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廣告

“遠古……綜藝？”

次日清晨。

佐伊叼著早餐，　和戰隊經紀人彙報接下來的克森賽程：“況還不知道，贊助商也沒公佈。克森不是向來就那麼幾個贊助方？怎麼這次神神祕祕的。”

“隊員……嗯，　小巫昨天直接嚇跳起來了，還咧，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怎麼傻乎乎的。”

“好，　對。上午短訓完了，　直接回公司。”

早餐後，克森秀教室再次全員匯合。

只是這一賽前講師變應湘湘。

此時儼然已經變這位藝人的主場。虛擬投影中，星博、論壇頁面快速變換，學員低頭瘋狂做筆記。

白月戰隊角落。

巫瑾被衆星捧月一般夾在長桌中間，手速如電字跡舞飛快。旁邊是等著抄筆記的凱撒紅文麟，佐伊。

下課鈴聲響起。

應湘湘施施然離開，一衆練習生目瞪口呆。

秦金寶：“啥玩意？腥風雨、走花路、吸放、門面、nsdd你是弟弟……？！”

明堯倒是紅滿面，平時也沒混圈，大聲嚷嚷給隊長解釋：“打投就是打榜、投票，營業就是……隊長你對我笑一下。啊對，這個就是營業！”

旁，巫瑾、拉斐爾豎著耳朵認真聽講。

佐伊：“小巫你不懂這個？”

巫瑾誠懇：“就懂一點點……”沒培訓過！

佐伊看著滿臉紅的巫瑾納悶：“那你怎麼這麼興？”

巫瑾：“！！！”憶往昔崢嶸！高興！

長桌邊，凱撒紅在玩自製卡牌。凱撒打出一張“xfxy腥風雨”，被紅的“djll頂級流量”反擊，最後凱撒只剩下一張“awsl啊我死了”，攤牌認輸。

佐伊把打了三局輸了三局的凱撒拎起，將awsl扔給紅。

“準備回公司。”佐伊看了眼腕錶，　安排：“下午兩兩分組，小巫凱撒去拍廣告，我和阿麟跑個品牌摯友。”

巫瑾頓時肅穆，油然而生一種“白月全員頂流”的自豪。

再低頭一看終端，佐伊哥代言的是本市戶外運品牌某不知名產品線，至於自己和凱撒哥要拍的廣告，金主一共只有兩個實門面。

其中一個還在白月娛樂大廈對面。

巫瑾嚴重懷疑，自己的廣告是曲祕書去樓下跳廣場舞跳回來的。

不過除去克森秀資源，練習生的個人資源極其有限。

逃殺圈並非娛樂圈，練習生人氣再高，只要實力沒出道都和一線品牌絕緣，出道後的價也同比賽績息息相關。目前小隊四人接到的廣告，也多是小打小鬧質。

克森基地廣場，懸浮車再次載著練習生各回各家。

臨走前巫瑾趴在車窗回看。

大佬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紅走路尤其跳——這兩天紅臉上時時出現一種莫名又祕的自豪，似乎有什麼八卦要和凱撒說，還和下一淘汰賽有關，卻幾次吞進肚子裏。

直到此時，克森秀第七淘汰賽的任務才盡數下發。

補充細則不多，但與星塵杯青訓賽合賽的傳言被敲定爲事實。

白月戰隊的車廂，四人得滿滿當當。

“青訓賽，”佐伊來了興致：“有點意思。各個逃殺戰隊對於練習生的儲備方式都不一樣。白月、銀捲這種是開放式的。出道之前，爲了積累人氣都會送出去選秀。”

佐伊比劃：“但有的戰隊，練習生只進行封閉式訓練。特別是部定級爲S的練習生，是被預定保送出道的‘祕殺’。”

“他們唯一能參加的比賽，就是青訓賽。”

巫瑾恍然。

記憶裏的21世紀，以南韓某M爲代表的娛樂公司，有嚴格的練習生保制度。各個公司之間爲防範挖人，對自家未公開練習生實施7x24小時隔離，只有團出道之後才會公佈份。

綜藝逃殺，藝人選秀，青訓賽合賽。克森秀第七場淘汰賽賽制似乎做了許多更改。

“青訓賽……祕練習生豈不是會曝？”巫瑾不懂就問。

“不會。”佐伊篤定：“怎麼作，比賽開始就能知道。對了，紅好像和下一贊助商有點關係。”

巫瑾：“什麼？！”

懸浮車風馳電掣。

巫瑾心思電轉，贊助商和紅有關係就是和浮空城有關係。神祕贊助商，娛樂產業新晉巨鱷，浮空城娛樂業宏圖，浮空戰隊預熱……

答案呼之出。

終端突然滴滴兩聲。

巫瑾悄悄打開終端螢幕。

衛時：送你出道。喜歡？

巫瑾：！！！

年嗖的彎起眼角。

旁，凱撒探來一個腦袋：“小巫看啥咧——”巫瑾連忙關閉終端，不料瞬間被三百斤凱撒扁。文麟在駕駛位調速巡航，佐伊還在閒侃：“紅也是富二代？現在這些小年輕，怎麼一個兩個都來當練習生……嗯？車怎麼在晃？凱撒坐好！！”

半小時後，懸浮車在白月大廈降落。

小隊四人放下行李，依次進醫療倉進行了全面檢，等檢單出來後，才擁有短暫的幾小時休息時間。

臨近決賽，小隊四人鮮再有假期。

白月練習生寢室的臺上，春夏之，盆裏的三堇和水仙錯落開謝。

巫瑾在寢室擼了會兒兔，又拍了幾張兔照發給大佬。在牀上平攤許久之後，還是沒閒下來，跑到訓練室繼續突突突。

下一比賽，他面對的將不僅是大佬、魏衍、薄傳火、井儀這些朝夕相的練習生。

白月的訓練設備不及克森基地完善。巫瑾索找出了最初參加複賽的那座重機槍，掃靶位時作純。

訓練持續到午餐鈴響起。

巫瑾沖了個戰鬥澡，端著餐盤坐到凱撒對面。

凱撒竟然吃飯時還在和朋友視頻。

“寶寶，啊——”凱撒用勺子隔空給友餵飯。

巫瑾一目十行看著下午的《xx糖廣告mv》臺本，突然大驚：“凱撒哥，下午可能有吻戲！”

凱撒：“啊——啥玩意兒？！咱兩的吻戲？”

巫瑾認真搖頭：“不是咱兩的啊！你和主角的！你是霸道總裁，要強吻主。要不要和嫂子請示下？”

凱撒連忙給友解釋。

這位元嫂子十分大方，表示職業需要，哪怕凱撒和克森PD拍吻戲都能理解。

於是飯後，巫瑾和凱撒輕鬆上車駛往片場。

很快，他倆就見到了當天廣告拍攝的主角。

《xx糖》的廣告容十分傻白甜。主角在滿是紅泡泡的佈景下用側切牙和第一前磨牙咀嚼糖，然後巫瑾凱撒被迷得神魂顛倒，最後拍凱撒吻戲，over。

巫瑾拉著凱撒向劇組各位職務人員禮貌問好，挨個發印有白月logo的巧克力——走之前從前臺零食籃子裏順來的。

幾位劇務小姐姐頓時滿眼星星。

還未開拍，凱撒被帶走和主角試戲，巫瑾乖乖坐在拍攝棚裏，任由化妝師打理小卷。

不遠，凱撒試鏡第一次。

凱撒咋咋呼呼向主走來，決絕砸下自己的大臉盤子。

主：“啊啊啊啊！”

導演和藹說戲：“要有氣質，霸總，霸總。來，給小凱讀一段劇本描寫。他有著冷漠的眼，君臨天下的霸氣，邪魅狷狂……”

化妝鏡前，巫瑾的小卷帥氣定型，劉海上推，開始往臉上打高，巫瑾乖巧閉眼。

不遠凱撒試鏡第二次。

凱撒滿臉深沉朝主走去，表因爲做作的霸道總裁範而異常扭曲。

導演：“停！油膩，油膩了啊！放鬆放鬆……”

這廂，巫瑾化妝完畢，穿上西服像帥氣的小王子。

凱撒試鏡第三次。

第四次。

巫瑾終於發現問題所在，凱撒哥本不存在任何表管理！他僅有的幾種面部緒可以用“嘿嘿嘿”、“哈哈哈”、“臥槽”來完全概括。

導演忍無可忍：“邪魅啊！啊！你能不能跟站在那裏的誰學學……哎剛才站那兒的人呢！”

攝像趕解釋：“不是咱劇組的，出去打電話去了。估計就是路人！路人！”

導演點頭。

目掃到巫瑾：“算了，換他試試。”

無辜圍觀的巫瑾：“！什麼！”

那位和凱撒對戲了將近20分鐘的小姐姐終於鬆了口氣，目亮晶晶看向巫瑾。

巫瑾秒速反應過來，求生極強：“導演……我能不能先出去打個通訊？”

導演點了點頭。

主角笑瞇瞇：小巫，可哥。

拍攝劇務中的巫瑾於心不忍：“小巫好啊，會不會被親壞啊！”、“心疼！小巫要努力打槍啊，不出道只能拍吻戲……”

導演突然一拍大：“不用請示。問過你們經紀人了，沒問題！吻戲借位拍，又不是偶像，逃殺選手不在乎這個！”

“小巫先過來試試。”

巫瑾底氣不足，趕撥打大佬終端，不料一片忙音。

旁邊的主角微笑安：“沒事，就借位。隔著10釐米都行，讓後期把咱兩修到一起。小巫剛才說，要問什麼？藝人選秀的劇本問題？”

10釐米。

巫瑾終於放心，大佬心寬廣，應該不會計較這個！

生活不易！小巫拍戲！

機位再次架起，巫瑾戰戰兢兢開拍。

主角吃下第10顆糖，笑容燦爛看向巫瑾。

溫的年停在20釐米開外，敬業閉上眼睛——

導演：“行8，總比凱撒要好，後期修到一起。”

巫瑾鬆了一口氣，點頭點頭。

攝像比了個ok的收拾，當場開始修圖。

巫瑾被複制剪切，和主間距從20釐米修到5釐米。

巫瑾：“再遠一點？遠一點好看！”

攝像調到8釐米：“哪裏好看了？”刷刷一改，又變2釐米。

巫瑾一個哆嗦：“不行不行不行……”

攝像琢磨：“要不還是一起。”

螢幕中央，巫瑾和主近，1釐米，0.5釐米——

影自背後靠近。

旁邊的劇務喊了一嗓子：“……唉你誰啊！就是你，剛才打電話那個路人，怎麼進咱們片場了？”

巫瑾猛覺脊背森寒。

那正在修圖的劇務手一抖，生生複製粘出3個巫瑾排一排。

兩人齊齊回頭。

衛時掛斷通訊，居高臨下看著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