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不說話？”徐主任很焦慮，“呢？讓你們說的時候不說，不讓你們說的時候，說的比誰都歡，我問你們哪！看到我放的這個P了嗎！”

　全班同學：“……看到了。”

　徐主任：“看到什麼了？”

　全班同學：“看到你放的P了！”

　于是，徐主任滿意地點頭：“好，很好，我們繼續，繼續看我放的這個P！”

　“……”

　徐主任講課講得慢不說，而且向來喜歡拖堂。

　一節課上完，下課鈴都響過去十分鐘了，數學課的堂還沒拖完。

　徐主任：“這道題會了嗎？”

　大概是因為對干飯的刺激了本不活躍的腦細胞，底下坐著的學生們難得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會了！”

　“會會會，會個屁啊會！一問就會，一做就錯，是不是都急著去吃飯，才說會了？”徐主任手里的三角尺敲著講桌的桌邊兒，力道重地哐哐直響。

　“還有，我說下課了嗎？誰讓你們站起來的？給我坐回去！”

　“……”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錯了這麼多題，你們是怎麼吃得下去飯的？”

　又念叨了幾句，徐主任看了一眼底下滿臉寫著吃飯這四個字的干飯人們，有些糟心地揮了一下三角板，“行了行了，都給我坐好，講完這道題就下課。”

　“……”

　正常的下課時間是四點五十，徐主任拖完堂的時候，已經接近五點半了。

　林爾跟著謝衍去了趟語文辦公室，了古詩詞罰寫才往教學樓外面走。

　剛過了轉角，就遇到了沈妄和林時兮。

　更確切地說，是沈妄林時兮，和，時桑。

　時桑就像個被皮卡丘的十萬伏特充過電的大燈泡似的，林爾都沒用正眼看他，只余一瞥，就能看到他在閃閃亮亮的發著。

　整個人卟靈卟靈的。

　謝衍的眼神也在時桑上一落，隨即稍有意外地看向了沈妄，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兄弟，你有點不對勁啊？

　沈妄不是一向不喜歡有人夾在他和林時兮之間當電燈泡麼？

　怎麼這次忽然加了個時桑，而且，時桑還這麼大喇喇地就杵在了他們倆之間？

　沈妄的表不太痛快，看到他倆過來，也只是扯了扯角，毫無地問了句：“一起去吃飯？”

　謝衍：“……？”

　林爾：“……？”

　兩人的表齊齊一頓，而后作一致地側過頭來，對視一眼，各自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一句話——沈妄今天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板夾了？

　帶一個電燈泡還不行，得帶三個？

　見他倆眸帶疑，沈妄也沒要解釋的意思，只扭頭往樓梯口走。

　還是時桑這個知人士了個出來：“兮兮他們班的班主任不許學生談，妄哥不是又和兮兮走得近嘛，所以兮兮就被他們班主任去談話了。”

　九中的氛圍比較寬松，老師們除了上課之外一般不太管學生，所以也主張自由，取向隨意，但到每個班，還要看班主任是怎麼規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