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小區對面就是餐廳。”
在這個全員干飯人的時代,人間清流謝甜甜同學看起來對吃飯的興趣不大,說話也漫不經心的。
“我平時基本上都在那兒吃,偶爾也會自己做。”
說話間,他稍稍往前低了低子,手拉開了茶幾下的屜,習慣地從里面拿了盒未拆封的煙。
林爾看著他把煙盒拆開,敲了長煙出來。
在謝衍低頭打火機的時候,林爾冷不丁地出手來,直接就把他手里的煙連帶著打火機全給截走了。
手里忽然一空,謝衍抬了抬眼。
林爾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地把煙盒塞進自己書包里,臉上的表不變。
“我說了,冒好了再給你。”
嗓音輕,語氣平靜,卻有著說一不二的力量。
謝衍眉梢一挑,也不惱,只是笑了一下,由著把東西全給拿走了,又大爺似的懶洋洋往沙發里一靠。
拉上書包拉鏈,林爾站起來,過去輕踢了下他的,居高臨下地看他。
“那你今天晚上怎麼吃飯?”
“嗯……”
謝衍拖著尾音嗯了聲,他似乎是本就沒有要吃飯的打算,但又覺得直說不吃了顯得自己好像很不懂事的樣子。
于是謝衍斟酌了一下,換了個說法:“在夢里?”
林爾:“……”
也是,夢里什麼都有。
似乎是看到了臉上我竟無言以對的表,謝衍忽地笑了下,手過去,稍顯冰涼的指尖在垂下來的手背上輕輕勾了一下。
“擔心我啊?”
林爾沒說話,只是抿了抿,以無聲的沉默表達著自己的緒。
見不吭聲,謝衍又笑一下,直起了腰來,像逗小貓似的輕了下的指尖,妥協道:“那我一會兒自己做點吃,嗯?”
“……”林爾不太痛快地拍開了他的手,“你就敷衍我吧。”
以謝衍的格,這個一會兒估計會著會著就會明天了。
“沒敷衍你。”
像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謝衍作勢起,“那我現在就去,行不行?”
林爾不說話,只是側了側聲,給他讓了個路出來,看著他挽著袖子走到了流理臺前。
年形高挑,脊背平直拔,骨架延展的纖細又漂亮,單單是站在那兒就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畫。
房頂的水晶吊燈折出明亮的線,自謝衍后斜斜打過去,仿佛給他周都鍍上了一層而溫和的影。
他里面穿著的是件純衛,袖口被他松松挽到手肘的位置,出了半截修長蒼白的手臂,清瘦的腕骨在冷燈的照下尤為分明。
站在廚房里,年骨子里著的輕漫散了幾分,漂亮又冷淡的眉眼間終于染上了些許人間煙火氣息。
林爾盯著他洗水果的那只手看了一會兒,忽然抬步走了過去,開口提議道:“要不,我來做飯吧?”
“……”
謝衍洗藍莓的作一頓,難得沉默了一下。
就謝衍的觀察而言,林爾實在是不像會做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