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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風起雲湧的天啟六年已經過去,華夏大地迎來了歷史上曾經徹底改變中華民族命運的天啟七年。在歷史上的這個年份里,華夏大地發生的一連串大事令人目不暇接,明熹宗天啟帝朱由校病故,明思宗崇禎帝朱由檢繼位,魏忠賢倒臺自盡;東林黨捲土重來,廢除商稅斷絕大明朝廷財政來源;魏忠賢罷免袁崇煥導致遼東兵變,毫無識人之明的朱由檢矯枉過正,重用五年平遼牛皮王袁崇煥,直接導致了大明財政徹底崩潰;崇禎又聽信東林員建議,撤江南稅監廢蘇杭織造,加重稅於民,引發有明以來最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徹底斷送了大明江山的最後一線生機,也徹底斷送了中華民族的輝未來,為日後的建奴關、蟎清主政開歷史倒車埋下了最大禍!——但這一切,還會重演嗎?
有我在,不會!——張大爺如是說。天啟七年正月初一的子時鐘聲敲響時,鞭炮聲中,與四千餘名屠奴軍共渡除夕的張大爺發表新年演講,「弟兄們,天啟六年過去,天啟七年了,就在我們喝酒吃歡渡春節的時候,遼東軍隊的弟兄,還有遼東的漢人百姓,卻都還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為什麼?因為有建奴在荼毒他們!有建奴在殘害他們!有建奴在凌辱他們的妻子兒,有建奴在殘殺他們的父母兒!但是,他們的犧牲不會白白浪費,他們的鮮不會白白流淌,為什麼?告訴我!」
「有我屠奴——!」四千餘名屠奴軍整齊怒吼,「有我屠奴,劍指赫圖拉,馬踏建州北!有我屠奴,遼東平原無虜,盛京廢墟祭祖!有我屠奴,塞外草原韃靼伏首,黑龍江畔建奴滅種——!」
「如果建奴是塵埃——!」張大爺拖長聲音。四千名訓練有素的屠奴軍將士整齊嘶吼,「我們就是沙塵暴!有我屠奴,天下無奴!有我屠奴,天下無奴!有我屠奴,天下無奴——!」
「有我屠奴,天下無奴——!」聽到這整齊而有激昂的口號聲,再看到橫豎線站得筆直、紋不的屠奴將士,張大爺萬分滿意,心說除了高差異無法比擬,是以隊形整齊和軍隊紀律而論,我這軍隊絕對比得上二十一世紀的閱兵禮儀隊了——可惜的是,這支軍隊還沒見過,這可是一個極大的弱點。不過也不怕,反正我早想好辦法訓練屠奴軍的膽量和殺氣了,也是時候讓他們見見了。
除夕夜在鞭炮聲中過去,大年初一,屠奴軍又毫不歇息的投了張的訓練之中,雖然大過年的還要在冰天雪地中嚴格訓練,但屠奴軍上下卻極有什麼怨言,因為連續多次的士兵分級對戰下來,屠奴軍將士已經大都明白了平時多流汗、戰時流的道理。更何況以張大爺為首的薊門文武將也以作則,個個都是背上了重達六十斤的沙袋裝備,陪著屠奴軍將士頂著寒風大雪奔跑衝刺,進行高強度訓練,有了這樣的榜樣,本就待遇極為優厚的屠奴軍將士還能有多的怨言?
士兵練習刺刀的時候,同樣背著六十斤裝備跑了二十里路的張大爺終於得以安歇下來,開始與宋獻策和滿桂等人討論下一步的裝備和訓練問題。首先是宋獻策向張大爺報告道:「東家,江南織造李公公派人送信過來,說是你訂做的防箭蠶紗已經全部從應天府發出,算路程在正月初十以前的就可以抵達薊州,以供我軍裝備。」
「質量合格嗎?」張大爺問道。宋獻策答道:「李公公的信使說過,保證每一件都絕對合格,蠶紗織得又細又,還摻得有人頭髮和細銅,穿在上以後,弓箭十步之都不穿。但李公公又代了,要東家千萬保,這些紗他可是虧著本拿給我們的,不算人工,兵部給的銀子連本都不夠!要是傳揚出去,其他軍隊也要這種質量的紗,就算兵部按三兩銀子一套的價格如數撥給,他的江南織造局也得砸鍋賣鐵,當宅子賣地!」
「呵呵,又欠李公公一個人了。」張大爺滿意的笑笑,又向旁邊艷羨不已的滿桂笑道:「滿大哥,甭撇,我也知道你也想要,放心有你的,兵部給我的明數是五千套,其實只是掩人耳目,免得別人說九千歲偏心——九千歲又從庫悄悄給我撥出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向江南加訂了五千套,到時候你的軍隊也保證人手一套。」
「真的?多謝九千歲,也多謝張兄弟了。」滿桂大喜過,趕道謝——防箭紗其實還是吉思汗發明的,為蒙古人的滿桂早就想給自己的鐵騎裝備了,只是大明財政實在吃,滿桂的幾任上司都沒本事弄到這些東西,也就是靠山強到了極點的張大爺有這個本事,能把皇帝的私房錢都弄來買武買裝備。張大爺卻笑道:「別急著謝我,不是白給你,今天把你來,就是想給你安排一個差事。」
「什麼差事,快說。」滿桂急不可耐的問道。張大爺打開薊門地圖,指著地圖說道:「滿大哥你看,在永平府以北、南平堡以西的蒙古草原上,有一些韃靼小部落聚居,有不蒙古商人提供的報顯示,這些小部落利用他們能在寧遠南平堡採買糧食的優勢,常常向建奴和科爾沁韃靼倒賣糧食,還有向建奴購買漢人奴樂凌辱,可謂是做惡多端,罪該萬死。我想讓你帶著騎兵過去,收拾他們一下子。」
「這一帶的小部落,以前我在喜峰口當參將的時候,也和他們打過道,確實可惡。」滿桂點頭說道:「他們不暗中向建奴和科爾沁韃靼出售糧食,還經常打劫漢人商隊,那時候我就想收拾他們了,只是孫閣老不許,怕把他們到建奴那邊去。如果張兄弟你能抗住和朝廷和遼東督師的力,我當然可以去。」
「朝廷的力?九千歲不說話,誰敢說什麼?」張大爺狂妄的冷哼一聲,又說道:「至於我的老丈人遼東督師熊大帥那邊,他最多也就是罵我幾句,不會真怎麼樣的,你放心去吧。永平巡閻鳴泰這邊,我也打好招呼了,你的軍隊可以自由出永平府,也可以在永平府獲得各種補給,事後我補償給他們就行了。」
「那就沒問題了,我親自帶三千騎兵過去,保管教訓得他們下輩子都不敢忘記。」滿桂自信滿滿的答應。張大爺搖頭,說道:「錯了,我讓你去的目的不只是教訓他們一下就完了,而是要你去抓俘虜,一定要活的,只要男人不要人,越多越好!」
「抓俘虜幹什麼?張兄弟你養他們?」滿桂驚訝的問道。張大爺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要用他們來練兵!讓屠奴軍將士見!」滿桂楞了一下,猶豫了片刻后,滿桂還是咬牙答道:「行,對我來說,這些人都是蒙,你怎麼對他們,與我無關!」
「既如此,就多謝滿大哥了。」張大爺也知道讓蒙古人滿桂去辦這種事有些過份,也頗有些疚。滿桂則大度的一揮手,表示自己理解張大爺的心。安排好了滿桂的任務,張大爺又向宋獻策吩咐道:「宋師爺,你即刻替我寫一封信給九千歲,請他從京城的豹房虎城這些地方,給我送一些獅子、老虎和豹子之類的猛過來,我練兵要用。」
「用獅子老虎練兵?」宋獻策目瞪口呆,做夢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練兵法。張大爺則冷笑道:「這算什麼?等到天暖花開的時候,我還要弄一些蛇來練兵!連野都殺不死,還拿什麼去殺比野還要殘忍殘暴百倍的建奴?」說到這,張大爺又補充一句,「對了,順便再要些金瘡葯。」
………………
張大爺在薊州瘋狂練兵的同時,陝西賊變也愈演愈烈,陝西七府六衛幾乎烽煙,縣縣出賊,各府各衛的明軍只能據城堅守,本無力平賊。還好,明知賊難平的孫承宗為了大局著想,咬牙接過帥印,已經義無反顧的趕往陝西上任。不被文武百看好的洪承疇也出人預料的沒有推委,咬著牙齒接過陝西巡的職位,從浙江日夜兼程的趕往陝西——據張大爺推斷,以這兩位的能力,到了陝西之後,不說徹底平定賊,基本穩定局勢還是有希的。同時石柱總兵秦良玉率白桿兵北上漢中,山西巡耿如杞和山西總兵張鴻功也奉命死守汾水,還有河南巡郭增重兵駐守潼關,逐漸形了對陝西農民起義軍的包圍圈。至於大同知府鐵骨頭閹黨馬士英,除了調兵遣將打得起義軍不敢踏進大同一步之外,還主請旨挑起了試行攤丁畝的重任——此舉雖有諂諛之嫌,但不得不承認,這個被東林黨恨之骨的鐵桿閹黨馬士英還是希能為百姓做點事的。
與此同時,遼東的大戰也逐漸塵埃落定,遼東巡向朝廷上《錦州報捷疏》稱,自己修整的錦州城四面被圍,與建奴大戰三次三捷,小戰十一次,無戰不捷,殺敵甚眾——只是因為建奴兵以將搶回為榮,所以沒有一顆首級的斬獲!其後遼東巡派出的祖大壽援軍又在松山與建奴野戰兩場,兩戰兩捷——因為建奴軍喜歡把拖回去焚燒,所以還是沒有首級斬獲!但不管怎麼說,幾次大戰下來,膽戰心驚的建奴軍隊還是被迫撤圍,放棄圍攻錦州逃往遼東,而遼東督師熊廷弼派出的援軍晚到一步,沒能趕上與袁崇煥軍合力包圍建奴並將之殲滅,錯失良機!最後熊廷弼派來的山海關總兵馬世龍『將功補過』,親率騎追殺建奴,斬建奴首級一百七十餘,小有功勞。最後,遼東巡又無比大度為錦州守將吳襄和援錦有功的祖大壽請功,另外非常謙虛的說自己最多有點運籌帷幄微功,並未上陣殺敵,請朝廷勿需嘉獎。
看完魏忠賢派陳劍煌騎快馬送來的遼東巡《錦州報捷疏》抄本,張大爺鼻子差點沒有氣歪了,心說這小子還真來這一套,你真當我老丈人和魏老太監象崇禎一樣蠢,會相信你的牛皮?冷笑過後,張大爺把那道所謂的報捷疏扔給張石頭,吼道:「石頭,放到茅廁里去,留著我屁用!」
「張大人,你也不相信?」送信過來的陳劍煌好奇問道。張大爺冷笑道:「這種東西,也就是騙騙東林黨那群蠢貨,想騙九千歲和我,做夢!」
「不錯,九千歲也不相信。」陳劍煌點頭,又說道:「而且朝廷里不員也不相信,只是考慮到朝廷的面,所以大部分人都不肯說破,打算當邸報傳發全國各地,鼓舞軍民士氣。」
「那小子是把準了朝廷要面子的脈啊。」張大爺長嘆一聲,哼道:「現在陝西的賊鬧得這麼厲害,朝廷急需一場勝利來穩定民心,彰顯天威,那小子就是看準了這點,才敢晦敗為勝,算準了朝廷必須吃這個啞虧,替他圓這個謊!」說罷,張大爺又向陳劍煌問道:「那九千歲是什麼意思,有沒有打算收拾這小子?」
「九千歲的意思是,為了穩定局面和民心,有功的將士得賞,有過的也不能明著追究。」陳劍煌低聲音,低聲說道:「九千歲讓你上一道奏疏,隨便找幾個罪名參遼東巡一本,九千歲在朝中呼應,順勢就把他給擼了。」
「魏老太監吃不準該不該收拾遼東巡,又不好意思什麼事都向我請教,所以才派陳劍煌來試探我的口風。」張大爺心中明白——魏忠賢手裡有的是溜須拍馬的史言,真決心那個遼東巡,隨便安排幾個史彈劾就行了,那用得著我出手?稍作盤算后,張大爺拐彎抹角的說道:「陳二哥,煩勞你回稟九千歲,就說我需要一點時間尋找證據——那小子和遼西諸將關係切,沒有真憑實據就上本參劾,只怕眾人不福。眼下陝西那邊賊又鬧得這麼厲害,如果遼東再出什麼子,那麻煩可就大了。另外再請九千歲放心,遲早有這麼一天,我一定會給九千歲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