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張大爺的消息靈通和格猾卑劣,忽然收到魏忠賢急召自己回京述職的命令,又怎麼能猜不到自己這次回京肯定會和陝西農民起義有關?唯一讓張大爺鬱悶的是,魏忠賢宣召自己回京的借口,竟然和張嫣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創意——古往今來,海海外,有一個外放巡不到半年時間就回京述職兩次的嗎?這不知道幕的人,指不定還以為張大爺這個臺當得太離譜辦事也太差勁,所以才三天兩頭被回京城挨訓,這張大爺的面子往那裡擱?
鬱悶歸鬱悶,魏忠賢的命令又不能不聽,先暴打發走了死皮賴臉留在薊門的陸萬齡夫妻,又匆匆託了公務軍務給付之一、滿桂和宋獻策等人,第二天清晨張大爺就領著二十個親兵離開薊門,快馬加鞭趕回京城。還好,薊門距離京城也就是一天的路程,出發的當天傍晚,也就是天啟六年的臘月二十三的傍晚,張大爺一行就回到了城中。進得城來,張大爺沒先回家,僅是派人回家報個信,又領著張石頭等人帶上送給魏良卿和傅應星等人的禮,馬不停蹄的趕赴魏染衚衕拜見魏忠賢——很幸運的是,向來比張大爺還忙的魏忠賢剛好在家。
張大爺確實是越來越得魏忠賢重視和信任了,聽說張大爺回來,正在理崔呈秀和馮銓紛爭的魏忠賢竟然扔下這兩個閹黨巨頭,親自到門前迎接張大爺。見此景,剛才還在為了一個吏部主事職位的安權吵得天翻地覆的崔呈秀和馮銓面面相窺,暗暗慶幸張大爺是主要求外放為,否則張大爺要是留在京城裡任職,閹黨中還有他們倆混的份嗎?——當然了,如果崔呈秀和馮銓知道魏忠賢之所以同意把張大爺外放任職,就是為了讓張大爺避開閹黨部的鬥爭漩渦,從容建立自己的勢力,恐怕崔呈秀和馮銓更會妒忌得眼珠都子瞪出來。
「孩兒何德何能,竟敢有勞親爹親自出迎?孩兒愧不敢當,死罪,死罪。」張大爺也沒想到魏忠賢回親自到大門口來迎接自己,嚇得趕雙膝跪下磕頭,努力把自己寵若驚的心表出來。魏忠賢則大笑著攙起張大爺,拍著張大爺的肩膀慈的說道:「猴崽子,你在外面給咱家爭氣,咱家親自迎接你一下又有什麼打?咱家可是聽說了,建奴和科爾沁韃靼的軍隊勾搭在喀喇泌草原的時候,曾經打過薊門長城的算盤,可是你的旗號在喜峰口一打,建奴和科爾沁韃靼就全嚇跑了——有你這麼一個文武雙全的兒子,咱家在朝廷里說話的聲音也要大上一些是不是?」
「多謝親爹誇獎,其實這也是親爹的威名所致,建奴和科爾沁韃靼聽說親爹考慮往薊門增兵,這才嚇跑的,孩兒不過是跟著沾親爹的而已。」張大爺上象塗了一樣的甜,心裡卻非常清楚,建奴和科爾沁軍隊會師打,之所以沒有向薊門長城發進攻,是因為他們準備不足,事先本就沒考慮過攻打薊門,事後就算臨時起意,也沒時間去準備糧草軍械和攻城武。直到此時,張大爺才出空向崔呈秀和馮銓打招呼,「崔兄,馮大人,你們也來了?天這麼黑了,今天的政務還沒辦完?」
「甭理這兩個混帳,為了一個吏部稽勛司主事的人選,已經在咱家吵了半個多時辰了,還沒吵完。」魏忠賢怒氣沖沖的喝道。崔呈秀和馮銓一起低頭表示懊悔,同時崔呈秀向張大爺連使眼,示意張大爺幫自己說話。張大爺會意,向馮銓問道:「馮大人,你打算舉薦什麼人接任吏部稽勛司主事啊?要不要下給你參考參考?」
張大爺絕對不會幫自己說話,這點馮銓當然明白,所以馮銓遲疑了一下剛要推託,崔呈秀卻搶著答道:「馮大人打算舉薦萬曆四十一年進士、前任彬州知州楊名時楊大人出任。楊名時在任彬州三年,連續三年考核都不合格,所以我覺得不太合適,打算舉薦前任安東縣令王大年出任,王大人在淮南縣令兩任,頗有政績,刑名訴訟也十分公正,每年的吏部考核都是優等不說,離任時,當地百姓還給他送了萬民傘。」
張大爺微笑點頭,心知馮銓也是萬曆四十一年的進士,舉薦的楊名時必然是他的自己人,而崔呈秀擔任過淮揚巡,安東縣令王大年自然也是他的人。稍作盤算后,張大爺微笑著向魏忠賢說道:「親爹,孩兒認為,吏部稽勛司主事職雖小,卻是司掌文職員守制﹑終養﹑辦理員之出繼﹑籍﹑複名複姓諸事,事繁責大,不宜提拔員擔任,最好還是平級調任。」
「咦?」馮銓和崔呈秀都瞪大了眼睛,一起以為張大爺今天是吃錯藥了——知州和主事都是正六品,縣令則是正七品,張大爺建議平級調任,可就變支持馮銓了!魏忠賢也是一楞,問道:「猴崽子,你真這麼認為嗎?」
「不錯,孩兒是這麼認為。」張大爺鄭重點頭,又補充道:「不過,既然楊名時楊大人連續三年考核都不合格,那也不合適擔任這個位置,乾脆讓馮大人在吏部那位同鄉、吏部考功司主事謝升謝大人調任這個職位,至於謝大人留下的位置,可以讓崔大人舉薦的王大年王大人接任——吏部考功司掌文職之分及議敘,辦理京察大計,每年吏部考核都是優等的王大年大人擔任此職,正為合適……呵呵。」
說到這裡,張大爺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馮銓的臉卻漲了豬肝,魏忠賢也是大笑,輕輕了張大爺一下,笑罵道:「猴崽子,幸虧你不是吏部尚書,否則下面那些員非被你玩死不可——吏部稽勛司的職權,能趕得上考功司一半麼?你想幫崔呈秀說話,也不是這麼幫吧?」崔呈秀則是洋洋得意,趕附和道:「九千歲,卑職也覺得探花郎這個舉薦適為恰當,九千歲不妨考慮一二。」
「行了,你們倆個猴崽子就別一唱一和的欺負馮大人了,咱家真這麼安排,他非哭出來不可。」魏忠賢當然不會隨便調職權重要的考功司主事,指著馮銓說道:「伯衡,這事你也別爭了,考功司主事不,稽勛司主事就讓王大年擔任吧。你那個同年楊名時,等他連續三年考核都是優等再說,聽到沒有?」馮銓哭喪著臉答應,心裡卻又把對張大爺的恨意加重了三分。魏忠賢卻又揮手說道:「都別在這站著了,為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主事人選,咱家到現在都還沒吃飯,猴崽子你也沒吃晚飯吧?到后廳去上一桌酒菜,我們父子邊吃邊談。」
「親爹到現在還沒吃飯?親爹為國勞,怎麼能這麼不惜自己的?如果親爹不滿意廚子的話,孩兒家裡倒是有一個山東廚子手藝不錯,想獻給親爹………。」
………………
可能是想集思廣議吧,魏忠賢難得的挽留崔呈秀和馮銓也一起用飯,席間,魏忠賢開門見山的向張大爺說道:「猴崽子,這次咱家你回京述職,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原因想必你也猜到了。陝西那邊的賊越來越大,已經蔓延到了甘肅和山西,三邊總督楊鶴和陝西巡胡廷宴奉旨平叛,卻屢戰屢敗,咱家一怒之下,同時罷免了這兩個員,可是這兩個廢罷免職,尋找接替他們的人選卻難——猴崽子,明白咱家的意思嗎?」
「探花郎,陝西巡這個職位,你的呼聲很高噢。」這些天來接連吃了張大爺兩個大虧的馮銓滿臉笑,笑嘻嘻的說道:「就連探花郎你的座師吏部尚書張瑞圖張堂,也上書建議朝廷破格提拔,直接任命探花郎你為三邊總督,對探花郎你期很大。」——馮銓的言下之意,當然是張大爺你可千萬別辜負你座師的期啊。
「不錯,有這事。」崔呈秀難得和馮銓站在同一陣線,附和道:「還有兵部的王堂,他更是提議讓張兄弟你把三邊總督和陝西巡這兩個職位都兼起來,讓你不用考慮被人掣肘,專心剿滅陝西境的賊。張兄弟不妨考慮考慮,以你的能力,剿滅一群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傢伙也開始忌憚我了。」張大爺不聲的心中琢磨——自己太得魏忠賢寵信,又功勛卓著文武雙全,一旦回京任職,閹黨部崔呈秀和馮銓兩大派系的平衡就立即打破,到時候不馮銓必敗,崔呈秀也很可能重蹈馮銓覆轍,被自己弄倒,就算留在薊門,因為距離太近,自己照樣能輕鬆影響到京城政局,所以崔呈秀才生出把自己打發到陝西的念頭。眼珠子稍微一轉,張大爺佯作驚訝的問道:「兼任三邊總督和陝西巡?三邊總督可是要正二品才能出任,大明朝有史以來,有二十二歲的正二品嗎?」
「是沒有。」魏忠賢不聲的說道:「不過王永在早朝上提出這個建議后,文武百不僅沒有一個人反對,還有很多人贊附議,其中甚至還包括不東林書院出的員。」
「東林黨?不會吧?」張大爺這次才算真正吃驚。魏忠賢點頭,淡淡說道:「自天啟元年以來,國庫一直被遼東奴和西南苗得不過氣來,為了平的糧草軍餉,咱家一直頂著力徵收商稅,去年你重創了建奴,西南苗也被平定了,國庫的力剛剛減下來,東林黨的員當然開始尋著怎麼說服咱家減收商稅,可是陝西賊又起,他們的希也化為了泡影。這麼一來,他們當然希賊儘快平定,減軍餉開支,而最有希迅速平定賊的,除了你還有誰?所以他們才難得的站在咱家這邊,力主破格提拔於你。」
「是啊,探花郎,多好的機會,干吧!」馮銓假惺惺的鼓道:「只要你點頭,二十二歲的正二品,封疆大員,就是你的了!」那邊崔呈秀也極力鼓,心說只要你肯到陝西去,別說你兼任三邊總督和陝西巡,就是你把四川總督和山西總督都兼起來也沒什麼,一個外,本事再大也威脅不到我的利益,每年的冰敬炭敬也不了你的。
「親爹,那你是什麼意思?」張大爺試探著向魏忠賢問道。魏忠賢苦笑一聲,答道:「咱家把你回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思——咱家答應過你,給你一年的練兵時間,現在才半年,咱家不想對親兒子食言。」
「還好,魏老太監還沒做出決定。」張大爺鬆了口氣,又暗暗嘆息一聲,「不過這老……老頭,對我真的不錯。」
稍作盤算后,張大爺咬著牙齒說道:「親爹,孩兒不想去!」
「為什麼?」魏忠賢花白的眉一揚,揮手制止崔呈秀和馮銓的誇張驚,平靜問道:「說原因,是你沒把握?還是想繼續練你的兵?」
「兩者皆有。」張大爺語出驚人,看著魏忠賢的臉說道:「孩兒確實沒把握迅速平定陝西賊,也想繼續練好屠奴軍,所以孩兒不想去陝西。」
「你在戰場上連建奴都不怕,竟然說沒把握迅速平定陝西賊?」魏忠賢疑問道:「連你都沒把握平定陝西賊,那誰還有把握平定這場賊?」
張大爺沉默,良久后,張大爺才緩緩說道:「沒有人能迅速平定這次賊,也沒有人能徹底平息這場賊——只有糧食!只有糧食能迅速平定賊,也只有糧食才能徹底平息這次賊!這次賊的源是飢荒,靠單純的武力,是無法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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