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修改了一些錯)
「楊大人,且慢!」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距離任職遼東已經只有一步之遙,素來貪生怕死的張大爺頓時慌了手腳,趕強詞狡辯道:「你說的這條傳言,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魏公公只管的東廠和田大人掌管的鎮司,怎麼都沒聽說過這樣的傳言?」
楊所修無言可對,朱由校則轉向魏忠賢和田爾耕問道:「忠賢,田卿,這條傳言,你們東廠和鎮司有沒有風聞?」魏忠賢出列答道:「皇上,奴婢掌管的東廠主要職責是監督百和鎮司,對於民間傳言,雖然有所搜集卻並不十分重視,除非是影響巨大,一般不會向奴婢稟報,所以奴婢至今沒有聽聞。不過,如果這條傳言真有在民間流傳,那奴婢掌管的東廠肯定有記錄。」
錦衛指揮使田爾耕的回答和魏忠賢差不多,對於小範圍的傳言,他的鎮司最多只有記錄在案,除非是影響大了才向他稟報——如果每條關於員的傳言謠言都要向他們稟報,田爾耕和魏忠賢非得活活累死不可。朱由校聞言也沒責怪,只是命令道:「那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查查東廠和鎮司的記錄,看看到底有沒有這條傳言,朕就在這裡等著你們的迴音。」魏忠賢和田爾耕一起答應,分別下去安排布置。
鎮司和東廠的辦事效率一向都是大明朝效率最高的兩大衙門,這次也不例外,還沒到半個時辰,兩個衙門的記錄就送到了金鑾殿上,結果不查不要,一查之下張大爺差點沒哭出來——張大爺是前天回的京城,可東廠五天前就已經把這條民間傳言記錄在案,鎮司也是四天前就已經這條傳言的記錄,這也就是說,張大爺還在返回京城路上的時候,這條傳言就已經在京城出現了。這麼一來,不僅明熹宗和魏忠賢驚喜加,就連張大爺自己都有些糊塗,「這條傳言,難道真不是我的政敵故意散播的?難道建奴酋長努兒哈赤真的真做過這個夢?」
「皇上,這是天意啊!」如果說聽到這條傳言后誰最高興的話,那麼這個人自然就非新任遼東經略使高第高大人莫屬了,高大人歡天喜地的衝出班列,在明熹宗面前雙膝跪下,磕頭說道:「皇上,張好古張大人自仕以來,屢立功勛,才能卓著,有目共睹!建奴酋長努兒哈赤夢見張大人攻破瀋,火燒偽宮,這恰恰證明了張好古張大人乃是上天賜給吾皇萬歲的棟樑之材!也是命中注定平定遼東建奴的我朝名將啊!微臣無能,願意退位讓賢,保薦張好古張大人接任遼東經略及兵部尚書,節制三方,平定建奴!」
魏忠賢一眼看出走狗的心思,哼道:「張好古昨天還是從六品員,蒙聖上恩典升為五品,已經是連升三級的破格提拔,怎麼能一下子就擔任兵部尚書這樣的正二品大員?」
「忠賢說得對,高卿你的舉薦太荒唐了,張卿雖然才能卓著,辦差也很可靠,可他還是太年輕了,想要閣封疆,還得磨練幾年!」旁邊明熹宗朱由校雖然不喜歡料理政務,可也知道一下子就把張大爺提升到正二品太過荒唐,便也是開口呵斥,徹底斷了高第的這個念頭。而高第也不死心,又磕頭說道:「皇上,既然張大人還不能擔當經略大任,那微臣就舉薦張大人為遼東監軍僉事兼錦州兵備僉事,協助微臣鎮守遼東。」
監軍有職權無品級,兵備僉事是正四品,剛剛為朝廷立下大功又赴前線任職的張大爺加封這些職位未可厚非——其實這也是高第苦心為張大爺安排的職位,尤其掛一個錦州兵備僉事,高第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錦州防區給張大爺打理了。也正因為如此,已經被傳言打的明熹宗和魏忠賢難免更是心,有些想要答應高第的請求,還好,難得在大朝以外上一次朝的英國公張惟賢站出來,厲聲說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張好古絕不能在遼東托以大任!」
「對對,英國公說得對,微臣也認為自己的能力遠遠不足!」張大爺激得差點沒哭出聲來——此刻如果張惟賢真的打算把兒嫁給張大爺,雖然張清韻的脾氣兇點暴點,可張大爺也肯定會二話不說立即答應以謝張惟賢的援救之恩了。那邊明熹宗則問道:「張國公,你有什麼高見?」
「皇上,張好古是文,從未上過戰場,怎麼能一下子就托以錦州兵備僉事的重任?」張惟賢有些憤怒的說道:「錦州兵備僉事,乃是掌管錦州一帶兵馬錢糧刑名的第一要職,同時也是指揮錦州軍隊抵建奴的最高將領!此位置至關重要,怎麼能讓張好古一個從未上過戰場、也從未接過兵事的文擔任?若有差池,山海關與寧前豈不危矣?高第為遼東經略,卻因為幾條民間傳言就對一名文職員委以軍務重任,簡直就是荒唐之至!」
「張國公,下雖然荒唐,可也不是沒有原因。」高第壯著膽子反駁道:「張國公,你怎麼不知道張探花不懂軍務?那一日在魏公公府中,張探花就眼下的遼東戰事做出一番分析,觀點獨到,木三分,縱然是久經沙場的老軍務也未必能比得上他,令下茅塞頓開,也正是因為如此,下才敢舉薦於他。如果換了別人,下又怎麼敢視國家大事為兒戲,隨意舉薦要職?」
「張好古對遼東戰場也有研究?」張惟賢楞了一下——孫承宗和袁崇煥都是因為對遼東戰場了解獨到,所以才由文轉武任職遼東,張大爺如果對遼東戰場的分析切合實際,那也未必不能擔任武職。加上又想起張大爺和熊廷弼的關係,所以張惟賢趕問道:「那麼高大人,張好古又是用什麼樣的遼東戰分析折服你的?」龍座上的朱由校也大興趣,命令高第將張大爺的觀點當眾說出。
「皇上,張國公,張探花認為,我大明遼東軍隊臨陣換帥,建奴軍隊必然乘襲!」為了拉張大爺去給自己當盾牌和替死鬼,高第可以說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神,先是繪聲繪的把張大爺那天對遼東戰事的分析說了一遍,又補充道:「下認為張探花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錦州不可久守,但不能不守!因為卑職剛剛上任遼東,貿然撤離錦右軍民,必然會使遼東軍民士氣沮喪,喪失人心,所以錦州非守不可!而且只要守過了今年的冬天,待到春暖花開,大小凌河河面解凍,建奴軍隊必然撤去,屆時人心穩定,我大明軍隊再做重新布置不遲。」
不得不承認,咱們的張大爺雖然不學無,可是在軍務方面確實有一定天賦,高第重複他的觀點下來,就連世代將門的張惟賢都大為吃驚,開始對張大爺刮目相看,不懂軍事的朱由校則迫不及待的問道:「國公,張卿的這個遼東方略如何?到底是不懂裝懂的胡說八道,還是有點道理?」
「皇上,張探花的分析確實切中要害!」張惟賢老實答道:「微臣也認為,新任遼東經略上任之後,為了穩定軍心民心,確實需要堅守建奴南下的咽錦州!而張探花不僅認為應該堅守錦州,還考慮到了錦州的實力究竟能不能守,需要守多久——老實說,微臣也沒有張探花分析得這麼仔細,這麼結合實際。」
「好,想不到張卿不僅能文,還能武!那還楞著幹什麼?忠賢,朕看就……!」明熹宗大喜鼓掌,正要下旨同意高第的舉薦。發現況不妙的張大爺趕出班雙膝跪下,磕頭道:「皇上,微臣只是紙上談兵啊!微臣只是大概了解了遼東軍,又讀了幾本兵法,所以才胡說八道了幾句,至於有沒有蒙對連微臣自己都不知道!微臣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象微臣這樣的人,最多也就是皮子指手畫腳,真要微臣去帶兵打仗,那隻會耽誤了國家大事啊!」
說罷,張大爺連連磕頭,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模樣。旁邊的馮銓則迫不及待站出來,笑道:「探花郎,你怎麼還是這麼謙虛?你對遼東戰事的見解獨到,連世代名將的張惟賢張國公都讚嘆不已,還怕帶不好軍隊?再說了,誰是生下來就會打仗的?孫臏、吳起、諸葛亮、陳慶之、張巡和我朝的王明、戚繼,這些千古名將那一個不是由文轉武,還取得了赫赫戰功?說不定,探花郎你就是我朝第二個戚繼戚大將軍了,呵,呵呵。」
「馮大人言之有理,臣等附議。」朝中殘存的東林黨人也跳出來落井下石,異口同聲的舉薦張大爺前去遼東挨建奴的刀子。張大爺又氣又怕又恨,卻又無可奈何,只是連連磕頭,愁眉苦臉的說道:「皇上,微臣真的不懂兵事啊,真的不懂,也不敢去遼東上任啊。」——咱們的張大爺是個很務實的人,沒有把握的事絕不去干,從不好大喜功,能不能守住錦州一個冬天張大爺確實沒把握,所以張大爺當然不敢拿自己的腦袋去冒險了。
一邊是眾多員眾口一詞的舉薦張大爺去前線送死,一邊是張大爺哭哭啼啼的不敢去遼東上任,朱由校和魏忠賢不由都陷兩難。而老謀深算的張惟賢則心存懷疑,盤算片刻后,張惟賢走到張大爺旁邊,聲說道:「張探花,如果你真的認為自己不夠能力資格去遼東上任,堅決力辭,那皇上和魏公公肯定也不會勉強你。這樣吧,你對遼東軍的見解很有見地,你再給高大人多提幾個鎮守遼東的好主意、多給他參謀參謀就行了。」
「多謝張國公,這個絕對沒問題。」張大爺破涕為笑,趕從袖子里出一份書柬來,笑著說道:「不瞞張國公,其實我就把如何守錦州的策略都寫好了,準備等高大人上任出發的時候再送給他……。」
說到這裡,張大爺猛然醒悟過來,趕又想把書柬塞回袖子里的時候,張惟賢卻一把搶了過去,冷笑道:「張大人,為什麼要等高大人出發的時候才送給他,是不是怕高大人看到你的守城策略寫得太好,拉著你去遼東上任吧?」
「不,不是那個意思。」張大爺心虛的分辨,又趕說道:「其實這份守城策略,是下的一個書辦宋獻策寫的,高大人如果覺得喜歡,下可以把這個師爺送給高大人。不貴,一年才三百兩銀子的俸祿。」
張惟賢懶得理會張大爺的狡辯,而是仔細看起那份張大爺口述、宋獻策參謀並潤的錦州守城方略來——其實張大爺真是打算等高第出發時再送給他的,目的是儘力幫助高第守住錦州,只是剛才太過慌才提前拿了出來。而張惟賢每看一頁,臉上的臉就要驚訝一分,最後乾脆就是難以置信的神。那邊大文盲明熹宗和魏忠賢則是心急如焚,都是迫不及待的向張惟賢問道:「張國公,張探花寫得如何?」
張惟賢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許久,張惟賢才緩緩說道:「皇上,魏公公,老臣收回剛才的話,高大人舉薦張好古出任錦州兵備僉事,確實是用人得當,慧眼識珠!」
「真的?」朱由校和魏忠賢驚喜問道。張惟賢沉聲答道:「張探花在這份條陳上,寫下了守錦八策,每一策都切中要害,正是守城關鍵,請讓微臣為你們一一念來。」說罷,張惟賢又舉起張大爺的兵備僉事,一一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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