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三刻,張惟賢隨著張大爺進到張府書房,和其他權貴府邸一樣,主人的書房一般都是防衛最為嚴的談場所,不搞謀詭計不舒服斯基張大爺的書房更是如此。張大爺和張惟賢還沒進門,張石頭就領著十幾個來自臨清的親兵家僕搶進書房,有條不紊的檢查書房每個可能藏人的角落,床底、書架、桌下和窗后,就連房粱上都沒有放過,兩人房之後,張石頭又帶著親兵家僕出門,把守房門窗戶,以及附近的樹木,不給任何人聽窺的機會。
「難怪皇後娘娘說,這件事只有你才能辦到。」看到張大爺親兵的職業反竊聽水準,張惟賢連連點頭,嘆道:「也只有探花郎你這樣小心謹慎又聰明絕頂的人,才能和魏忠賢打得了道。」
「張國公過獎,晚生不過是想多活幾年而已,被形勢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小心一些。」張大爺一聳肩膀,邀請張惟賢坐下,試探著問道:「張國公,你說這次皇上召我回京述職,是你們的意思,那你們是直接向皇上請的旨?沒有通過閣和司禮監?九千歲他們知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
「對,事急,我們怕魏閹從中搗,所以沒通過閣和司禮監,直接向皇上請的中旨,沒有讓魏閹一伙人知道。」張惟賢坦率點頭回答。張大爺一聽眼睛差點傻了,跳起來吼道:「什麼?沒通過閣和司禮監直接請的中旨?這是誰出的主意,他想要我的命?」
「是皇後娘娘的意思,也知道此舉冒險,但事關急……。」張惟賢還想解釋。張大爺卻一蹦三尺高的怒罵道:「這個蠢婆娘,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上次在皇上面前把九千歲比做趙高,九千歲就已經忍下一口氣了,還不知道收斂?這一次,還想把我拉進去,給陪葬麼?」
「張好古,你說話客氣點!你罵誰是笨婆娘?」張惟賢然大怒,臉上變喝道。張大爺毫不懼,頂撞道:「我罵的就是那位皇后!知不知道,我一旦被拖下了水,斷送的不是和我的滿門命,還有整個大明江山!九千歲是什麼人,我在他不知的況下忽然回京,還是被皇后鼓皇帝下的中旨宣召回的京,九千歲會怎麼想?會怎麼看我?你們和我到底有沒有合作誠意,到底是想和我聯手,還是想要我的命?」
張惟賢默然無語,半晌才低聲說道:「皇後娘娘此舉是有欠考慮,可是確實是著急了,又沒有其他的渠道與你直接聯繫,不得不冒險這麼做——就連我們,也是在事後才知道的,想勸都已經來不及了。怎麼向魏閹解釋,就要辛苦你想辦法了。」
「唉,算了,也怪我太大意,沒有事先了解實際況就冒冒失失的回京,下次我也會汲取這個教訓。」張大爺悶悶不樂的一揮手,也是拿那位漂亮艷、端莊正直卻又固執剛、缺乏變通的張皇后毫無辦法。看了一眼窗外的日頭估時間,張大爺又問道:「那皇後娘娘急著我回來,到底是什麼事?你可別告訴我,又招惹上了九千歲或者奉聖夫人,那兩位打算廢掉的皇后位置?」
「錯了,皇後娘娘的位置不僅沒有危險,反而更穩固了。」張惟賢搖頭,沉聲說道:「皇後娘娘懷上龍子了,害怕客和魏閹又要對的孩子下手,所以急著召你回來,讓你想辦法保全腹中的龍子!」
「皇後娘娘懷上孩子?」張大爺大驚失,口問道:「幾個月了?」
「據太醫說,大概有三個多月了。」張惟賢沒留心到張大爺臉上的異常表,只是認真說道:「天啟三年的時候,皇後娘娘曾經懷上過一次龍種,可是客害怕皇後娘娘生下太子后對不利,就派人在給皇後娘娘按的時候做了手腳,導致皇后流產,這一次皇後娘娘好不容易再次懷上龍種,擔心客故技重施,就只好想辦法把你回京城,希你能通過你和魏閹、客的特殊關係,保全皇後娘娘的這個孩子,讓他平安誕生……。」說到這,張惟賢奇怪的向張大爺問道:「探花郎,你怎麼了?發什麼呆?我的話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張大爺趕收回思緒,強笑說道:「這可是大好事,皇上好象是先後有三位龍子,都不幸夭折了,希這次皇后能給皇上順利誕下一位龍子,讓『我』大明江山後繼有人。」
「如果客和魏閹繼續從中搗,這就是不可能的事。」張惟賢搖頭,又低聲音說道:「所以皇後娘娘帶給你一句原話——如果你還自認自己是大明的臣子,是大明朝廷的忠臣,就得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的孩子!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辦到,也只有你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冒險去做!」
「張嫣這話什麼意思?給我戴高帽子,還是給我暗示……?」張大爺心中狐疑萬分,不過眼下時間張,容不得張大爺多想,飛快盤算一番后,張大爺不客氣的命令道:「張國公,時間急,九千歲按慣例一般是在戌時出宮回家,我得先把自己的危險解決了再說。我知道你和馮銓聯繫,你馬上去…………。」
………………
酉時正,張惟賢匆匆離開張府,風急火燎的打轎直奔自己的英國公府。
酉時初刻過後不久,張惟賢回到自己府中,片刻后,一名英國公府家僕就悄悄出了家門,打馬直奔戶部衙門。
酉時三刻將到,戶部尚書馮銓喜滋滋的衝出了戶部大堂,打轎直奔承天門,到得承天門時,時間距離戌時正已經不到一盞茶時間。
戌時正,魏忠賢按慣例準時離開皇宮,剛到承天門,魏忠賢就看到馮銓正背著手在金水橋上打轉,魏忠賢甚是奇怪,向馮銓喝道:「馮振鷺,你怎麼在這裡?想要進宮,怎麼不請旨?」聽到魏忠賢的聲音,馮銓象是遇到了救星一樣,趕衝上來給魏忠賢磕頭,魏忠賢一揮手,喝道:「免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想進宮稟報什麼事?」
「不,卑職不是想進宮稟報皇上,而是有一件機大事,想要稟報給九千歲你老人家。」馮銓神兮兮的答道。魏忠賢楞了一下,問道:「那你怎麼不進宮直接稟報,或者去咱家的家裡等著?」
「九千歲,事關重大,這個人在京城中勢力龐大,與崔呈秀等人也是非淺,卑職生怕走消息,所以只能當面面呈九千歲。」馮銓更加神的回答,獲得魏忠賢同意后,馮銓先看看左右,然後才附到魏忠賢耳邊低聲音說道:「九千歲,張好古今天回京了!而且卑職還收到準確消息,張好古剛回到京城,張惟賢就到他的家裡,和他見了面!」
「什麼?張好古那個小猴崽子回京了,還立即和張惟賢見了面?」魏忠賢的綠豆眼中閃過兇芒,惡狠狠的向馮銓問道:「是誰讓他回京城的?咱家為什麼不知道這事?他回了京城,為什麼沒來向咱家請安?東廠,東廠的人為什麼不向咱家報告?」
「據卑職所知,這次是皇后勸皇上繞過司禮監和閣,以回京述職的名譽把他宣召回京的!」早就恨張大爺恨得蛋疼的馮銓乘機大進讒言,森森的說道:「至於張好古回了京城,為什麼沒來給九千歲你老人家請安,這點卑職就不知道了。還有東廠為什麼沒向九千歲你老人家報告,這也許和東廠副提督宋金宋公公、還有東廠掌刑千戶肖傳肖大人有關——九千歲你也知道,他們和張好古的都不一般啊。」
魏忠賢的老臉拉得更長,盤算片刻,魏忠賢衝上自己的轎子,鐵青著臉向侍侯在轎子旁邊的一個太監喝道:「派人去文丞相衚衕,把張好古那個小猴崽子到咱家的府邸,咱家有話問他!」那太監恭敬答應,又向魏忠賢稟報道:「老祖宗,奴婢還有一件事向你稟報,快到酉時二刻的時候,東廠宋金公公派人送來急信,說是發現張好古大人回到了京城,剛到他的家,英國公張惟賢就跟了進去,申時三刻進的張府,酉時正離開。其後,張好古也著便騎了一匹快馬單騎出了家門,到了那裡,目前還沒有消息。」
「哦。」魏忠賢的難看臉總算有些放緩,又招手把馮銓到面前,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張好古回到京城的?」
「回九千歲,酉時三刻快到的時候,卑職就知道這消息了。」馮銓恭敬答道。魏忠賢點頭,心說還好,東廠這邊始終還是靠得住的,消息也比其他人快得多。想到這裡,魏忠賢一揮手,喝道:「走吧,回府。」
魏忠賢乘轎回到魏染衚衕自家大門前,時間已是戌時二刻將到,下得轎后,魏忠賢向守門的太監問道:「張好古那個小猴崽子,來過這裡沒有?」守門太監恭敬答道:「回老祖宗,探花郎已經來了好大一會了,現在就在家裡等著老祖宗回來。聽府里的人說,探花郎正在姑爺的院里,和姑爺、小姐說話。」
「哦。」魏忠賢鬆了口氣,扭頭再看馮銓表時,發現馮銓已經是面如土,汗出如漿。發現魏忠賢在看自己,馮銓不死心的趕向守門小太監問道:「張好古是什麼時候到的這裡?」那小太監遲疑了一下,直到魏忠賢點頭,那小太監才如實稟報道:「大概是酉時初刻到的,只早不晚,當時探花郎是騎著一匹快馬衝來的,還滿的汗水,因為奴婢是酉時正換的班,所以印象深刻。」
聽到守門小太監如此說,馮銓自然是表更為沮喪,魏忠賢卻拉長了臉喝道:「馮銓,以後你挑撥咱家和張好古的關係,張好古是咱家的親兒子,對咱家比你對咱家更忠心!」說罷,魏忠賢一甩袖子昂首進門,冷冷喝道:「該幹嘛幹嘛去,別進來了,咱家不想看到你又和張好古當面鬥!」
「怪了?張好古那個小王八羔子難道對魏老太監真這麼忠心,發現況不對,馬上就跑來向魏老太監告?」馮銓滿頭的霧水,實在不敢相信那個得象是塗油泥鰍一樣的張大爺,竟然會有這麼堅定的立場?不過馮銓很快又高興起來,心中嘀咕,「好吧,既然你小子敢向魏老太監告,那我就敢把這事泄給張惟賢,讓張惟賢那伙人去找你算帳!」
………………
被張大爺先為主的『忠心』表現打,魏忠賢對張大爺沒經他允許就擅自回京一事的怒氣也基本煙消雲散,不過魏忠賢多還是有一些疑——那就是皇後為什麼要繞開自己宣召張大爺回京了。所以進得府後,魏忠賢直接就走進了兒婿居住的東院,進院一看,張大爺果然和兒婿坐在葡萄架下聊天,旁邊還有魏良卿和傅應星也在場,幾人面前的石桌上放有一個小木匣,很明顯,張大爺延續了他從不空手登魏府的良好習慣。
「父親回來了。」魏忠賢兒首先發現魏忠賢的到來。張大爺和楊六奇、魏良卿等人不敢怠慢,趕過來磕頭請安,魏忠賢揮手笑道:「罷了,都起來吧,張好古,你這個小猴崽子什麼時候到得京城啊?怎麼事先不給咱家送一個消息?」
「啪!」張大爺打了自己一記耳,磕頭說道:「親爹,孩兒事不當,辯事不明,請親爹治孩兒不肖之罪!」
「哦,你有什麼罪?」魏忠賢明知故問道。張大爺抬起腦袋,表沮喪的答道:「乾爹和皇上這次下旨嘉獎喜峰口有功將士,隨同兵部公文一起送到的,還有一道宣召孩兒回京述職的聖旨,孩兒不辯真假直接就回了京城。可是到了京城以後,孩兒才知道這道聖旨是繞過親爹頒布的中旨,並非親爹宣召孩兒回京,而是皇后勸說皇上宣召的孩兒。孩兒事糊塗,請親爹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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