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和付老太監外勾結,仗著軍隊和東廠的力量在薊門一帶橫行霸道,魚百姓,敲詐勒索無辜商人,好事不幹壞事做絕,還借口招商引資,走私販賣軍火和肆無忌憚的收錢賄賂,可謂是一手遮天又無法無天,聲勢一時無兩。但百一疏,這對狼狽為的臣宦搭檔並不知道的是,其實被他們盯上那位遵紀守法的善良商號掌柜范永斗,此刻其實就住在薊州城裏,也在暗中盯著他們…………
既然是商戶,辦事效率就肯定遠比普通衙門為高,王登庫被張大爺的親兵『護送』著離開巡衙門大概才半個多時辰時間,范永斗的得力助手陳大並就匆匆跑到薊州城中另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中,向藏在這裏的范永斗稟報道:「大掌柜的,查清楚了,王老摳去見了張好古小閹狗,在他的巡衙門裏呆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出來的時候,張好古小閹狗還派了親兵送他回客棧。」
「派親兵送?關係得不錯嘛?」范永斗下意識的聯想起自己以前到盛京時,被皇太極派人護送的景,理所當然的就誤會了一把王登庫和張大爺的關係。冷哼一聲后,范永斗又問道:「那王老摳和小閹狗在巡衙門裏談了什麼,打聽到沒有?」
「小的無能,查不出來。」陳大並垂頭喪氣的答道:「給小閹狗看家的親兵,全是小閹狗從臨清帶來的人,個個都對他忠心耿耿,花銀子都別想從他們裏掏出什麼,更別說混進去聽了。」
「大餅,不是我說你。」范永斗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那個老相好李婉婷來薊州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就知道勾搭一個老太監,不在張好古小閹狗上下點功夫?倒是王老摳,直接就把一個人塞到小閹狗床上,他的消息,還能不比我們靈通?」
「小的也責怪過李婉婷。」陳大並委屈的答道:「李婉婷說了,張好古那條小閹狗好象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習慣,李婉婷幾次勾引他都沒有上鈎,所以李婉婷沒辦法,只好去勾引那個老太監。不過還好,付之一這條老閹狗和張好古小閹狗一直都有點矛盾,又直接掌管薊門火庫,不耽誤我們的事。」——不要怪范永斗的報網絡無能,沒查出張大爺和付之一其實是穿一條子,關鍵是張大爺和付之一都明白主帥和監軍團結得太會有什麼後果,所以在公開場合里,兩人不僅連話都不多說,還時不時鬥上幾句,免得一個白花力氣辛苦籠絡監軍,一個丟掉監軍缺。
「買通了付老太監當然是好事,可是很明顯,王老摳也打算從張小閹狗手裏弄到一批火槍。」范永斗慢悠悠的說道:「生意這種東西,獨門生意總是最賺錢的,要是只有我們有這些火槍,賣多價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可要是王老摳手裏也有這種火槍,四貝勒和大金汗不也就多了一個選擇是不是?到那時候,我們再想賣高價,不也就沒辦法開口了是不是?」
「大掌柜的意思是,攪黃王老摳的這筆買賣?」陳大並試探著問道:「可是李婉婷已經打聽清楚了,沒有付老太監閹狗,張好古小閹狗就是一支火槍也拿不到,王老摳是走小閹狗的門路,恐怕拿不到這批貨吧?」
「如果王老摳又走通了付老太監的門路呢?或者張好古小閹狗答應給付老太監分呢?」范永斗不慌不忙的說道:「付老太監既然敢賣兩百支火槍給我們,就肯定敢再賣兩三百支新式火槍給王老摳。到那時候,付老太監用老金的法子,一把火燒掉火庫,兩頭撈錢又死無對證,同樣拿了好的張好古小閹狗又敢說什麼,還不是儘力幫付老太監遮掩?」
「他娘的,這條老閹狗,算盤倒是打得明!」陳大並罵了一句,同時又恍然大悟,心說難怪大掌柜原先想把這事給我辦,後來聽說王老摳也在薊州了面,這才改變注意親自來了薊門,原來大掌柜是存了心獨霸這門生意啊。想到這裏,陳大並忙提出兩個建議,「大掌柜的,要不這樣,事先和付老太監說好,他把剩下的新式火槍看好,暫時別急著賣給別人和燒庫房,等我們的銀子周轉過來,再把剩下的新式火槍吃掉。或者小的去和王老摳涉,讓他識趣退讓,別再攙和進這樁買賣。」
「不能和王老摳涉,也別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了這樁買賣。」范永斗搖頭,又說道:「付老太監那邊,本來倒是可以打一個招呼,可是王老摳如果通過張好古小閹狗直接向付老太監買走,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難保他不會答應了王老摳。」
「那該怎麼辦?」陳大並搔著腦袋問道。范永斗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昨天晚上我化裝你的隨從到火庫看貨的時候,發現薊門火庫的新式火槍總共也只有五百多支,你去和付老太監涉,他再給我們七天的籌款時間,二十五萬兩銀子,我全買了。五天後,把貨送到長城以北,一手錢,一手貨。」
「二十五萬兩銀子?全買了?大掌柜的,你確定?」饒是在范永斗邊見多識廣,陳大並也被這個數字嚇得目瞪口呆。范永斗點頭,說道:「不錯,全買了!這筆買賣后,付老太監只有毀滅跡一條路可走,火藥庫燒了,他的帽子也肯定落地了,不管誰也沒辦法再買到一支新式火槍了,全天下就我們手裏有貨,還怕不能連本帶利的賺回來?火槍這種東西,放在家裏不會霉也不會爛,那怕慢慢的賣也沒關係。」
大BOSS開了口,陳大並這樣的跑自然就得活開了,經過一天多時間的來回涉,付之一終於吐口,答應以二十五萬兩白銀的價格,把手裏的五百四十支新式火槍連同子彈全部賣給范永斗,易地點也訂在薊州東北方向的馬蘭峪關口外,一手錢,一手貨。只是這易時間,付之一不敢給范永斗商會保證。
「付公公,二十五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我們怎麼也得花點時間籌集這批銀子是不是?」陳大並誤會了付之一的意思,懇求道:「沒有七天時間,我們本籌集不了這麼多銀子啊?」
「陳掌柜的,你誤會了。」付之一笑道:「咱家不敢確定時間,是因為咱家也要打通關係,咱家沒有兵權,得首先做通了薊州兵備孫織錦孫大人的工作,讓他出人出兵幫咱家運火槍。還有馬蘭峪守將楊海傳那裏,咱家也得和他說好是不是?再說了,張臺過一段時間就要去古北口巡視防務了,等到他離開薊州的時候咱家再手,不是更安全?」
「哦,原來是這樣,那草民就等付公公的好消息了。」陳大並大喜過,趕向付之一道謝。付之一則又笑著說道:「陳掌柜的,這打通關節可得要花銀子,這批火槍的定金,陳大掌柜的是不是該先拿一些出來?」
范永斗確實遠比王登庫大方,尤其是在發現王登庫一行已經先行離開薊州后,范永斗立即斷定——王登庫也是回去籌集資金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范永斗一邊派人加快速度籌集資金,一邊給付之一送去一萬兩銀子的定金,拿到一張付之一親筆的欠條,還有就是安排人手到馬蘭峪關外等待,準備接應這批火槍。而很快的,付之一也給出準信,十月十八,張大爺將出巡古北口,當夜裝貨,十九日夜裏在馬蘭峪關下貨!
張的等待中,各項準備工作先後到位,十月十八這天也終於到來,一大清早的,范永斗的線外線都同時收到消息,張大爺果然帶著他的親兵隊到古北口去了——而古北口那邊的眼線也傳來消息,明軍古北口守將王和黑雲龍都已經著手安排迎接張大爺巡閱的準備。張大爺走後,薊州防區的防務暫時移給了駐紮在城外軍營中的滿桂,負責薊州城防的則是薊州兵備孫織錦。大喜之下,范永斗忙派人去向付之一打聽今晚能否貨,付之一則嘲笑道:「不是今天晚上出貨,難道等到臺大人從古北口回來再出貨嗎?順便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兵部那邊來了公文,新式火槍造價昂貴,工藝負責,下一批新式火槍要拖延時間貨,你們等著發大財吧。」
朝廷一時間無法給薊門軍隊繼續裝備新式火槍,這消息對范永斗來說無疑是意外之喜,增加一個高價倒賣的籌碼,再調查競爭對手王登庫的況時,卻發現王登庫這些天已經在薊州城裏買下了一個店鋪,準備開設一家分號,很明顯,已經和張大爺搭上線的王登庫是在打放長線釣大魚的主意了。暗暗歡喜之下,范永斗向陳大並等助手吩咐道:「今天晚上,我還是裝扮你的助手,和你到火庫監督裝車。至於王老摳這邊,暫時別理他,等他發現已經買不到新式火槍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打買賣人頭的注意了——張好古小閹狗那顆人頭,大金汗可是開出了五萬兩銀子的高價的。」
當天夜裏,各人按計行事,付之一先是假借宴請陸萬齡夫妻之名,用藥酒把陸萬齡灌得不醒人事,然後就和李婉婷一路手腳的趕到火庫,與早已等待在這裏的陳大並和范永斗等人回合,薊州兵備孫織錦也早已安排好了十輛馬車和三百士兵,等在火藥庫外。當著范家商號的人打開火庫,三百士兵一起手,很快就把五百多支火槍和配套的子彈裝上馬車,又在裝槍裝彈的木箱中上封條,付公公便親自押著貨趕往馬蘭峪關,只等第二天夜裏一手錢,一手貨。陳大並和范永斗等人也隨車而行,留下李婉婷和孫織錦等人在薊州城裏應付滿桂和盧象升等張大爺親信。
順利出城連夜趕路,第二天正午,付之一等人的車隊順利抵達馬蘭峪關關口,已經被付公公買通的馬蘭峪關守將楊海傳早已準備好了臨時庫房,當著陳大並和范永斗等人將十輛馬車推進庫房暫時封存,只等夜間易。此時,覺得不太保險的陳大並向付公公建議道:「付公公,要不這十輛馬車就天存放吧,我們的人和公公你的人一起看守,這樣更保險些。」
「天存放?」一便裝的付公公然大怒,指指進出關口的百姓商人,喝道:「你不想要腦袋,咱家和楊將軍還想要腦袋,要是讓這些人看到十大輛馬車,傳揚出去,我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裝在馬車裏,誰能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陳大並小聲嘀咕。裝扮隨從的范永斗則仔細查看楊海傳準備的庫房,發現這個庫房四面封,只有一道門板厚實的大門可以出,確實比較安全。范永斗便低聲向陳大並吩咐道:「答應他,不過大門得封條,由我們的人和他們的人共同看守。晚上貨的時候,我們再驗一次貨。」
陳大並依令而行,向付之一提出要由范記商號和明軍士兵共同看守,付之一一口答應,將十輛馬車推馬蘭峪關,將庫房大門鎖死,上封條,由馬蘭峪關守軍和范記商號夥計共同看守,范永斗和陳大並等人才放下心來,接楊海洋邀請到關中用飯,等待天黑易。可范永斗等人並不知道的是,就在庫房被封死後沒過多久,庫房中看似堅實的青石地面角落忽然被推起一塊地板,出一個黑黝黝的地,一隊腳底包有棉花的明軍士兵悄無聲息的鑽出來,又搬出一口又一口沉甸甸還有封條的箱子——接下來發生的事,相信不用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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