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哪天遇到個騙你錢的渣,你還能保持現在這個好心態?”時桑說。
“能啊。”謝衍嗯哼一聲,漫不經心的模樣,“騙我錢可以,別騙我就行。”
說話間,他側過頭來,看向林爾,意味深長地道:“我窮的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錢了。”
“……”林爾被他這眼神看的心里莫名發,默默退開半步,“不是,你看我干什麼?我又不缺錢。”
“我缺。”時桑冷靜地接話道,“我和你們不一樣,騙我可以,騙我錢請原地去世,這一輩子我可以很多人,但我能掙幾個錢?”
謝衍:“……”
林爾:“……”
人間真話輸出機——時桑。
周一,寒夜里又是一場連綿的雨,一場秋雨一場寒,江州市的氣溫持續走低,學生們早晨起來上學的時候,濛濛的細雨還沒停。
推開窗扉,獨屬于雨天的馥郁草木混雜著泥土的氣息鋪天蓋地。
天際層層烏云城,空氣被雨水氤氳的一片,連天的霧氣在翻涌著浪的江面上彌漫開來,遠的青山在濃郁的水霧中,只出一點若若現的廓。
到了教室之后,林爾沒往椅子上坐,只放下了書包,就轉朝后門走去。
出了教學樓,向前直行十幾米,然后右拐,繞過場再直行,進社團樓。
學生會的會議室就在這棟樓的四層。
林爾從會議室里的置架上拿了個執勤的袖章,到自己的校服外套上,這才打著哈欠往校門口走。
每天早晨,學生會都會安排員在校門口值查勤,這周正好到和林時兮。
林時兮去的早,林爾到校門口時候正看到跟一個刺猬頭的不良年說著什麼,不良年不耐煩地雙手抱著臂,直接開口打斷了的話。
林時兮的表看起來有些無奈,等刺猬頭說完,才點了下頭,溫溫和和地應了一聲。
但刺猬頭顯然是對的回應極為不滿,恐嚇似的又揮起了手來,表也兇地。
離得近了,林爾聽到他里吊兒郎當地嚷嚷著:“學生會的又怎麼了?裝嚇唬誰呢?不就是沒穿校服子嗎?屁大點兒的事就他媽嚷嚷個沒完了?”
“……”這話聽得林爾的眼皮掀了掀。
什麼,裝、、嚇、唬、誰、呢?
林時兮好說話,但林爾的脾氣就沒那麼好了,當下就上前一步,直接就手抓住了刺猬頭揮到半空中的胳膊,然后毫不客氣地給扯了下來。
“同學,說話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啊,你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氣的?”林爾瞇了瞇眼,角輕輕扯了起來,“怎麼,你家是住在八卦陣里的啊?”
“……”刺猬頭不得不轉過了腦袋來。
胳膊被人抓住,他用力地掙了一下胳膊,意料之外的沒有掙開。
“還有,說誰裝呢,嗯?”林爾沒什麼表地看著他,抓著他胳膊的手微微用力,順著關節慢條斯理地往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