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眼中含淚，耐心的再說一遍：“五天前，我約黃大哥到茶館說事，沒想到黃大嫂也一起來了。我們剛坐下說了幾句話，亨利帶人闖進來，槍殺了黃大哥夫妻。多虧我跳窗逃跑，否則也一起完蛋，可惜我的幾個手下……”

　所有的人聽完都神凄惶，只有我毫沒容，依然平靜的問：“麻子叔，我岳父母上何中槍？在哪家茶館？”

　王麻子瞳孔小，異樣的目過來。

　“姑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剛才我的問話，在可接范圍，這話問的就有點過了。

　眾人疑的目過來，我平靜地解釋：“麻子叔，你千萬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我想將來抓住唐胖子和亨利，我要債償，也在他們上打幾槍；至于地址，只是想去那家茶館祭奠……”

　原來如此！

　眾人收回詫異的目，王麻子繼續耐心解釋：“黃大嫂是心臟中槍，黃大哥頭中了兩槍……我們是在喜來春茶館，茶館在MangRoad路……”

　我立即追問：“麻子叔，當時你倉皇逃走，怎麼會知道這麼詳細？”

　三姥爺等人對王麻子信任有加，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經我這樣一說，大家懷疑的目過來。

　王麻子忍無可忍，臉紅脖子的罵道：“姑爺，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每天浴戰，你來了就說東說西，我看你是找茬的……你這樣對得起死去的人，對得起我嗎？”

　“麻子叔，這問題很難嗎？你既然能為我岳父岳母舍死忘生，回答句話，至于氣這樣嗎？”

　“年輕人，你別想刁難我！當時我確實不知道，事后回來看他們才知道的……他們死得好慘……”王麻子紅腫的雙眼流出了淚水。

　這時，三姥爺走過來解勸：“王麻子，你的為人我們都清楚，姑爺年輕識淺，說話不注意，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三叔，我如果和小孩子一般見識，這麼多年就白活了……”王麻子說話間，目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然后，他極其委屈的對眾人說：“我和手上有傷，不能久站，各位告辭。”

　從他進來一直到現在，確實沒有人給他讓座，不管何種原因，都是主人失禮。

　半天沒說話的黃凱歉意的說：“父母被殺，我心神恍惚，照顧不周之，請多多擔待。麻子叔，請進屋坐下休息……”

　“我上的傷需要換藥，何況這里有人不歡迎，還是自離開的好……”王麻子犀利的目向我，然后固執的在手下人攙扶下離開了。

　看王麻子帶人走了，三姥爺生氣的對我說：“姑爺，這樣的人不能得罪，你刨問底干嘛？年輕人做事實在欠考慮……”

　“三姥爺，對我來說王麻子只是陌生人，我岳父在他面前雙雙凄慘的死去，難道我不應該問嗎？”

　“問是該問，可是你這樣直接問，很傷人心。何況詳細況他已經對我說過，也派人調查過……”老爺子煩惱的說。

　“三姥爺，你剛才也說過，我是年輕人又是晚輩，如果他坦無私的話就不會跟我計較，如果他心懷叵測……”

　“姑爺，你多想了，如果他真和唐胖子喬治等人是一伙，這幾天絕不會廝殺不斷？”

　我也不明白這問題，更不想和三姥爺爭執，老人年紀不小，看出來他對我岳父母有。

　“三姥爺，但愿是我猜錯了。對了，我岳父母死以后，他們邊管財政的人還有誰在？我聽說企業破產了？他這次帶回來不錢……我想知道這些錢在哪？”

　經我這樣說，黃凱也警覺起來。

　“這事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問問張媽？再問下公司財務？也許他回來以后把錢沖到公司帳上了？”

　這時，有位雙眼紅腫五十多歲中年人走上前：“黃凱，你終于回來了？這位是姑爺吧？我就是張媽，夫人信任，讓我管理些東西。保險柜的鑰匙也在我手里，你們進來瞧瞧，看有沒有需要的？”

　十幾分鐘以后，我和黃凱查看了保險箱里以及張媽東西，盡管有幾張銀行卡，里面只有些小錢。

　讓我詫異的是保險箱里有兩把手槍，想起這里槍支管理狀況，隨口問黃凱：“這兩把槍是誰的？”

　“我和父親的，我們都有持槍證……”

　我把兩把手槍拿起來：“黃凱，從現在開始，我們手槍不離，以免發生意外。”

　黃凱想想父母的遭遇，拿起他的手槍別在腰間：“姐夫，我聽你的……你會用槍嗎？”

　在健房的時候曾經學過，真槍確實沒用過。

　此時絕不能認慫，我見樣學樣把手槍也別在腰間，語氣輕松的說：“別瞧不起人，我用過！”

　“黃凱，你現在給公司財務打電話？”

　電話很快撥打，卻沒人接。

　黃凱一拍腦袋說：“公司破產，財務可能被查封了。我有父親的電話號碼備份，里面應該有財務長的？”

　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了，黃凱撥打電話以后對我說：“財務賬戶凍結，公司還沒申請破產，錢數他也不清楚。”

　我立即走出去，找到三姥爺，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

　三姥爺沉片刻說：“黃凱，這件事給我，我找人查下公司賬戶，以及近一個月資金走向。你們別傷心，也別疑心了……我年紀大了，神頭不足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三姥爺慢走……”我和黃凱把老人送走，其他人也都陸續離開。

　“姐夫，我們現在怎麼辦？”

　常言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我臉凝重的說：“我想現在去看岳父母，以及他們出事的地方。”

　“姐夫，你是說王麻子有問題？”頭暈腦脹的黃凱終于想到。

　“黃凱，我不相信任何人，我想找出事實，為岳父母報仇。常言說得好，表面上的壞人并不可怕，就怕邊藏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