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可是,有人告訴我,你不是你,我不知道,你現在是誰,”溫早見語無倫次地哽咽,“我很想,很想你是,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看見你,很……”
“很什麼?”
“很……高興。”
“我看見你,也很高興。”
“可你,是人皇,不應該……”溫早見抹著眼淚難過地說。
“你記得我的名字嗎?”
“我記得……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
“那你說出來好嗎?”
溫早見呆呆地著眼前悉的臉龐,失了神一般說:
“你……曲紅綃。”
曲紅綃笑著說:“我就是曲紅綃。”
溫早見艱難地去理解這句話,可不敢去隨意猜測。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在想什麼呢?”曲紅綃像個淘氣的孩子,臉上掛著趣味的笑容。
“我想……”
溫早見沒法給回答。怕,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低下了頭,選擇逃避。
“爲什麼不看著我呢?”曲紅綃問。
“我怕……”
“怕我不是我嗎?”
溫早見退後一步,開始發。
重逢的短暫激後,心中的恐懼纔開始吞噬。才忽然想起赫連瑄的話,一直都害怕,害怕再見到曲紅綃。
“不要害怕,像以前站在我面前那樣,看著我。”
鼓足勇氣,以靈魂吶喊問詢:
“你,是曲紅綃嗎?”
的聲音很大,有些驚到了曲紅綃。
“當然。”曲紅綃微微一笑。
得到肯定的回答,溫早見整個人都竭力了,以微弱蚊蠅的聲音說:
“嗚嗚……”
曲紅綃輕拍著溫早見的背,像是在安傷的小孩。
獨屬於們的時間,在虛無之中定格。
過去許久,溫早見才平復了心,開始細細打量端詳曲紅綃。繞著,看一圈又一圈。
曲紅綃笑問:
“我跟以前不一樣嗎?”
溫早見眼睛轉了轉,“樣子一樣,但格變了。”
“格變了?”
“以前你一個月都不會笑一次,我每次逗你笑,你都冷著臉。但是剛纔到現在,你已經笑了好幾次了。”
曲紅綃立馬擺出一副清冷的神,“以前我是這個樣子的?”
溫早見一拍手,“對的!就是這樣。”
“那我就不笑了。”
“不要!”溫早見立馬說,“笑起來好看的。”
曲紅綃眼神和下來。
們之間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曲紅綃又輕聲,更加鄭重地說:
“好久不見。”
溫早見微微抿,點了點頭,“跟我想的不一樣。”
“原本或許會跟你想的一樣,但我在來的路上,發生了很多事。”
“什麼事?”
“還記得當初先生讓我去取的那盞燈嗎?”
“記得,上面寫著‘煌’。”
“雖然過程很複雜,但的確是那盞燈讓我以曲紅綃的份過來。”
溫早見了下。不太懂這些,下意識地問:“是葉先生的手段嗎?”
“雖然不確定,但應該是。”
曲紅綃想起先生當初所說,那盞煌燈是的機緣。
現在看來,的確,那盞煌燈爲曲紅綃的的機緣,而非人皇。那盞燈讓爲了人皇,而不是作爲人皇被剝離的意志在世界迴裡的一部分。
如果說本來的人皇原本代表著萬的意志,是絕對理和客觀的集合,那麼現在的人皇,在代表萬意志的同時,擁有了意識。
“葉先生真是神奇。”
曲紅綃點頭,“即便是現在的我,再去思考他的存在,也是模糊的。”
溫早見尷尬地眨了眨眼,“抱歉,我並不太明白現在的你是什麼樣的。”
曲紅綃一笑,“沒關係,你知道我是曲紅綃就好。”
要讓溫早見懂得什麼是“煌”,什麼是萬意志,未免有些勉強了。畢竟,這是那些幾乎到規則的人都無法完全懂得的。
“那現在,我們是該回去了嗎?”
“是的。如他們所告訴你的,我雖是曲紅綃,但還是要爲人皇。”
曲紅綃說著,向著時之門映出的走去。
溫早見跟在後面,鼓起勇氣問:
曲紅綃回頭,莞爾一笑
向前走去。
“我之前以爲我會死。”
“別想之前了,你還好好的。”
“外面有個赫連瑄的人,……”
“嗯,我知道,一切,我都知道。”
發生在這個世界,依託於規則之下的一切,都知道。
畢竟,曾一次又一次向天借來規則,造就了萬。
現在,將再一次,降臨在這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