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雪越想越覺得心慌,如今父親不在京城,以鎮國侯府的勢力眼,怕是覺得和靜安王扯上關係還是個好事呢,不會做太多防備的打算,要真是哪天一頭霧水的來了個太后賜婚,讓他那死心塌地爲皇上賣命的父親何以堪啊。那靜安王府敢如此明目張當的給侯府送禮,怕是已經有了什麼打算。夏東至看著姐姐臉越發沉,也覺得事似乎偏離了他最初的認知,皺著眉頭,道:“姐姐,乾脆我去找那蘇家二哥,跟他攤牌好了,讓他莫打你的主意……”
夏冬雪一把按住了他,嚴肅道:“你胡說什麼,我和蘇孜認都不認識,什麼打主意的,你別胡說八道,反倒讓人利用了去。”
“哦哦……”夏東至有些心急,越發認爲靜安王府這禮送的蹊蹺。
“我去給娘寫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往賀州,這種事,你我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只能父親做主。那些人以爲趁著父親不在京中,皇上又忙於理大殿下的殘留事宜,便沒人注意了他們,想暗中行事,也未必能功。”想了一會,眼睛一亮,道:“至哥,你如今還和隋麼宸練武?”
夏東至一聽氣隋麼宸的名字,整個人立刻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說:“我哪裡有拒絕的機會!”
“那個霸王周圍可有人伺候?”
“什麼?”
“就是幕僚!”
夏東至想了一會,說:“有個姓廖的大人,別提了,我覺得他也老教導我。快煩死了。”
夏冬雪垂下眼眸,小聲道:“你不妨將靜安王府莫名其妙的給咱們家送禮的事委婉給那個廖大人,興許,恩,有點用。”
“啊?”夏東至有些猶豫,這事不是別讓人知道的好嗎?
夏冬雪淡笑不語,只是覺得,以大公主的心,爲了保隋麼宸不會出大事,必然在兒子邊安幕僚眼線,若是讓大公主知道靜安王府的行事做派,怕是會率先加以阻撓。畢竟,大殿下倒了以後,二皇子可是名正言順最接近皇帝儲君之位的人選啊。大公主怎麼會讓別人輕易破壞?夏東至不明白姐姐的想法,但是他一向聽夏冬雪的話,便琢磨著啥時候和那個做廖秋的大人,閒聊一下。雖然有些時候,他也覺得廖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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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