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簡王府
想通了這些,訥爾蘇回頭瞧了瞧「赦和碩簡親王府」的招牌,臉變得難看起來。在雅爾江阿眼中,如今永慶叩閽之事,不過是提供一個對太子「落井下石」的好時機。就算不是太子做的,將事鬧大,也能使太子惹一腥。
太子眼下正是危機,牽扯進「托合齊會飲案」的大小員現下都被拘宗人府,由簡親王雅爾江阿、貝子蘇努、輔國公景熙、大學士溫達、大學士蕭永藻會同刑部詳審此案。
此案明面上看只是這些利熏心之輩為了「擁立之功」,私下結黨,結領兵武,心懷叵測;實際上未嘗不是康熙對太子的審視。如今,朝野都看著,不人已經開始算計太子「二廢」的時日了,對其他幾位有希代而取之的年長皇子,也各有思量。
其實,就訥爾蘇本人來說,對太子亦是全無好,幾年前那頓鞭子他至今未忘。若是換作自己,會不會作出與雅爾江阿同樣的選擇?想到曹佳氏與曹顒姐弟,訥爾蘇連忙搖頭,為了自己的私怨,出一時之氣,害得妻子傷心,這點他卻做不到。
不管如何,還是想去十四阿哥那邊再問問,若是十四阿哥與雅爾江阿打的是一個主意,那訥爾蘇的行事就要有所顧忌,否則就是得罪了這些倒太子的人,自己不怕什麼,就怕非但救不出永慶來,反倒害了他。
*
簡親王府,院正房。
繼福晉永佳穿著寶藍旗裝,坐在炕上,聽側福晉伊爾覺羅氏說起近兩月府中的人往來。雅爾江阿的幾個妾金氏、吳氏、佟氏、崔氏等人侍立在旁,聽兩位福晉說閑話。
永佳是年前進王府的,除了崔氏比小外,其他人都比大。像是側福晉伊爾覺羅氏,看著不過三十來許,卻已經三十五,只比雅爾江阿小一歲。
伊爾覺羅氏笑著說著哪個府的老福晉過壽,準備了什麼材質的觀音;又是哪個貝子府的小阿哥滿月,人裝點什麼禮盒。
永佳進府後,雖然打伊爾覺羅氏那邊接過鑰匙賬冊,但是對於的瑣事還是由伊爾覺羅氏打理。
在王府中,除了病逝的嫡福晉瓜爾佳氏,就數伊爾覺羅氏位份最尊貴,最王爺寵。其他侍妾都等著看新福晉與之間的熱鬧,沒想到完家出來這位繼福晉素日寡言語,臉上雖是帶著笑意,卻也讓人覺不到熱乎氣。
進門沒幾日,王府中就有不開眼的婆子,仗著是先頭福晉的陪房,想要試試這位新福晉的肚量,惹出些是非來。
永佳也沒多話,直接人將那婆子拖下去,打了四十板子,隨後又將那人的兒子、媳婦、親家、親戚查出一串來,一個沒留,統統打發到城外莊子上去。
那婆子媳婦的娘家嫂子,正好是伊爾覺羅氏所出的六阿哥永敘的子,便求到伊爾覺羅氏上,言語之間未嘗沒有挑唆的意思。
伊爾覺羅氏如何聽不出那弦外之音,卻是不想生事的,只思量著這些人算起來,就有十來房人,又都是府里用慣了的老人,真攆出去到底自己用起來也不便宜,所以才想著過去跟永佳求個,單攆那婆子一房,其他人家教訓兩句也就可以了,既不墮繼福晉威風,又落了實惠。
看到永佳坐著那裡,面上平平,並無新嫁娘的歡喜,伊爾覺羅氏不由得覺得納罕。這簡親王府是八個鐵帽子王府之一,又沒有公婆在世,就算老王爺有幾房老福晉,也都是奉天老宅那邊。進門就是當家福晉,為何還不歡喜?
不管伊爾覺羅氏心裡如何向,面上還是恭敬得很。
永佳原本臉淡淡的,聽到伊爾覺羅氏的求,神越發莫測起來,最後笑了笑道:「何必這樣麻煩!」
伊爾覺羅氏只當是福晉好說話,還暗暗為那幾房人歡喜。直到次日,聽說那幾房人已經被打發到昌平去,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方曉得永佳那句話的意思,「既然說攆了,何必這樣麻煩改主意」。
其他院子里的侍妾,都等著看兩位福晉的鋒,多有些幸災樂禍。同時也怕殃及池魚,行事都謹慎許多。
就連伊爾覺羅氏,心中也多有些沒底,後悔自己先前的魯莽,新福晉進府,正是立威之時,怎麼好摻和?
接下來,永佳的行為卻大出眾人所料,卻像偃旗息鼓般,只守在自己院子里,就是伊爾覺羅氏與金氏、吳氏、佟氏、崔氏到那裡請安時,也並無為難之意。只是打娘家住完對月回來后,吩咐眾人逢五、逢十請安,其他時間不必去院子里立規矩。
永佳越是不留意這些人,這些人越是心裡沒底。
想起永佳進門后的雷霆手段,眾人算是明白了,什麼是名門貴。完府門第自然是不用說,伯爵府嫡支長,額娘是郡主,堂妹是皇子福晉,這些都是的依仗。
永佳雖然待人不太親近,但是對待其他妾室卻大度得,並沒有拈酸吃醋的事。
就是新婚半月,雅爾江阿收用了的侍如意,也不見惱怒的模樣,人單獨給如意準備了小院子,打發人跟著侍候。偏生雅爾江阿似忘記還有如意這個人一般,再也沒有問過一句。
側福晉伊爾覺羅氏說了會子近些月份的人往來安排,見永佳不應聲,想起關於福晉娘家長兄叩閽的傳聞來,笑著問道:「福晉聽著,可還妥當,哪裡有要添減的沒?」
永佳點點頭:「勞煩你,很是妥當,只是老福晉那邊的白玉觀音與年前送到德妃娘娘宮裡的重了,若是有瑪瑙羅漢,可以換上一尊;沒有的話,金羅漢也使得!」
伊爾覺羅氏笑著應了,永佳對諸位道:「想必大家也站乏了,先散了吧!」
眾人都口稱「不乏」,俯了俯子,隨著伊爾覺羅氏退下。
等眾人的影都不見,永佳的臉才顯出一疲,拄著額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隨著腳步聲,的侍吉祥進來屋子。見屋子裡沒旁人,吉祥走到永佳份,低聲道:「姑娘,奴婢哥哥在前邊路口見著了平王爺,問了大爺之事,平王爺讓奴婢哥哥轉告姑娘,這沒兩日就夏,不知大爺那邊缺不缺換季裳!還說讓準備四季裳,要不就怕以後用不上了!」
永佳臉頓時蒼白,咬了咬,問道:「就這些,還說其他的沒有?」
吉祥遲疑了一下,猶豫道:「平王爺還說,若是姑娘得空,看能不能尋尋十四福晉說說,請十四爺替大爺說!」
永佳只覺得遍生寒,立時坐了起來。
之前自然有去找過雅爾江阿說及兄長的事。雖然他們夫妻淡薄,有些相敬如賓的意思,但是畢竟涉及到同胞兄長之生死,還是溫言相求。
彼時雅爾江阿卻只道是都打點好了,不要再心這些,好好過問幾個阿哥的功課。
永佳聽了,不敢不信,亦不敢盡信。所以今日聽說平郡王造訪,永佳立時想到了曹顒上,算算日子,打兄長叩閽至今已經十幾天,這消息往來山東也差不多。
吉祥的哥哥嫂子是永佳的陪房,永佳便打發吉祥出去傳信,讓哥哥向平郡王探探消息。
想起約約聽過的關於雅爾江阿與太子的恩怨的來由,永佳想著前院書房見過的幾個小廝,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思量了一回,永佳吩咐吉祥道:「打發人下去,立時準備馬車!」
吉祥忍不住勸道:「姑娘,王爺還在府中,您看是不是再等等?要不,等王爺出府再人套車?」
永佳沒有應答,喚外頭的丫鬟過來,去準備些補品藥丸,自己換了外出的裳。吉祥知道自己小姐的脾氣,心中嘆了口氣,打發人套車去。
到了前院,永佳直接往書房來。
兩個紅齒白的小廝站在書房外,見到永佳過來,都請安見禮。永佳強制住心底的噁心,說道:「給王爺傳話!」
「是!」兩個小廝想是也聽過永佳的手段,對帶著幾分畏懼。
書房裡,雅爾江阿正黑著臉,聽崔飛回報大興鎮燒鍋莊子被封之事。崔飛是崔德福的侄子,被他叔叔打發回來送信的。
聽到院子里永佳的聲音,雅爾江阿皺了皺眉,揚聲道:「有事嗎?進來吧!」
永佳進了書房,雅爾江阿見外出裝扮,問道:「這是要出門?」
永佳點點頭:「放心不下阿瑪的病,尋了些補品送過去,晚飯後回來!」
雅爾江阿聽口氣,並不想來求自己同意,更像是來知會一聲,心裡有些不喜。但是想到是個省事的,對前院的事也不干涉,兩人這幾個月向來是客氣慣了的,便道:「去就去吧,多留兩日也無妨,替本王給阿瑪問聲好,就說這兩日忙,過兩日閑暇再去看他!」
永佳垂下眼瞼,道了聲謝,便告辭出去了。
雅爾江阿瞧著清清冷冷的模樣,與那些喜歡哭天抹淚、膩膩歪歪的子沒半分相似,不由得有些怔住了。
等醒過神來,雅爾江阿對崔飛擺擺手道:「給爺說清楚?哪個衙門封的?巡衙門,還是布政司衙門?使喚的哪裡的兵,拿的是誰的手令?」
聽說是道臺衙門下的旨意,雅爾江阿怒極反笑,冷哼了兩聲道:「爺倒是不知道,如今這道臺衙門也能欺到爺門上了,熊這樣,你叔叔是吃屎的不?」
崔飛嚇得一激靈,連忙跪下,道:「奴才叔叔不敢丟主子的面子,人在莊前攔著了,可是對方領頭的是個愣頭青,聽不進去話……」
雅爾江阿哪裡聽得進去這些啰嗦,當即踹了一腳。崔飛子一歪,額頭正好撞到旁邊的柱子上,紅殷殷地滲出來,也不敢,猶自磕頭不已。
「東兗道?」雅爾江阿覺得有些耳,才想起就是是平郡王的小舅子曹顒。兩人見過幾次,他對曹家的事也知道些,不有些疑:「這小子不像是這樣魯莽之人啊?」
雅爾江阿有些想不通,對崔飛道:「得了,得了,爺問你,道臺衙門的手令與其後布政司衙門的公告,你可都抄了帶回?」
崔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書案上,小聲回到:「主子,奴才帶回來了,都在那兒!」
雅爾江阿手展開看了,越看神越古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崔飛道:「就單東兗道的燒鍋莊子封了?其他府縣的,還照常經營著?」
崔飛回道:「可不是,主子,奴才這回來,在經過的府縣還留意來著,其他的燒鍋莊子都好著!」
雅爾江阿不「哈哈」地笑出聲來,崔飛聽著膽不已,想著難道自己主子被氣糊塗了,哪裡像是吃虧的模樣?
雅爾江阿喃喃道:「『免稅三年』啊,好大一份重禮!」
熱血新書現代軍醫付辰意外中穿越1931年,看軍事世家出身的他考黃埔,打鬼子!
安史之亂對煌煌大唐而言,並不是恥辱的終結,而是痛苦的蛻變。中晚唐,既開此後五百年華夏之新格局,也是個被理解得最為僵化的辭彙。朝政衰敗?藩鎮割據?外敵欺辱?黨爭酷烈?單單是這些?不。肅宗回馬楊妃死,雲雨雖亡日月新!現代不得志的編劇高子陽,因個微不足道的偏差,穿越到了唐代宗大曆十二年,獲得了太學生高岳的身份,並準備要通過考試,當大唐的公務員。在他眼前,是個盛世不再但又歷久彌新的大唐,至此一副榮華遷轉的八雋圖卷徐徐展開。
陳昕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越了,成了楚商國平遠大將軍的獨子,京城知名紈绔一枚。陳昕欣喜不已,以為從此就可以過上紙醉金迷、妻妾成群、揮霍無度的紈绔生活,卻沒想到躺平不易,一切都沒他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