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太后,還真的沒心顧念,雖然覺得張翼的做法似乎不太好,但是比起太后對做的,真的好像也沒啥不好的:畢竟張翼可沒有強迫呀,要怎麼做,選擇權可是在太后的手裡。無憂看著眼前興高采烈的說著話的張翼,在心裡嘆息一聲,說起做皇帝有誰比眼前這人的心眼更多,可惜這人心卻不在那個位子,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真的沒打算和天下的人分一個男人。
無憂心裡算是相信了張翼的話,估計新帝還真的沒空來追,現在有三皇子和宮傲天陪著他打發時間,想來他不會再有心思想著尋這件無聊事兒了吧!
而太后自然也沒空追,太后現在的心思可不在上了。
無憂心裡終於是放心了下來,終於可以去過那種沒有爭鬥,沒有謀算的日子了。
無憂提的高高的心,終於是落了下來,喃喃道:“今兒的月可真是好,這樣的月最適合遠行了。”
張翼出手,將無憂樓住:“從此天涯海角,我伴你而行。”無憂聞言擡起頭凝視著張翼,對上他沉靜的目。
夫妻二人的雙手握著,都沒有說話,不過無憂的心裡更加的沉靜起來,是啊,以後天涯海角,都不孤寂了,現在伴隨在邊的有的夫婿,孩子的父親,還有親如父親的舅舅,和媲母親的舅母,還有脈相連的妹妹和弟弟,還有生死與共的幾個丫頭,真的不會再孤單了。
無憂依偎在張翼的前,說著往後要做的事,要去看海,要去爬山,要種上梅林,在寒冷的冬季,在梅林煮上熱酒,三五朋友談詩論詞,要做很多很多,以前不敢做,或者沒有時間做的事,都要坐上一番,張翼只是靜靜地聽著,這樣的聲音,這樣安寧的氣氛,讓他覺得很幸福,很幸福,那顆曾經疲憊的心,在無憂的聲音裡漸漸的平復。
車聲聲,在寂靜的夜裡,帶著他們好的夢想遠行。
日子過去的幾天,蘇府的大門每天都會打開,只是幾乎無人進出,不過暗中監視的暗衛也沒覺得不對,蘇府的人最近基本上就不出門,只是今兒個他們一定要想著法子進蘇家去,因爲新帝急了。
暗衛們自然不知道,新帝昨夜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都未曾做過的夢,他沒有對誰說起這個夢,這算是他心中最深的,只是今兒他莫名的心慌起來,他迫切的想要見到無憂,或許只有在無憂平靜的臉龐下,他才能找到那份安寧。
新帝在書房裡來回的走,他很焦急,焦急的不得了,他在等暗衛們的消息,終於,在他的急不可待中,他等到了暗衛們,只是暗衛的臉讓他的心不安起來。
新帝的臉平靜如常,他不可能讓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安來: “蘇府的況可好?”他不問無憂的況,他不問,也不能問,無憂可是他的嫂子。雖然暗衛都知道,皇帝爲何要讓他們監視蘇府,可是有些事做得,卻說不得。
那暗衛地跪在地上,臉發白,手上又奉上一封信:“蘇府,蘇府除了看門的老頭,已經沒有人了。”他手中的信正是無憂留給新帝的。
原來,暗衛假借是無悔生意上的客戶拜訪蘇府之後,一開始,對著空的蘇府,他也沒有在意,以爲蘇府敗落了,自然不會熱鬧,但是他可沒有對蘇府起了什麼輕視之心,因爲皇帝的心意,他太清楚了,蘇家發達只是遲早的事。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他幾乎嚇傻了,因爲每一院子裡都是空無一人,就算是丫頭婆子也不見一個,並且,細都被細細的收拾過,屋裡只餘下了那些笨重搬不走的家作,此時他已經不是傻了,他是嚇呆了,他急忙回頭,就是那看門的老頭也不見了。
“將那看門的老頭給朕找出來。”新帝聽到這裡大怒,這怎麼可能?今兒早上暗衛回報,蘇府本就無人進出,如今怎麼就了人去樓空,府裡除了一個看門的老頭,就一個都不見了,現在倒好,連看門的老頭也不見了。
“皇上,那看門老頭……,老頭,臣找到了,是街道口的乞丐,又聾又啞,是前些日子被蘇府接進府裡的。”暗衛自然也知道看門的老頭是重要的線索,一開始他還覺得奇怪,蘇家就是敗落了也不該用這樣的門房,等到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這些人被蘇府耍了。
新帝聽了,氣的站了起來,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將怒氣嚥下。
新帝打開無憂留下的那封信,只有那麼十個字:“莫問奴歸,山花叢中笑。”無憂這是在告訴新帝,要歸田園。
新帝沒有急著發落暗衛,而是立刻讓人關閉城門,順便問問城門,有沒有看到蘇府的人出城,若是出城,又去了何,他要立刻派人將無憂追回來,這輩子,他就了這麼一次,他怎麼能就此放手,無憂想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休想,讓他了心,了,這輩子,只能留在他邊
。
只是皇帝心中也沒有什麼把握,如果蘇家的人真的是從城門出去的,就一定會被暗衛當下來,他早就在城門安排了暗衛,蘇家的人出不了城門的。
新帝瞭解無憂,知道不是一個會聽從別人安排的人,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了任何的阻礙,他一定要留下,即使只留下的人,得不到的心,他也要留下。
新帝以爲他的話說的很清楚,無憂自然該知道他這一次的決心,他願意給時間去忘記張翼,當然,張翼骨未寒,他也做不出讓天下人唾罵的事,他原想等這段時間,張翼的死被人們淡淡的忘記,他就悄悄兒的爲無憂尋個新的份進宮,相信沒有人敢說什麼,只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無憂會默默的離開,而且還帶走了邊重視的人。
蘇家的人是怎麼出去的?易容嗎?新帝對這個想法是否定的,若是一兩個人易容也有可能,總不能一大家子都易容吧,而且暗衛們當中也不乏懂易容的人,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新帝按住子等去詢問城門的人回來,果然城門的守將,說是沒有看到蘇府的人出城。
新帝真的不想發怒,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蘇府就那麼幾個人,這些暗衛都看不住,讓無憂在自己眼皮子下面離開,這實在有損他男人的面。
不過新帝還是派人出去追了,不過因爲沒有毫的頭緒,他從四個城門都派出了人去,他不信無憂一個孕婦,能走多遠。
不過新帝對追兵並沒有報太大的希,他和無憂共事過,他自然知道無憂這個人要就不做,做了就有了必勝的把握,如果已經出府,就一定到了安全的地方。
新帝心裡猜到這一點,只是什麼都不做,他不甘心,皇帝覺得這時候應該去找景聊上幾句,或許景能給他一點建議,畢竟景也和無憂相過。
他讓一旁的太監宣了張仁和進殿,他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張仁和了,當初追捕逆賊張顯的時候,他只是暗示了兩句,張仁和就明白了他的心意,雖然沒有答應他,只是最後的結果是張翼死了,這樣就足夠了,在朝廷上,他還是需要這樣的人的。
張仁和很快就來了,他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如同死了爹孃的暗衛,心裡就猜到了一點,但是他可不會貿然問什麼的:皇帝現在的心思可不容許別人猜了,可不是以前的七皇子了,他還是乖乖地跪下,聽聽皇帝怎麼說?
“蘇無憂走了,蘇家空了
。”新帝也沒瞞他,很乾脆的說了明白話,只是在說話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張仁和一眼。
張仁和聞言一怔,似乎很詫異聽到這樣的消息: “沒道理的呀,皇上,蘇無憂對翼深似海,爲什麼要走呀?翼可是葬在江州城的呀!”
張仁和的一句話將新帝噎住了,他還真的沒有話回答張仁和,他總不能直說,因爲我要迫蘇無憂進宮,才慌慌忙忙的逃走的吧!
這話他不能說,所以他只能擺擺手讓張仁和退下,這事兒,他還真的要仔細琢磨琢磨。
新帝不甘心蘇無憂就這樣在他眼皮子下面消失了,他很氣,很氣,氣的不得了,急於發瘋。
等他氣過了之後,才發現眼前還跪著的暗衛,他終於想起來要發作暗衛了。
暗衛瞧著新帝發紅的目,差一點沒有被嚇死,他弄丟了皇帝心上的子,他可是大罪過,更何況現在蘇府的人一個都沒有了,就是想找一個牽制無憂的人都沒有。
新帝給了暗衛一個冰冷的眼神,“去,給朕將蘇府挖地三尺。”暗衛激的落下眼淚,他知道這是新帝給他最後的機會,他重重的叩頭謝恩,然後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新帝不甘心,他不相信一府的人會消失不見,他相信蘇府一定有什麼暗道室之類的,所以他要讓暗衛去找,去挖,他要找到這道,然後順著這道去追尋無憂的蹤跡。
可是,新帝最後還是失了,任憑那些暗衛將蘇府又砸又挖,卻還是什麼道都沒有找到,不管是地上,還是牆壁,本就沒有什麼暗門之類的,到都是實實在在的。
新帝是真的氣的快要吐了,他滿肚子的怒火還不好明著發,這怎麼可能,沒有道暗室,難不蘇府的人著翅膀飛走了不?
蘇無憂不見了,蘇府一大家子的人不見了,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不可能是事,卻這樣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新帝想了想,他是不相信的,他認爲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他不能放過這人。
不過這人會是誰呢?
他原本是有些懷疑張仁和的,雖然張仁和幫著他除了心腹大患,但是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心思,張仁和對無憂的心思,約間,他還是能猜到一二的。
不過新帝很快的否決了自己的猜測,張仁和不會這樣做,張翼雖然死於三皇子張顯之手,但是其中不乏他推波助瀾,而且張仁和不會做這樣的事,他不會拿六王府上千條命開玩笑的:要是他有心助無憂,當初就不會推波助瀾的。而且新帝也不認爲張仁和有這樣的實力,要知道在他登基之後,在朝堂上已經大換,很多王爺的實權都被削弱了。
不是張仁和,還會是誰呢?
新帝苦思冥想,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人——太后。
對,新帝越想越覺得這個人就應該是太后,放眼朝堂,也只有太后纔能有這樣的勢力。
而且太后的轉變很古怪,很不正常。
新帝可沒有忘記,太后曾經多麼不喜歡無憂,甚至曾經想假借皇后的名義除去無憂,雖然最後他念母子之,未曾徹查此事,但是太后除去無憂的心思是可以斷定的。
可是最近不但不阻止他納無憂進宮,而且還很積極,不過,新帝也知道太后在宮外扶植無仇對付無悔,這很矛盾,還沒有常理。
新帝想來想去,這事也唯有太后有這樣的能力,新帝想的很明白,心裡對太后的不滿更深了一層,最近太后是有些不像樣子了,劉家也太過分了點,劉貴妃日日想著法子和皇后鬥,而太后不但不勸阻,還幫著劉貴妃,幾次提出要廢后,因爲他態度堅定,以登基時日太短,而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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