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建奴騎兵，比我想象的寒磣嘛。」張大爺大聲說了一句，以示自己對敵人的輕蔑。不過張大爺這話倒也不算全是假話，至真正的建奴騎兵服裝比電視上寒磣多了，除了表示統屬編製的服裝全是深藍外，軍甲胄卻新舊不一，沒有電視上吹噓的那麼英明神武，倒是他們上那些彷彿馬褂的棉甲讓張大爺有些擔心，這種用棉花製的盔甲既能保暖又能護，箭鏃和鳥槍子彈都很難打穿。

提心弔膽的等待中，建奴前鋒的主力軍隊越奔越近，終於，那面畫著張牙舞爪偽龍的藍建奴帥旗出現在了錦州軍民的視野之中，也如願以償的奔上了張大爺預計的那座天然指揮臺土山，隨著帥旗一切衝上土山的，還有眾多的各級建奴將旗。見此景，張大爺終於忍不住的得意錘了一下掛滿冰凌的城跺，心知自己的第一步已經功。而錦州諸將先是鬆了口氣，又將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等待建奴大軍下一步的布置。

和張大爺預料的一樣，脾氣暴躁的莽古爾泰果然懶得繞路，直接就在土山上調兵遣將指揮攻打錦州東門，稍微休息便勒令蒙軍隊下馬，推隨軍帶來的楯車和鑿城專用的裹鐵車，抗著鉤梯集結列隊，十個牛錄的建奴騎則位於其後，準備在後方弓箭掩護。號角吹響聲中，八千餘名蒙軍隊怪著衝鋒而上，後面建奴騎兵張弓搭箭，小跑跟上。而張大爺則勒令手弓箭火槍的明軍士兵不得輕舉妄，沒有命令絕不容許攻擊，任由建奴攻城部隊近城牆。看到建奴群結隊衝鋒的景，吃夠了敗仗的錦州守軍膽戰心驚，不人都在不斷抖，初次上戰場的張大爺則熱沸騰，彷彿看到一群又一群的羔羊湧向狼窩，隨時都有可能被自己撕得碎——後來的事實證明，張大爺確實是一條為了戰場而生的兇悍惡狼！

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耐心等待中，建奴的軍隊已經難聽怪著近了錦州護城河，這護城河在夏天時可以起到建奴攻城車近的作用，可現在是滴水冰的冬天，河面早已經被凍鏡子一般的，又落滿了雪花，所以建奴攻城軍隊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還大著歡呼慶幸自軍的進展順利，可就在這時候，幾乎每一個衝到冰面上的建奴士兵都覺得腳下一輕，冰層脆響，連人帶車摔下冰面，跌得半死不活，噁心的慘聲驚聲也直穿雲霄。

有人要問了，竟然滴水冰，連三岔河那樣的活水都被凍得可以通行人馬，怎麼錦州的護城河卻一踩就碎呢？其實道理很簡單，這是咱們不搞謀詭計不舒服斯基張大爺搞的陷阱，早在冬之前，張大爺就派人挖了一條錦州護城河直通小凌河的引水，待到天氣寒冷河面結起薄冰時，張大爺就馬上讓人挖開土壩放水，將冰面下的河水放掉，結果護城河就只有表面有一層薄冰冰蓋，下面則完全是空的，只是被雪花掩蓋看不到厚薄，建奴軍隊不知就裡，剛上衝上護城河河面踏破冰面，蒙士兵摔得七葷八素，對城牆威脅最大的鑿城裹鐵車也幾乎全部摔進河中。

閑話敘，言歸正傳，就在建奴因為冰面忽然破裂而陷暫時混時，張大爺乘機跳起來大吼道：「開火！」朱紅令旗一揮，錦州東城城牆上象是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無數支羽箭拋而下，無數支原始火槍也探出城垛，對著城牆乒乒乓乓的開槍，豆一般的槍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一個個木框裝載的泥制萬人敵也被點燃拋敵群，框中裝栽的圓形萬人敵噴火旋轉，頓時燒死燒傷無數建奴士兵。與此同時，東城牆角的十門紅夷大炮也同時點火，叉炮擊，薄鐵所制的原始開花彈伴隨著巨響火焰噴而出，落地自炸，薄鐵開花彈中裝塞的鐵片毒砂四散，落點附近的建奴步騎兵也慘著紛紛摔倒，非死即傷。

剛才還平靜得象是空城的城牆突然一起開火，輕易推進到程之的建奴軍隊自然是措手不及，上加，下意識的掉頭逃跑，準備逃出程重新組織隊伍攻城。張大爺見機不可失，立即又揮令旗，城門開，弔橋也轟然落地，集結在東門的滿桂軍四千鐵騎揚蹄衝出，吶喊著衝擊被張大爺立攻擊打的建奴軍隊。而土山上的建奴貝勒莽古爾泰做夢也沒想到明軍膽敢主出擊，狂喜之下趕命令前軍退守敵，自己則舉刀吼道：「大金將士們，殺啊！」

「殺啊！」莽古爾泰邊的建奴將領一起狂，各回原隊拍馬衝鋒，可包括莽古爾泰在，還沒站出三十步，這些建奴將領的戰馬就慘嘶著摔倒，加速最快莽古爾泰更是被慣拋離馬鞍，摔得頭暈腦脹滿雪泥不說，更是著地嗑落兩顆門牙，頓時臟流滿一。莫名其妙的莽古爾泰掙扎著回頭查看時，卻見鐵桿蒙科爾沁部落贈送給自己的馬倒在地上搐，馬之中直吐白沫，已然永遠無法戰立起來。而曾經呆在那座土山上的建奴各級將領戰馬也大都如此，還有不戰馬門中直噴稀糞。見此景，公然的建奴大老莽古爾泰沒留意到土山已經快被戰馬吃的散落草料，只是失聲慘，「鬧鬼了！怎麼我們的戰馬都病了？！」

其實莽古爾泰摔掉幾顆牙齒不咬，關鍵是給他抗旗的親兵戰馬也摔在地上，他的正藍大旗也自然而然的掉在地上，還正好被一堆稀馬糞噴在旗幟上面，再也沒臉高舉過頂。這麼一來，已經在調頭敵追擊的建奴騎兵看到自軍帥旗連同主帥一起跌倒，不明所以下自然是無比恐慌，逃得更快，又沒有收到命令終於散開，給后隊留出衝鋒空間。而正在準備衝鋒的建奴騎兵也因為自隊將領紛紛落馬而傻眼驚，士氣大泄不說，衝鋒的勢頭也徹底緩了下來。滿桂率領的明軍鐵騎乘勢追殺，驅趕退卻的建奴騎兵沖自家隊伍，等到莽古爾泰好不容易爬起來重新上馬的時候，建奴鐵騎的後退隊伍和衝鋒隊伍已經攪在了一起，再也無法發揮建奴騎兵最擅長的集團衝鋒戰，倒是滿桂的隊形保持完整，以整擊佔據上風。

「他娘的，鬧鬼了！這仗沒法打，先撤退再說。」莽古爾泰也不笨，知道現在這況和滿桂的騎兵拼只會吃虧，果斷下令撤退，準備重新組織隊伍再來應戰。命令一下，銳無比的建奴鐵騎一起掉轉馬頭，向來路且戰且退，滿桂的騎兵則追不捨，不給建奴騎兵重新整軍組織的機會。與此同時，趙率教和吳襄兩名明軍將領也各率一千軍隊出城，瘋狂砍殺沒來及上馬逃走的建奴蒙士兵，斬獲頗多。

仗打到這步，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張大爺的開場三板斧已經收到奇效，收穫一個小勝絕對不問題，錦州城上難免歡聲震天，軍民百姓擁抱跳躍，對張大爺這個小白臉主帥信心大增。前不久因為柳河之敗差點徹底喪失鬥志的錦州參將馬世龍更是激得一把抱住張大爺，把張大爺舉起來大吼大，「張大人，張兄弟，我真服了你了！建奴的一舉一，一切都要在你的預料之中！你真是我們大明的諸葛亮，當世的王明啊！」

「馬大哥，你太誇獎了，我怎麼敢和他們兩位比？」張大爺假惺惺的謙虛，心中卻又激萬分，知道自己這一場雖然只是戰場小勝，但是在心理戰上，卻將是一場空前的大勝，為將來的戰惡戰打下堅實基礎。但就在這時候，張大爺忽然城下明軍吳襄部隊的中有一名材矮小的明軍士兵異常勇猛，始終沖在吳襄軍隊的最前沿，砍瓜切菜一般瘋狂砍殺從護城河下爬上來的蒙士兵，每砍下一顆蒙頭顱，總是要大吼一聲，「殺——！」聲若雷鳴，而蒙士兵看到他提著淋淋人頭瘋狂吶喊的模樣，無不嚇得魂飛魄散，抱著腦袋只顧逃命，不敢接戰。見此景，張大爺不由好奇問道：「馬大哥，那小子是誰？看模樣年紀不大，不過能幹的嘛。」

「吳襄將軍的長子，吳三桂。」馬世龍的回答讓張大爺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城牆。(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