的,大概也是怕挨揍,照片只拍到了兩人的背影,但僅僅是看著背影,也能輕而易舉地認出照片上的兩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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