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白天暴雨停電,所以今天只有一更,請各位朋友原諒。)
「探花郎,請這邊走。小心些,路有點黑。」許顯純一邊點頭哈腰的說著,一邊恭恭敬敬的把上掛著鐵鏈腳鐐的張大爺領進了北鎮司大牢。大牢里污水橫流,蚊蠅飛,犯人的慘聲和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幾如人間地獄,臭氣熏天,屎尿臊味和臭味熏得鼻子比狗還靈的張大爺直捂鼻子,聽到張大爺手上的鐵鏈子稀里嘩啦響,許顯純馬上醒悟過來,趕道:「快來人,拿橘子皮來給探花郎戴上!你娘的,平時你們多打掃打掃牢房,就是一個比一個懶,限你們三天給老子打掃乾淨,誰再敢懶,老子給他上刷洗!」
「是。是。」連聲答應聲中,兩個獄卒跑了過來,把一塊帶有細繩的新鮮橘皮繫到張大爺鼻子下面。橘皮清香濃烈,倒也衝散了不臭味,張大爺滿意一笑,向許顯純說道:「許大哥,多謝了,接下來的幾天,還得多多麻煩許大哥啊。」
「好說好說,探花郎你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隨便吧,快裡面請,最裡面有幾個單間,環境稍微好些。」許顯純滿臉的堆笑,又親切的埋怨道:「不過今天探花郎你有點不夠意思了,你去太廟彈劾王朱由檢,怎麼不把許老哥也一起上?要是許老哥知道這事,那怕豁出這條命,也要陪探花郎去太廟走一遭——不管怎麼說,我的祖父也是萬曆先皇的姑父,我也算是大明皇室的宗親,大明皇室出了信王這樣的敗類,我怎麼也得去大義滅親不是?就算皇上也下旨把我關進鎮司大牢,我也可以給探花郎你做伴不是?」
「得了吧,我要是事先你一起去太廟,你小子保管躲得比兔子還快!」張大爺心中冷哼,上卻和許顯純不斷客套,言語虛假意之至。說話間,許顯純已經把張大爺領到給閹黨自己人單獨準備的牢房,兩丈見方的單間,有氣窗有線,還有鋪著嶄新被單的舒適大床和全套的桌椅板凳,另外還有一個放滿書籍的書架和筆墨紙硯,在到充滿腥風雨的的鎮司大牢中絕對算得上世外桃源,條件頗為不錯。許顯純又諂的問道:「探花郎,你看怎麼樣?要是不行,老哥再給你換一間?」
「很好,很不錯,多謝許大哥了。」張大爺滿意點頭。許顯純十分高興,又專門把幾個典獄進來,指著張大爺向他們兇神惡煞的道:「看好了,這位張大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好古張探花,九千歲的親兒子——我許顯純的好兄弟!他為了維護大明江山正統被臣陷害,要暫時住在這裡幾天,你們都得把他象侍侯我一樣侍侯,探花郎要吃什麼酒菜,你們就安排什麼酒菜,要看什麼書,你們就準備什麼書,要聽那家院子的姑娘唱曲,你們就把那家院子的姑娘進來唱曲!要什麼準備什麼,要是有誰敢讓探花郎一時不痛快,老子就讓他一世不痛快!明白不?!」
「明白!」幾個典獄一起答應,其中一個典獄還更加諂的說道:「探花郎,我管的囚牢里,正好有幾個長得不賴的犯眷,要不要把們過來給探花郎你侍侯枕席?」
「這個……要看探花郎喜不喜歡了。」許顯純猶豫著回頭去看張大爺臉。張大爺則苦笑說道:「這就不必了,我住在這裡,來探我的朝廷員和親戚朋友肯定不,要是他們看到有犯眷在這裡服侍我,對你們也不好。」
「多謝探花郎為我們著想,那探花郎就請先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言語一聲就行。」許顯純點頭哈腰的答應,又讓獄卒給張大爺開了手銬腳鐐,這才領著幾個典獄和獄卒出去。沒走多遠,張大爺就聽到掌聲和許顯純的喝罵聲約傳來,「你娘的!給探花郎安排人,老子不會安排,用你小子搶功勞?你小子別不是想討好九千歲的親兒子,一腳把我從這個位置上踹下去,你好搶我的位置吧?不敢?你已經敢了!老子死你……!」張大爺又是搖頭苦笑一番,這才躺到床上閉目休息。
和張大爺預料的一樣,來探張大爺的人確實不,一開始自然是哭哭啼啼的張老財一家人,雖說張大爺的牢房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黑暗腥,獄卒也非常的和藹親切,可是一想到兒子陷囹圄,張老財夫妻十二人還是哭得死去活來,大罵兒子不肖,背著他們做出這麼大的事,還有就是打聽要走什麼路子花多錢才能把張大爺從大牢里撈出去。張大爺無奈的解釋道:「爹,十一位娘親,你們千萬不要擔心,我只在這裡住十天,十天之後,我可以出去和你們團聚。但是十天之,你們就是花再多的錢也別想把我撈出去,我可是皇上親自下旨關押的,誰也沒有膽量私自放我出去。」
「可是十天之後你出不去呢?那可怎麼辦?」張大爺的親娘哭哭啼啼的說道:「京城裡都傳遍了,你說皇上的弟弟要造反,還說上天為了警告皇上,京城裡十天之會有大災降臨,惹得皇上龍大怒,下旨把你關進大牢,十天之京城裡如果真的有大難,就放你出去復原職,如果京城十天里沒有大難,就要殺你的頭啊。」
「消息傳得快的嘛,看來肖傳和宋金那兩個小子沒有懶,把消息散播出去了。」張大爺暗暗有些歡喜。張老財卻一掌打來,哭道:「你這個不肖的東西,虧你還笑得出來,你可是我們張家十代單傳的獨苗,你要是有三長兩短,我們張家不就斷了?夢裡的東西,當得真麼?你為了一個夢,竟然敢抬著棺材去太廟告皇上的弟弟,你這是想害得我們張家斷啊!」
「沒事了老爸,你就放心吧,我的夢一向很準,不會出錯的。」張大爺捂著臉安,又低聲音說道:「老爸,這些天你看好家裡的人,沒事別出門,尤其不能去京師西南的王恭廠一帶,這可關係到我們家人的安全,明白沒有?」
張老財將信將疑的點頭,雖不全信,但也記到了心裡。這時候,走廊深忽然又傳來一個悲戚的大哭聲音,「狗!張狗!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怎麼又跑到鎮司大牢來了?上次你背著我去遼東,還沒讓我夠心麼?你是不是要把我死?」聽到這聲音,張大爺和張老財都是一喜,張老財乾脆道:「婆娘們,我們的兒媳婦來了。」
哭聲漸近,哭得梨花帶雨的梅清韻果然出現在了張大爺的牢房門口,一同出現的還有梅清韻的養父張惟賢。看到張大爺本人,素來矜持的梅清韻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傷悲與激,當著養父和張大爺父母的面,直接撲進張大爺懷裡,抱著張大爺又錘又打又哭,「沒良心的,沒良心的臭狗,你到底要我多心?」張大爺苦笑,只能拍著梅清韻的秀髮安道:「沒事,沒事了,要不了幾天我就能出去。」
「過幾天就能出去?張好古,你可不能想得太了!」張惟賢難得用憤怒的口氣向張大爺質問道:「張好古,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為了參倒信王,帶著棺材到太廟死諫也就算了,竟然還造出什麼十日之、京師縞素的謠言,妖言眾,詛咒大明江山!你可知道,十天之,如果你說的災變沒有發生,就是你的乾爹魏忠賢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相信大明祖永樂大帝的話。」張大爺打著呵欠答道。張惟賢怒道:「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繼續妖言眾麼?看在清韻的份上,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馬上寫一道奏章向皇上認錯,我拼上這張老臉給你說,再加上你乾爹在皇上面前替你說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你的腦袋!否則的話,十天過後,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是啊,狗,你就聽我爹的吧,他是為了你好。」梅清韻也向張大爺哀求道。那邊張老財則先是附和勸說兒子,然後猛然醒悟過來,向梅清韻問道:「清韻姑娘,張國公是你父親?我們兩家都姓張,這……。」
「清韻是我妹妹的兒,被我收養后姓了張,現在已經改回原姓了,姓梅。」張惟賢沉著臉解釋道。張老財一聽大喜,忙向張惟賢賠笑說道:「張國公,那你覺得我兒子和你妹妹的千金……。」
「可以商量。」張惟賢沉著臉點頭,又指著張大爺怒氣沖沖的說道:「不過你先得讓你這個寶貝兒子上請罪疏,承認他自己是胡說八道向皇上請罪,否則的話,我可不想把兒嫁過去守寡!」
「狗兒,聽到沒有?」張老財驚喜的向張大爺道:「張國公答應把兒嫁給你了,還幫你在皇上面前說,你快寫謝罪疏……,要不我宋師爺或者陸萬齡給你寫,只要一寫了,你就可以活命,還可以娶張國公的兒,多好的事啊,你還不答應?」梅清韻滿臉緋紅,悄悄的拉了拉張大爺袖子,也是在哀求張大爺答應。至於張大爺的十一位老娘就不必說了,全都是哭哭啼啼的著張大爺趕快答應,保住小命又迎娶梅清韻。
「張國公,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張大爺平靜的說道:「但是很憾,我不能接。」不等張老財夫妻十幾人驚,張大爺趕揮手制止他們,又向張惟賢嚴肅說道:「張國公,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朝廷著想,為了京城百姓著想,那你就趕快勸京城的百姓暫時離開京城幾天,等到災害過去再回京城,這麼一來,京城裡也許會死一些人。」
「張好古,事到了這步,你還打算執迷不悟嗎?」張惟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憤怒的向張大爺說道:「先別說你那個夢肯定是造的,就算是真的,夢境之事,又有誰保證就一定會變現實?我問你,你到底上不上請罪疏?」
「不上。」張大爺堅定搖頭——張大爺非常清楚,自己這隻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飛蛾雖然能夠影響到歷史的走向,可是肯定沒辦法影響到小冰河期和比小冰河期更加神的天啟大炸,所以張大爺現在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利用天啟大炸搞倒危險政敵未來崇禎和儘力挽救普通百姓的生命了。
「清韻,我們走!」張惟賢然大怒,一把拉起梅清韻就往外走。梅清韻尖聲大拒絕,張大爺卻大聲說道:「清韻,你放心,再等十天,你爹就會知道到底誰對誰錯,這些天你不要出門跑,災難發生的時候,記得要跑到院子里,萬一房間垮塌就麻煩了。等我十天,十天之後,我一定去接你!」
梅清韻哭著被張惟賢拉走了,張老財夫妻卻發了飆,按著張大爺又打又罵,都是著張大爺認錯,糾纏得張大爺頭暈腦脹。還好,這時候魏忠賢也領著張大爺的鐵哥們魏良卿和傅應星來探監了,這才讓張老財夫妻安靜下來,不過剛一見面,魏忠賢也是向張大爺吼道:「猴崽子,你在搞什麼鬼?就算你要搞倒信王,也不是這麼一個搞法吧?十天後,京師要是沒出什麼問題,咱家在皇上面前也保不了你!還有,剛才咱家收到消息,你肖傳和宋金他們派出東廠的番役上街宣傳,勸說百姓暫時離開京城避難——這要是出了事還好說,要是不出事,你的罪過可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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