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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當才子》第102章 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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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六二年,大明天啟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張大爺一行抵達山海關的第七天,用安手段迅速穩定軍心后,新任遼東經略使高第召開會議,與山海關和寧遠駐軍主要文武員討論遼東下一步的軍事方略。會議是由近年來最窩囊的遼東巡喻安主持,先說了一番忠君民同舟共濟群策群力誓滅建奴復遼東之類的套話,喻安連自己的意見都不敢發表,乖乖就坐到角落裏看別人表演——為巡的喻安也是倒霉,先是上皇帝最信任的老師孫承宗搭檔,然後又到皇帝更信任的魏忠賢走狗高第,本不敢象王化貞一樣和搭檔遼東經略對著干,加上柳河之敗又有不史在朝廷上嚷要讓他也承擔責任,位置已經搖搖墜的喻安自然更不敢和高第做對了,只是默默的值好自己的崗位、甚至是默默的值好自己的最後一次崗位。

和歷史上一樣,遼東明軍的部總是分歧重重,意見不一,見新任遼東督師高大人如此不恥下問,遼東明軍的文武員為了表現自己的謀略,自然是爭先恐後的提出自己的建議,有的主戰,建議讓馬世龍戴罪立功,重新發起一次進攻戰,奪取勝利挽回頹勢;有的主張消極防守——也就是高第歷史上採取的手段,撤回錦州一線的遼東軍民,全力死守山海關;而以袁崇煥為首的部分悍將則堅決反對這個保守方略,要求死守寧錦防線,不讓孫承宗復的土地失去一尺一寸。結果還是和歷史上一樣,幾個不同意見的代表者又吵開了。

「都別吵了!」高大人難得拿出威,一拍桌子制止明軍文武員的口水戰,又指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張大爺問道:「張大人,你是遼東監軍僉事,也是本督師的得力助手,你說遼東戰局應該什麼方略,是主進取?還是退回山海關堅守?或者死守寧錦,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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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督師大人,下認為應該主進取。」張大爺拱手沉聲答道。話音剛落,主攻派的文武將立即上笑開了花,對張大爺大生知己之——可張大爺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連同其他兩派的文武員差點沒暈過去。張大爺大聲說道:「不過下認為,僅是讓馬世龍將軍發小規模進攻遠遠不夠,而是應該集中六到八萬兵力,直接向建奴的偽都瀋進攻!與建奴主力展開決戰,一戰而定遼東!」

「一戰定遼東?」包括喻安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睛,實在搞不懂張大爺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提出和建奴主力決戰也就算了,竟然還提出一戰定遼東!——要知道,就是當年的王化貞,也沒有喊出這麼狂妄的口號啊。而高第高大人則非常驚奇,非常認真的向張大爺問道:「張大人,一戰定遼東?有這個可能嗎?」

「怎麼沒可能?」張大爺煞有其事的說道:「自我大明太祖以來,我大明軍隊南征北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北逐蒙元,南平安南,東滅倭寇,建奴區區小丑,何足道哉?高大人,如果你給下八萬軍隊,下定然一舉攻克瀋,火燒大政殿,生擒努兒哈赤,一戰而平建奴!」

「張好古,掉哪媽!你這個天字頭號蠢貨!」袁崇煥氣得破口大罵,站起指著張大爺的鼻子罵道:「掉哪媽!你這是瘋子還是蠢貨?八萬大軍一戰定遼東,這樣的蠢話也虧你說得出口!要是建奴真這麼容易對付,薩爾滸之戰和廣寧之戰我們會輸得這麼慘?!」

「對,袁大人說得對,這個計劃太瘋狂了。」其他文武員紛紛附和,眾口一詞指責張大爺的胡言語。高第則把臉一沉,喝道:「袁崇煥,這裏是經略府,不是你的寧遠城,給本放乾淨些。張好古,所有人都反對你的計劃,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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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薩爾滸之戰,是楊鎬那個蠢貨無能,廣寧之戰,也是因為王化貞蠢笨無能。」張大爺毫無懼,大聲說道:「可下不同,下飽讀兵書,悉兵事,如果讓下去指揮薩爾滸和廣寧的戰鬥,就絕對不會輸!」

「哈哈哈哈……!!」幾乎所有遼東文武員都嘲諷的大笑起來。高大人則低頭沉思,盤算許久后,高大人忽然指著張大爺說道:「張好古,本不要你攻克瀋,本借你五萬軍隊,你給本先拿下海州,切斷建奴的南北聯繫,你可辦得到?」

「怎麼辦不到?」遼東眾將目瞪口呆中,張大爺狂傲的說道:「高大人,只要你借我五萬軍隊,再給我提供充足的糧草輜重,明年立春以前,下一定拿下海州!」

「好!」高第高大人一拍桌子,喝道:「那你明天就給我去錦州上任,先把那裏的一萬多軍隊集結起來,準備進攻海州!三個月,本一定把十萬石糧食送到錦州,供你進攻海州之用!」

「高大人,你怎麼連這種狂徒的傻話都信?」袁崇煥氣得全發抖,又忍不住跳起來大吼。遼東巡喻安也小心翼翼的建議道:「高大人,這事可不是開玩笑,自從萬曆年起,我軍對建奴向來都是勝負多,五萬大軍攻克海州,難度是不是太大了?」

「喻大人,本可不是開玩笑,而是有據可依。」高第搖頭,解釋道:「你們大概還不知道,京城近來流傳一個消息,說是建奴賊酋努兒哈赤定偽都於瀋之後,舉行祭天大典,而在祭天的頭一個晚上,努兒哈赤忽然夢到一名大明員率軍殺偽都瀋,火燒建奴皇宮大政殿——而這個攻克瀋的大明員,正是張好古張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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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傳言?我們怎麼沒聽說過?」遼東眾將面面相窺。袁崇煥則瘋狂大笑,「高大人啊,你可真是太大方了,準備把錦州囤積的十幾萬石糧食送給建奴不算,還給建奴又送去十萬石糧食和無數輜重,還有我大明的五萬大軍,大方,真是大方!」

「袁崇煥,你自己無能,就不要拉別人的後。」高第沉著臉說道:「如果你覺得張好古不行,那你和張好古調換職位,你去錦州張好古回寧遠,本照樣給你五萬大軍和十萬石糧食,你能不能在立春前拿下海州?」

「下沒這個本事,沒這個本事。」袁崇煥嘲諷大笑,又說道:「下還是老實守好寧遠,準備接收前方『轉移』回來的錦州軍民。」

「好吧,既然你也沒意見了,這事就這麼定了。」高第又一拍桌子,指著張大爺說道:「張好古,那你明天就出發去錦州,全力做好攻打海州的準備,你需要什麼東西,現在說吧。」

「下想把大人從京城帶來的軍需輜重帶到錦州去。」張大爺提條件道。高第大手一揮,喝道:「你全部帶去!」遼東眾將面不滿,心說真是親娘的孩子有人疼,怎麼沒人對我們這麼大方?——當然了,如果遼東眾將知道張大爺和高第從京城帶來的軍需輜重都是些什麼,恐怕眼珠子都得嫉妒得滾出來。

「還有,下想要二十門紅夷大炮。」張大爺也不臉紅,獅子大開口的說道:「另外為了護衛軍需輜重和紅夷大炮的安全,下高大人讓寧遠副總兵滿桂滿大人率軍一萬,護送軍需輜重和紅夷大炮運到錦州,滿桂將軍的軍隊到了錦州后,也留在錦州城中聽用……。」

「做夢!」袁崇煥然大怒,站起吼道:「好大的口氣,我寧遠總共就兩萬兵力,你一下子就要拿走一半,建奴一旦來犯,寧遠城還怎麼守?而且滿桂還是本的得力助手,憑什麼要調到錦州給你聽用?」

「袁崇煥,滿桂將軍是你的助手不假,可他很是朝廷命!」高第打起了腔,板著臉說道:「本奉旨督師遼東,蒙聖上恩賜尚方寶劍,節制三方,本命令滿桂護送輜重和紅夷大炮到錦州聽用,誰要是膽敢違抗,休怪本軍法無!」說著,高第捧起了供在面前的尚方寶劍,一臉鐵面無私高青天的兇狠模樣。

看著高第的兇狠模樣和張大爺得意洋洋的表,袁崇煥氣得當場想辭抗議,可仔細一想后,袁崇煥還是咬牙說道:「滿桂可以調到錦州,可士兵一個都不能調,否則的話,高大人你另外找人鎮守寧遠吧,下實在是沒法守了。」

「只調滿桂將軍一人,將不知兵,兵不識將,同樣無用。」張大爺討價還價的說道:「要不這樣吧,我聽說滿桂將軍麾下有一支為數四千餘人的騎兵,讓滿桂將軍把這四千騎兵帶到錦州,高大人你另外給寧遠城補充八千軍隊,二換一,這總可以了吧?」高第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又向袁崇煥諮詢道:「袁大人,你不是擔心寧遠守軍兵力不足嗎?本調走你四千人,補充給你八千人,這總沒意見了把?」

「掉哪媽!小閹狗,果然是盯上了老子手裏最銳的關寧鐵騎!」袁崇煥咬牙切齒,但袁崇煥轉念一想,又琢磨道:「掉哪媽!滿桂和他嫡系調給小閹狗又有什麼?以滿桂的格,小閹狗能指揮得他嗎?而且滿桂那個蒙古韃子這段時間也老是和老子頂撞,讓他去小閹狗手下吃吃苦頭也不錯,到時候小閹狗兵敗死,滿桂逃回寧遠,老子看他還敢頂撞我不?」盤算到這裏,袁崇煥終於點頭,哼道:「好吧,讓滿桂帶著他的四千異族軍隊去錦州。」

過了滿桂這一關,紅夷大炮的事就好說得多了,雖說袁崇煥只願意支援錦州五門紅夷大炮,可高大人大筆一揮,山海關關牆上的十五門紅夷大炮就了張大爺的囊中,張大爺帶著滿桂嫡系、二十門紅夷大炮和京城運來的所有糧草軍需赴錦州上任的事,也這麼敲定了下來。除此之外,厚無恥的張大不得又把茅元儀和吳六奇要到手裏,一起帶到錦州上任,死皮賴臉把張大爺拉到遼東上任的高第高大人理虧,自然也是一口答應。

先不說張大爺全力準備赴錦州上任的事宜,單說遼東方略會議散去之後,也不知怎麼搞的,會議的容竟然悄悄的在山海關的民間傳開了,同時消息越傳越遠,沒用幾天就通過各種或明或暗的渠道,傳到了建奴大本營瀋城裏,也迅速傳到了努兒哈赤的大政殿上。聽到這個消息,建奴酋長努兒哈赤、建奴四大貝勒和建奴文武員先是覺不可思議,驚得目瞪口呆,然後是瘋狂的大笑,那笑聲之激烈,幾乎把大政殿的一半給震塌了!

「哈哈哈哈……!」年過六旬的努兒哈赤笑得差點從寶座上摔下來,拍打著黃金扶手大笑道:「一戰定遼東?立春前拿下海州?那個張什麼的小蠻子,還真是比王化貞蠻子更會吹牛啊!我倒真想看看這個小蠻子到底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小時候腦門被夾過?」

「大汗,張好古那個小蠻子長得奇醜如豬,賊眉鼠眼,沒什麼好看的。」范文程站出來,磕頭說道:「大汗,這可是上天賜給我們大金的最好禮啊,遼東連年災荒,存糧已經接近告罄,而孫承宗蠻子為了攻打耀州,在錦州一帶囤積了大量的糧草軍需——這麼大的一塊放在前,大汗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大汗,奴才也認為應該攻打錦州,取糧渡荒。」鮑承先也跪出來磕頭,說道:「蠻子軍隊臨陣換帥,正是人心浮之時,張好古蠻子又志大才疏,狂妄無知,且與寧遠駐軍守將袁蠻子關係惡劣,惡戰之時袁崇煥必不增援於他,所以奴才認為大汗應該立即派軍攻打錦州,定然一戰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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