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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門閨秀》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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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雪記憶中的新年都是在鎮國侯府中度過的,薛老太君十分講究,幾個舅舅又都不是理事節儉之人,每到過節過年,府裡雖然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實則奢侈中出幾分每況愈下的蕭條。歲末寒冬,幾個丫鬟幫襯著整理好了回杭州的行李,夏冬雪坐在窗前看書,幾片枯黃的落葉隨風而過,落到了的書桌上。

雪盈帶著剛剛回家兩天的秀月進了書房,嚇了夏冬雪一跳。

“你怎麼回來了?”

秀月靦腆的樂呵了一下,恭敬道:“我娘見我帶回家那麼多好東西,又知道小姐即將遠行,偏讓我拿來了一些親自醃製的鹹菜。這不比咱們廚房裡嬤嬤們的手藝,但是味道卻別一格。想著思鵝姐姐老說小姐近來口味重,便特意送了過來。”

站在一旁的思鵝一聽秀月送人還連帶著自己,不由得在心底誇獎了一番。夏冬雪笑著收下了,說:“難爲你有這份心思。”

秀月後,還帶了好多袋子,都是自家種的玉米,說是孝敬姐姐們的,一時間蘭花園裡分外熱鬧,遠樹上的鳥兒也跟著了兩聲。

其實秀月娘不是沒有其他的心思,見自己家姐兒不過在夏府上待了半年景,小模樣就變得和村長家嫡小姐似的乾淨水靈,一上好的江南綢,連帶著收斂回來的抹布都比他們村裡人穿著的服料子還好,一時間便了再賣兒的心思。家四一子,除了老大議了親,已經出嫁,老四還不到五歲,這要養年啊?不如賣進府裡,還能給賺銀子養家,想著這幾日又開始嘔吐,怕是懷上了老六,明年的秋收又是幫不上忙了,便和妹子琢磨,能不能把老四也賣進貴人家裡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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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妹子恥笑貪心,繼續賣兒沒有問題,但是要想找夏家這樣的人家就難了。而且四姐才五歲,如果不是因爲夏家大姑娘年齡小,夏夫人想找日後能陪嫁的丫鬟培養幾年,本不會要他們家三姐。一聽說陪嫁,秀月娘更是上了幾分心思,想那夏家可是大,找的婿也不可能是低門小戶,這麼說他們家秀月還有可能爲別人家的妾了?雖然說妾不好聽,但是自從他們前村那個水家丫頭給員外老爺做了姨娘以後,那水家妹子見了恨不得用鼻孔說話,哼,我家秀月年齡小,夏家又門第高,這麼說以後也是可以招高門婿的?

妹子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知道開始做夢了,也懶得打斷,便說:“既然你想讓四丫頭進府裡當差,不如好好教導你家秀月,若是在主子面前面了,還怕弄不進去自己的妹妹。而且那夏家姑娘年歲不大,正是好培養的時候。”於是秀月娘便竄等趁著小姐離開蘇州時,送些本地的年貨,雖然廉價,卻是一番心意。

秀月不知道孃的心思,只是誠心爲了討好小姐,也覺得有必要走這麼一遭,便又回來了,纔有了這樣一個景。夏冬雪聽說從蘇州回杭州可以走水路,和至哥都是極出門的,因爲拜師讀書,東至也不過纔在外面行走一年,偶爾爬爬西山,便算是遊玩了。於是夏子旭磨不過二人的請求,決定乘船歸家。但是因爲天氣很冷,航運水有結冰,只能走一條小河道。但是即便如此,對於常年養在閨中的二人,也覺得新鮮。

夏家宗祠位於杭州靈附近,話說幾百年前,夏家也是功勳氏族,不過業經三世,到了如今,已經屬於凡戶,可是對於江南許多學子來說,夏家百年清譽,書香門第的名聲還是極其響徹的,更何況如今還出了個殿試狀元夏子旭,雖然不敢稱他爲江南第一才子,卻依舊有不清流拜在他的門下。夏子旭母親杜氏一族也是杭州本地的高門大戶,祖上和京城寧國公府是表親,但是膝下子胥單薄,只得夏子旭一子,其夫的兩位姨娘分別有兩個兒,算是夏子旭的庶姐姐。因爲杜氏嚴謹治家,從小對夏子旭十分嚴格的緣故,他和這兩個庶出姐妹並不親近。再加上他們皆已經去世,便和他們的婆家不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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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旭的父親名爲夏含墨,是夏伯侯嫡系二房三子。上面有兩個嫡兄,外加衆多庶出兄弟姐妹。雖然夏含墨一系人員單一,但是往前追上三代有親的親屬還是蠻多的,於是蔣嵐準備禮單就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同時帶著夏冬雪,讓一起學習。

初冬的碼頭人煙稀,衆人整理好行李,上了轎子,沒一會便抵達祖宅旁邊的一座小院子。因爲祖宅常年失修,雖然夏子旭提前讓人回來打理了一番,卻還是需要收拾一下,所以夏家一行人便暫時在旁邊的院子居住下來。等丫頭婆子將宅子清掃乾淨了,再住進去。雪盈等幾個大丫鬟心思早飛回了家裡,夏冬雪見他們心切,便說若是提前打掃完了,可以放他們兩天假,於是整個清理過程分外順利,不過四五天時間,便住祖宅。杭州的冬天不同於京城,雖然冷,卻是沒雪的,想著前世每到這個季節,夏冬雪便和幾個表姐妹還有三哥哥,二哥哥出去打雪仗,頓時一陣唏噓,過去了,便忘記吧。即便以後會再相見,於來講,卻是是人非,全都變了。

“姐姐,娘說靈寺的香火是極靈的,想帶我們去燒香呢。”

“嗯,知道了。”夏冬雪東至的臉蛋,他穿著一小襖,烏黑的頭髮被丫鬟們挽了起來,活一個小玉人。夏東至在姐姐那裡膩味了一會,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我聽娘邊的嬤嬤嘮叨,那個徐家三姐姐年前生了一場大病,李道姑也沒給治好,求籤拜佛說必須燒到新年的第一柱香方可避過此劫,那徐伯伯便送了帖子給爹,說是要來咱們家叨擾幾日。”

夏冬雪微微一愣,問道:“就是徐三小姐來嘛?”擔心的是那尚未歸家的蘇家小姐們,可千萬別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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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我倒是希蘇孜純跟著過來,看我不好好治,給姐姐報仇。”

“報什麼仇,這種人,你要跟計較,你就輸了。”夏冬雪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額頭:“你是男孩子,以讀書爲主,跟孩子較什麼勁。”

“問題是蘇孜純哪裡有一點孩子的樣子,姐姐,你是不知道有多過分,都快十四歲的人來還沒定下親,整日裡跑秋山書院,擾的旺青哥不甚其煩。”

夏冬雪瞭然一笑,蘇家自從出了一個王妃以後,對待兒的態度上便大有不同,十四歲都沒議親呢怕是有所打算,只是就衝蘇孜純那凡事爭先,不會忍的子,即便嫁高門也未必是福。

“哼,反正我仗著年齡小,我纔不怕得罪,誰讓總是針對我最親的姐姐。”夏東至一副討好的模樣,趴在了夏冬雪的膝下,磨蹭著臉頰。

其實,靈寺初一的第一柱香著實難燒,所以徐大人才會送兒來杭州夏家,不過是希夏子旭念在同僚之,幫忙找關係能夠排到第一個,夏子旭找了宗祠裡一位老夫人,那位老夫人每年花在靈寺的香火錢不說第一,也算是揮金如土,今年又確實沒有高於他家門第的人求那第一柱香,算是把此事辦妥了。而蘇家幾位姑娘也確實跟來了,因爲徐旺青和秋山書院幾位同學,藉著散心加看至哥的名頭,也來到了杭州地段。

夏冬雪和至哥首次做東道,分外小心,怕被人挑出病。蘇孜純在人家府上,倒也沒有故意找茬,只是那一雙眸,看向夏冬雪的眼裡總帶著幾分深意。夏冬雪真是搞不明白了,兩個人好歹差了六七歲,怎麼就能吃起自己這麼一個小蘿蔔頭的醋。其實蘇孜純倒不是認爲徐旺青真的對夏冬雪有意思,畢竟對方要材骨如柴,要模樣還沒張開,可是夏冬雪佔了一個名門之後,侯府外孫,即便蘇孜純不樂意承認,這家背景卻是自己最大的肋,於是更加討厭夏冬雪了。

午後,夏冬雪讓人從畢聖齋帶回了許多緻的點心,邀來了在杭州十分有名的越劇喜樂班,請衆人聽戲。幾位姑娘爺都出席了,夏冬雪見過了至哥的幾位同窗,除了一個李姓年和他一般年調皮,其他都大多十歲左右。其中蘇孜也在人羣之中,他本想多說幾句,卻發現夏冬雪待他如同別人一樣,彷彿完全沒見過似的。

夏冬雪倒不是刻意冷落他,只是覺得這人似乎有點問題,看的眼神怪怪的。再加上他那個麻煩妹妹,索躲得遠遠的。一場戲聽完,許多人都打賞了,其中戲班子裡有個秀氣的孩被蘇孜純住了,拉著徐家姐妹調笑道:“你們可覺得這人甚是面?”

徐家姐妹隨著的視線了過去,正巧落在了夏冬雪上,這仔細一看,卻有那麼幾分弱的覺像極了夏家妹子。這人生的纖瘦,一雙眼,狹長明亮,十分惹人憐惜。他們二人捂笑了,卻沒有明說,倒是那蘇孜純刻意大聲了夏東至過來,一副玩笑口吻道:“至哥,你看這小姑娘長的像不像你姐姐。”

夏東至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這孩的很白,中帶著一病態的麗,確實有幾分姐姐生病時的模樣。他剛要點頭,卻覺得不對,哪能拿戲子和姐姐比?頓時很是惱怒,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蘇孜純。

夏冬雪聽到東邊一陣鬨笑,自己的弟弟臉紅脖子的站在一羣人中間,便走了過來。問清楚緣由以後看向蘇孜純的眼神冷了三分。這人針對也就算了,幹嘛扯上至哥。

“冬雪妹子,你來的正好……”蘇孜純難得熱的迎著夏冬雪。

夏冬雪輕巧的將手從的手裡出來,彷彿什麼都不知道般衝著道:“蘇姐姐你幹嘛留下這位小姑娘,可是覺得和你知趣相投?”

蘇孜純輕蔑的撇撇角,道:“好妹妹,你就不覺得長的別緻嗎?”

夏冬雪仔細看了看的五,一副恍然的模樣,說:“難怪呢,這雙眼像極了蘇姐姐呢,就是比蘇姐姐還要明亮幾分。”

蘇孜純微怔,衆人又單獨去看那人眼睛,倒是一雙極麗的眼。因爲蘇孜純和夏冬雪都是眸,如此一說,倒是說不清楚更像誰多一些了。於是,那句這娃像夏冬雪終歸沒有給蘇孜純說出口,只覺得口一陣悶氣,卻聽至哥急忙接了姐姐的話:“我看這姐姐的眼睛確實和蘇姐姐一樣呢,只是不如我姐姐的明亮。”

徐家姐妹覺出了氣氛不對,急忙打岔,說:“孜表哥把風箏拿過來了,我們不如去院子裡放風箏吧。至於這小姑娘,唱了那麼半天的戲也累了,你們就容人家吃口飯。”

夏冬雪點點頭,不客氣的瞪了蘇孜純一眼,衝著至哥道:“還不快過去幫蘇家二哥拿東西。”

蘇孜難得聽到夏冬雪點自己的名字,急忙轉頭一看,卻發現夏冬雪盯著他的眼神,滿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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