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使徒一方的話，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絕對對立者了。那麼會殺死那個人，並親吻那個人。

……

人皇加冕儀式倒計時四個時辰。

天玄城某族史館裡，葉和魚木站在一個火車頭面前。

火車頭是當初神域第一列火車的，現在退役了，就作爲標誌被放在族史館中，代表靈石渣工業的出現。旁邊放了個立牌，上面簡要記載了靈石渣工業是如何被開創的，又經歷了多次變革。

葉很有一種以前在地球參觀博館的覺，倒是讓他找到了一點曾經的“味道”。不過，現在看來，這些味道，似乎也顯得不足道也了。

魚木這段時間裡，格發生了一些轉變，大上雖然還是活波開朗型，但時不時就會化多愁善的綿子，嘆一下落葉，憂傷一下殘紅。在對待與葉的關係上，變得更加含蓄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把“喜歡”當做理所當然。

這種轉變在那一趟火車過後，變得尤其明顯。

好似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於是本能地順應其做出了改變。不過是什麼，葉沒問，自然也不會主說出來，變一種有些曖昧的，若即若離，不去關注但始終存在，去關注了卻又找不到的“存在”。

看到族史館某一部分記載，魚木忽然升起疑，轉頭問：

“我覺像這種靈石渣工業應該有更多的發展空間纔是，是我的錯覺嗎？”

葉說：“並不是。靈石渣工業完全可以呈現出另一副面貌來。”

“那爲什麼……就像是，忽然在某個節點中斷了。”魚木有些迷茫。

葉知道說的這個節點是什麼。本質上是一種對能量的轉化，說通俗點就是將熱能轉變爲其他能的技。

在地球，那是熱能轉化爲電能，開啓了電氣時代。

而在這濁天下，這個以過程被封鎖了。

“你應該清楚，濁天下歸到底還是修仙文明，這種靈石渣工業，只不過是順應環境做出的調整。”葉說。

魚木又問：“如果濁天下靈氣逸散速度持續加快，會怎麼樣？”

“當然靈氣逸散到不足以在宏觀條件下形靈氣風的話，那麼靈石渣工業會爲主流，迅速打開技封鎖，開啓另一種類型的文明，這一點我之前跟你說過。”

魚木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

“世界規則真神奇啊。”

葉瞥了一眼館外某個方向，然後說：

“我們該出去了。”

“去哪兒？”

“看戲。”

“又看戲啊。什麼時候你當一當主角唄。”魚木又大膽又難爲地說：“我當主角。”

“那樣的話，就只是逢場作戲了。”

“逢場作戲也行啊。”

“別那麼卑微。”葉在前面稍稍站定，然後沉聲說：“我從來都不是主角，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化作綠葉，襯托你這朵紅花。”

魚木知道他話裡有話，但這個時候，不想接這些，於是裝傻充愣地說：

“你是在誇我漂亮嗎？”

葉轉過，“你知道嗎？”

“什麼？”

“你以前最討厭紅的花。”

“……”

葉說完，大步離去。

魚木看著葉的背影，努了努，小聲嘀咕，“現在不討厭了。”

……

人皇加冕儀式倒計時結束。

華麗的終幕之，在天玄城上空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