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點頭道:“你且將他的經歷,說來聽聽。”
項云當下回憶起金庸武俠小說中,獨孤求敗留下的那封信,他說道:“這位前輩對我說過,他一生中使用過四把劍!”
“第一柄劍名為‘青利劍’,這位前輩弱冠前,曾經使用此劍,與河朔群雄爭鋒。”
“第二柄劍名為‘紫薇劍’是前輩在三十歲前所用佩劍,前輩曾言‘以此劍征戰,爭勝之心不可抑制,劍鋒所指,殺氣難收,誤傷義士不祥,悔恨無已,乃棄之深谷’。”
“第三柄劍名為‘玄鐵重劍’,此劍由玄鐵鑄,劍重且鈍而無,與普通寶劍的凌厲輕逸,截然相反,前輩說‘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他四十歲前,雖無爭勝之心,但恃之已可橫行天下。”
“第四柄劍名為‘木劍無滯’,前輩四十歲后,不滯于,草木竹石,均可為劍,拈花摘葉皆可傷人!遂將四劍葬于深谷,立下劍冢。”
“呼……”
當項云說完,對面篝火映照下,河的原本平靜的目,已然呆滯!
“河兄弟……”
突然,河噌的站起來,越過篝火,一把抓住項云的肩膀,他神激的問道。
“韋兄,你說的這位前輩他住在什麼地方,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啊……”項云為之一愣,旋即無奈搖頭道:“這位前輩已經遠游,他說他可能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了。”
項云編造了一個謊言,畢竟獨孤求敗,本就是另一個世界,武俠小說中的人,如何能夠帶河去見他。
聞言,河的神卻是更加激起來,他聲的自言自語:“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劍魂之上,還有碎虛之境,劍破虛空,飛升仙境!”
“什麼……”
項云被河說的有些發懵,什麼碎虛,什麼仙境,他從未聽說過。
河當即解釋道:“傳言劍修達到劍魂之境,已然可以稱之為‘陸地劍仙’,而若是能夠突破這個境界,以劍破碎虛空,即可飛升仙境,就真正的‘劍仙’!”
“你……你是說那位前輩,已經達到了劍仙之境?”
項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在它看來,金庸武俠當中的武功,雖然玄妙,可是因為修煉力的緣故,戰斗力顯然是不如七星大陸的。
河看出了項云的疑,他認真的點頭,“這位前輩的武道境界,我并不知道有多高深,但他絕對是一位劍道奇才!”
河雙眼閃爍,難以制住心中的激,“若我沒有猜錯,這位前輩在弱冠之年,就已經達到了劍意之境,而后短短十年,就已經突破到了劍心之境。”
“在不之年,又已經踏足劍魂之境,至此以后,前輩的境界竟然達到了‘化萬為劍’這等超凡之境!”
“此等劍道境界,已然臻至化境,恐怕只有達到了傳說中碎虛之境,也就是仙人境,方能做到。”
項云也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頭劇烈震,想不到獨孤求敗,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等駭人的劍仙境界,難怪能夠留下《獨孤九劍》這等絕世武學!
河此刻還松開,抓住項云的肩頭的雙手,他兀自不能平靜,繼續急切的詢問:“不知這位前輩尊姓大名!”
項云便老實的回答道:“前輩復姓獨孤,名求敗!”
“獨孤求敗!”
河眼中綻放出一種別樣的彩,那是崇敬的目,也是向往的目!
“獨孤前輩說過,他生平只為了尋找一位,能夠和他并肩的高手,奈何他窮盡一生,也尋不到這樣的人。”
項云有些嘆的說道,在金庸的武俠小說中,獨孤求敗就是這麼一個,強大而孤獨的絕代劍客!
河也是有些,“如此妖孽般的天賦,同輩中人,又有何人能夠與其并肩,真正的強者,總是孤獨地。”
“哎……這些不提也罷,韋兄弟,不知這位前輩家住何方,若是能夠有緣,能夠到這位前輩昔年居住的地方一游,那也是三生有幸!”
項云自然只能無奈的搖頭,“這位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只是有幸,在家鄉某見過他一次。”
河眼中頓時出失之,一位碎虛境界的絕世劍仙,后者練劍之所,定然還有凝聚不散的劍道真意。
若是能夠找到這種地方,悟劍道,河相信,這對自己的劍道境界提升,定然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哎……如此劍道神人,卻不能有幸目睹,確是人生一大憾事,韋兄我真羨慕你,竟能夠與這位前輩相遇一場!”
河看向項云的目,的確是帶上了羨慕之。
能夠遇到一位真正的劍仙,已是天大的機緣,可惜,項云當時的劍道還未登堂室,若是換做他河遇到了這樣的神人,后者只言片語的提點,恐怕就會令他益無窮。
“也罷也罷,劍仙豈是我等想見就見的,是我沒有機緣罷了。”河最終慨一聲,搖頭嘆息。
見到河緒如此低落,項云心中也有些不好,他便安河道。
“沒關系的河兄弟,等我回到家鄉,要是有緣再遇到那位前輩,我一定讓他教我一套劍法,到時候我再練給你看如何?”
“撲哧……”
河聞言不是笑出了聲,在他看來,項云這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先不說你有沒有可能,再次遇到這位前輩,那位前輩又憑什麼教你一套劍法呢?
“河兄弟,你笑什麼?”
“哦……我剛才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而已。”
“那我剛才給你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嗯……你要讓那位前輩傳授你一套劍法,然后還要練給我看是吧,好,我等著那一天!”
河瞇眼微笑,眼眸如兩彎月牙兒,笑容很是迷人!
項云則在心中嘀咕,什麼時候才能夠在獎盤上,看到獨孤九劍呢?
翌日清晨,山的兩人,快速的收束行囊,熄滅篝火,繼續趕路。
項云并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明明已經走到了落日森林中部,危險大大降低,河卻還如此著急趕路。
而河一面趕路的同時,心中卻是擔憂!
這兩日來,都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似是有什麼危險,在悄然接近兩人,這也是他最近總是催促項云,加趕路的原因。
而遠在萬里之外,如項云與河一般,匆忙趕路的可不止一人,那是千軍萬馬組的鋼鐵洪流,浩前行,大軍所過之,煙塵席卷,如狂風過境!
道路兩旁,是延綿數里的百姓們磕頭跪拜!
這可不是軍中元帥下令,也不是那些軍們,為了討好上司,弄出來的轟場面,全都是附近的百姓聞訊趕來,自發的叩拜送行。
他們有的人拿著一籃子蛋,有的抱著一捆捆柴火,有的背著一背簍蔬菜,還有的甚至把自家羊圈里的羊也牽了出來。
大家手提肩挑,大包小包的,拿出家中的特產,吃食,連推帶塞,非要送給這些士兵們。
然而,即便是這些百姓們盛難卻,一定要贈送這些東西,可是行軍的士兵們,卻沒有一個手去接。
他們雖然一言不發,卻全都點頭致意,士兵們腳下沒有停留,依舊堅定不移的向前趕路!
如此軍紀嚴明,而又深百姓戴的軍隊,整個風云國,只有一人能夠帶出這樣的部隊,那就是風云國一字并肩王項凌天!這個號稱是風云國戰神的男人。
這一次項凌天帶領十萬大軍,從銀城出發,前往龍城舉行了出征祭祀的儀式,旋即大軍從龍城取道永明關,過西南方向的延綿數里的‘走龍道’。
順著那條,橫亙風云國南北的寬闊江流‘漢江’一路南下,風雨無阻。
大軍只用了半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趕到了,位于風云國最南端的,三座郡城之一‘濱州郡’!
風云國最南方,有一片大澤,名為‘南澤’,因為面積巨大,如同一座海,亦被人喚作‘南海’。
瀕臨南海,風云國邊境有三座郡城,呈品字形排列,最靠近南海的兩座郡城,分別名為‘臨澤郡’、‘樂浪郡’。
而位置稍微偏北,恰好于兩郡之間的,正是這十萬西涼大軍,即將要到達的地方,濱州郡郡城。
這三郡自風云國建國以來,便飽南島、日臻兩國的擾。
兩國士兵時常扮百姓,混風云國過境,打砸搶燒,無惡不做。
而且他們的行流竄速度極快,當地員軍隊,多次圍剿,也是無功而返,反而白白浪費了,大量的財力力。
風云國建國已有百年,這兩國的強盜行徑,唯有在當初,項凌天率領雪狼騎屠殺十國聯軍震驚整個西北大陸時,短暫的停歇了幾年,但隨后項凌天奉皇命坐鎮西北,不問南方軍事后。
幾年過去,這兩國竟是卷土重來,繼續作惡,這兩年更是越演越烈。
甚至一年前兩國派出軍隊,攻打過一次南澤郡城,當時甚至兩國的士兵,都已經攻上了郡城南城的城墻。
好在當時的濱州郡太守,與樂浪郡太守及時出兵,圍攻兩國沿岸戰船,圍魏救趙,解了燃眉之急,若非如此,南澤郡恐怕已經落賊人之手。
兩國的紛爭戰,真正苦的卻是當地百姓,這些年來,三郡的百姓已經不斷的外遷搬離,城中大部分人口,都是些腳不便,或是留家鄉,不愿意搬離的老人。
人們都不想,在這種兵荒馬地方生活,輒便會到賊寇殺,而朝廷軍隊卻又無力保護,這種現狀,讓三郡百姓,整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然而,就在數日前,三郡郡守府上同時傳出風聲,說是朝廷已經派兵十萬,前來圍剿鎮兩國賊寇。
而聽到這些風聲的三郡百姓們,起初本沒有任何反應,一些個老人家甚至搖頭嘆息。
“軍隊來了有什麼用,十萬大軍又如何,這數十年里,朝廷派來的軍隊還了嗎?”
“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雄心壯志,說是不殲滅賊寇,誓不罷休,可哪一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圍剿幾次,吃夠了那些賊寇腳底板的泥,就沒了斗志,過不了多久,就灰溜溜的撤走了,來了和不來有什麼區別?”
有人跟著附和:“說的沒錯,這些當兵的,一個個吃著家飯,我們把他們當老爺供著,結果一點實事也辦不了!”
有了人開頭,其他人也就跟著抱怨起來:“對對對……與其派這種軍隊過來擾民,不如給我們些田地,讓我們搬到別去過活。”
“就是,別派軍隊來,來了也是白搭!”
一時間,朝廷派軍前來的消息,不僅沒有讓民心安定,反而是群激,呼吁著不要讓朝廷出兵。
為此,甚至有好些地方的百姓組織游行,圍堵在郡守府前,鬧的郡城烏煙瘴氣。
然而,這些況,在三座郡守府同時放出一個消息后,一切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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