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今天不但要滅了二房的勢,還要蘇老爺看清楚大房的後不是別人,他們的後站的可是相府。
無憂兩世爲人看的清楚,也沒有以前的那份清高,既然有現的東風,爲啥不借?
果然,容嬤嬤的話音剛落,蘇老爺就開口了:“無恨,你自知書達理,今日怎麼就糊塗了?”到底是心頭之,雖說是責怪的語氣,但也了呵斥無憂的那份嚴厲。
無憂暗暗冷笑,這兒和兒的待遇還真因人而異。
無憂心裡不痛快,蘇老爺心裡就更加的不痛快了,但因爲相府的人在這裡,還不能發作,就因爲不能發作,所以蘇老爺的心頭火氣比任何一天都來得要大,只氣的他口一團火燒,既怪無憂沒事昏在二門幹什麼,只要不在二門,自然相府的人就不會看見,只要相府的人不會看見,那他隨便說個什麼自然都可以。
怪完了無憂,又怪無恨,什麼時候不惹事,偏偏今天來惹這事,都是不省事的東西。
蘇老爺的火氣很大,但想到相府的人還在看著,他不得不下這通火,即使頭都被這團火衝的暈了暈,卻還不得不打起笑臉,不再發作到無憂的頭上去。
他不但不能將這事發作到無憂頭上去,還要想著法子哄無憂放下此事,不要將此事鬧到丞相那裡去,話說這麼多年雖說他沒有苛刻了大房,但說到底對二房還是專寵了些。
所以蘇老爺看著無憂的目更加的和了,聲音慈祥的如同天下最溫和的父親:“夫人,無憂子骨弱,還是先到房裡好好休息,莫要傷了子。”
“老爺先不忙將無憂送回房去,今天的事總要弄個明白,雖說我們蘇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這規矩總是講的。再說若是無憂爲嫡,欺庶妹,傳出去累了妾的名聲是小,損了蘇府的名聲是大。妾看無憂的傷勢也不是什麼大事,支持個一時半刻估計沒什麼大不了的,省的日後,傳到外人的耳裡說妾偏袒嫡,那就是妾的不是了!”蘇夫人恍若未聞蘇老爺的話,只是笑著說道。
蘇老爺這次頓有些心慌了,第一次蘇夫人當衆反駁他的話,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蘇夫人的聲音更加的和:“你們都跟我去左偏廳。”
等著這話,所有人的心裡一沉,看來今天之事,夫人是要大干戈了,這左偏廳是家法執掌之地,一般進了偏廳的事非家法不可。
“夫人,此事還是……”蘇老爺只想將此事就此過去,他心裡明白只怕今天這事是出在無恨的上,這孩子一直心高氣傲,卻偏偏對宮家的公子上了心,只怕今天見宮家來人向無憂提親,所以尋事來著。
原本當日蘇夫人向蘇老爺提著宮家的事,他也樂意的,卻在去了別院的晚上,江氏對他提了無恨的心事,想將無憂許了江家孃家的事,當時他就尋思著或許江氏的打算對蘇家更好,畢竟無恨怎麼著也比無憂跟他親,那宮家財大勢大,若是無恨嫁過去自然會爲他鋪平道路,無憂這丫頭不比無恨對他用心,而江家那孩子,他也見過,將來也不是池中之,無憂嫁過去倒不算辱了無憂。
蘇老爺什麼都想到了,全了他自己,全了無恨的癡心,全了江氏的私心,就是忘了爲無憂打算一下,若是江家那孩子真的那麼好,爲何江氏不將自己的孩子嫁過去,表哥表妹,天作之合,又是自己的孃家,那無恨嫁過去不是如魚得水呀!
這樣的好事爲啥江氏不讓自己的孩子去,因爲那江家的表哥江清波,一表人才,滿腹經綸,卻是一個天閹。
這事江家一直對外瞞著,否則,也是笑柄一個,什麼病不好生的,弄一個天閹出來?
所以自家的兒怎麼能嫁與天閹,即使這表哥有狀元之才,江氏也捨不得自家兒嫁進去,即使那人是自己的侄子也不行。
所以江氏就謀算著將無憂嫁進去,一來對無恨有利,二來對江家的前途有利,只是沒想到宮家還真的來提親了,而且還是對無憂,那宮家公子原本不是對無恨有意的嗎?
他們曾經偶遇過宮家公子,一表人才,溫文儒雅,真是個良配,若是兒嫁到這樣的人家,定然是前途一片,卻沒想到……
所以江氏的心裡也比誰都清楚,今天這事定是自己的兒尋事,心裡也已經氣得要死,不就是無恨了一個嫡的份嗎?自己兒的意中人就這樣飛了。
江氏心中有氣,卻還是住火氣,笑著開口:“夫人這是做什麼?誰家的姐妹不鬥個,鬧點彆扭,夫人訓斥一遍也就罷了,何必要鬧到左偏廳?無憂也就是子急了點,打了無恨幾下,也是爲無恨好,姐姐何必大干戈?”
無憂聽了這話,手又握了起來,這二姨娘可真的會說話,這話說得,不就是蘇無憂仗著嫡的份欺庶嗎?
而一旁的蘇老爺卻似乎什麼都沒聽出來,接著說:“夫人,這事不就是小姐妹鬧點彆扭,你何苦鬧到左偏廳去?”
聽到這這裡,無憂是不打算再沉默了,若是再沉默下去,今天苦心等待的機會就這樣飛走了,這一腳也就白捱了。
“母親,此事的確是兒的錯,兒子急,二妹妹責打我院子裡的丫頭,是爲了兒好,兒生懦弱,院子裡的丫頭的確不太懂事,二妹妹責罰丫頭也是好心,再說,兒房裡的丫頭誤撞了二妹妹,被打個幾下,是二妹妹心慈,就是二妹妹打死我院子裡的個把丫頭,也不算什麼大事,誰讓兒懦弱呢?”無憂口口聲聲不離我的院子,口口聲聲不離懦弱,就是提醒蘇老爺無恨打的是院子裡的丫頭,若是不爲丫頭們做主就是懦弱。
若是蘇老爺是個要臉面的人,他就不會將此事不了了之,除非他不要臉,顯然蘇老爺雖然寵無恨,卻也要臉。
他還是怕被人說寵妾滅妻,偏袒妾的兒。
所以,他的一雙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卻還是喝道:“你們還不跟夫人去左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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