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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張大人,我們的軍隊已經在江西岸駐紮七天了。」明軍中在科爾沁草原勢力最大的臺吉烏克善賠笑著,小心翼翼向張大爺說道:「在這七天時間裏,我們傷的士兵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治療,疲憊的戰馬也補充了足夠的水草,和士兵一樣,都恢復了力,是不是應該向蒙奧的格勒珠爾城發進攻了?」
「別急,再等幾天再說。」張大爺不聲的答道。烏克善等幾個臺吉互相對視一眼,由楞出面更加小心翼翼的說道:「張大人,請容許你忠誠的奴僕楞大膽問一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到現在還不向格勒珠爾城發進攻?我們的軍糧最多做能支持七天,而且建奴的軍隊也很可能正在日夜兼程的向格勒珠爾城殺來,我們再不抓時間攻城,到時候恐怕就太危險了。」
「楞臺吉,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軍糧已經只剩下七天。」張大爺面無表的反問道:「那我問你,如果我們現在向格勒珠爾城發進攻,並且順利攻下了格勒珠爾城,奪得的軍糧,也能支撐我們的近八萬軍隊支撐幾天?」
「這個……,我想,支撐一個月到四十天,肯定沒問題吧。」楞估著答道。張大爺點頭,又微笑問道:「很好,就算攻下格勒珠爾城后,我們搶到的糧食足夠我們使用四十天,這點糧草,支撐我的大軍返回薊門長城,也許還勉強夠——可是建奴從背後追來怎麼辦?喀喇沁草原的達來臺吉組織軍隊攔截怎麼辦?就算達來不敢攔截,我們難道不需要糧草支持軍隊持續作戰,在喀喇沁草原上剿滅達來?難道你還指能象來的路上一樣,靠搶掠沿途蒙古部落補給糧草,你當其他的蒙古部落真那麼傻,還傻乎乎的留在原地讓我們折回頭去搶?」
說到這裏,張大爺難得換了一副嚴肅面孔,沉聲說道:「楞臺吉,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遲遲沒有向格勒珠爾城發進攻,一個很重大的原因就是做事需要走一步看十步!現在我已經把軍隊撒出去四搶掠科爾沁的蒙古部落,這些部落為了逃命,肯定會帶著牛羊馬匹逃往格勒珠爾城,難道我們不給這些搬運隊一點時間,現在就出兵圍城,把他們嚇走?」說罷,張大爺又難得誠懇的補充一句,「楞臺吉,我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是獲得充足的糧草補給,從容迎戰科爾沁的建奴援軍。二就是為了你們這些忠於大明的喀喇沁部落著想啊,我回去的路上,如果不替你們解決了喀喇沁草原上勢力最為強大的達來,到時候我的軍隊倒是順順利利回到中原福了,你們這些忠於我的蒙古部落呢?不用害怕達來對你們的報復嗎?」
「張大人,你果然是我們喀喇沁蒙古部落最好的朋友,最尊貴的客人。」楞恍然大悟,趕領著在場的喀喇沁草原諸臺吉向張大爺雙膝跪下磕頭,異口同聲的激說道:「尊貴的張大人啊,你事事都在為了我們的利益著想,為了報答你的恩,到了攻打格勒珠爾城的時候,請你容許我們親自率領軍隊衝鋒,為你拿下格勒珠爾城,報答你比藍天更廣大的恩,比生我們養我們的大草原更仁厚的善心。」
「諸位臺吉快快請起,只要你們忠於大明朝廷,你們就是我張好古最好的朋友,你們的利益,也將是我的利益。」張大爺微笑,一一攙起以楞為首的喀喇沁蒙古諸臺吉,又轉向以烏克善為首的科爾沁臺吉,向這些表尷尬的科爾沁臺吉笑道:「烏克善臺吉,科爾沁草原的眾位臺吉,你們也不要生氣,我這麼做,對你們其實也有好。」
「尊貴的張大人,你誤會了,烏克善也是你最忠誠的奴僕,怎麼敢生你的氣?」烏克善口不對心的鞠躬答道。其他的科爾沁臺吉也紛紛附和,心裏則都苦笑不已。張大爺笑著說道:「烏克善臺吉,科爾沁草原的各位臺吉,你們騙不了我——打敗奧以後,我拿科爾沁草原的牛羊去打達來,你們能分到手的牛羊,自然也就了,換我是你們,我也會生氣。不過你們請放心,你們也是我的朋友,我從來不讓朋友吃虧,等打敗了奧之後,我會把奧投降的軍隊全部分給你們,搶到了奴也留給你們,再打敗達來之後,從達來部落里搶來的牛羊,我也會允許你們多帶母牛和母羊回到科爾沁草原,補償你們的損失,你們覺得怎麼樣?」說到這,張大爺又轉向楞等臺吉問道:「喀喇沁的各位臺吉,你們覺得我的安排怎麼樣?」
「尊貴的張大人,你就象天平一樣公平,我們毫無意見。」楞第一個答應,其他的喀喇沁臺吉也是個個好,大慷他人之慨——張大爺分配的是達來部落的牛羊牲畜,這些喀喇沁臺吉自然不會心疼。那邊以烏克善為首的諸臺吉也是轉憂為喜,紛紛跪下說道:「尊貴的張大人,我們聽從你的安排和分配,到了攻城的時候,請允許我們也帶領軍隊為你發起衝鋒,報答你的恩。」
老虎還在山對面,張大爺就已經把它的皮骨頭虎鞭都分了,雖說此舉有些過於無恥,但不管怎麼說,投降大明的蒙古各部落臺吉的士氣確實被張大爺點燃了。為了鼓舞軍隊士氣,這些投降大明的蒙古臺吉不斷深蒙古降兵之中,大肆鼓吹張大爺的公平公正的民族政策,號召自己部落和其他部落的蒙古降兵為張大爺勇作戰,跟著張大爺走,搶錢搶糧搶草原,倒也鼓舞起了不蒙古降兵的士氣,每天嚷的只是踏平格勒珠爾,殲滅韃靼叛徒科爾沁奧。與此同時,科爾沁草原上的大小部落為了活命,果然是爭先恐後的帶著牛羊馬匹涌往格勒珠爾城,為張大爺充當運輸糧草輜重的民夫苦力。
終於,到了八月二十九清晨,在江西岸駐紮達十日之久的明軍主力終於接到張大爺的渡河命令,迅速渡過江,氣勢洶洶殺向格勒珠爾城。同時張大爺前期派往各地的軍隊也收到命令,停止劫掠剩下的韃靼部落,掉頭殺向格勒珠爾城,呈包圍姿勢從四面八方湧向格勒珠爾城。
張大爺的狗軍終於過河殺來的消息傳開,本來就混無比的格勒珠爾城外更是一片飛狗跳,無數的科爾沁牧民趕著牛羊爭先恐後的搶著城逃生,在各道城門口擁得水泄不通,就連護城河的堤壩都被踩踏不。科爾沁城守軍則是為了防止張大爺細作混進城中,再加上格勒珠爾城中確實也容納不下這麼多部落,奧兄弟只能讓軍隊仔細篩選可靠的部落城逃難,還有優先轉移牛羊馬匹城,與逃難的韃靼部落衝突不斷,八月二十九一個整天,格勒珠爾城各道城門前哭聲喊聲和罵聲不絕於耳。
本來況就夠了,可是到了夜裏,眼見明軍距離格勒珠爾城越來越近,格勒珠爾城中人滿為患,城外卻還有無數科爾沁牧民擁城,奧的親兄弟布達奇竟然琢磨出了一個無比腦殘的法子——除了自備武的戰士之外,不再容許普通牧民城,但是他們攜帶的糧食和牛羊必須留下!命令一下,格勒珠爾城外難免更是熱鬧,來不及城的韃靼部落再沒有希進城避難也就算了,他們的牛羊馬匹還要被守軍搶走,對這些韃靼部落來說自然是雪上加霜,弱的趕妻兒族民和牛羊馬匹逃跑,強一點韃靼部落則起反抗,與格勒珠爾城守軍乒乒乓乓打一團。更有聰明的韃靼部落乾脆掉頭西南,去向正在往這邊殺來的明軍投降,以減族民和牛羊的損失。待到奧和皇太極聞訊趕來阻止這個腦殘命令,為時已晚,城外韃靼部落的人心已經完蛋大吉。
「你瘋了?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弟弟?」奧一記耳在布達奇臉上,鐵青著臉吼道:「你不許剩下的部落城就算了,怎麼還讓軍隊去搶他們的牛羊馬匹?你想把他們到蠻子軍隊那邊麼?」
「可是城裏還住得下人麼?」布達奇捂著臉不服氣的頂撞道:「現在格勒珠爾城裏,就連街上都滿了進城避難的百姓,走路不小心都會踩著睡在街上牧民,我再放人進城,讓他們人疊人的睡在街上嗎?」
「那你可以讓去別避難啊,他們去北方或者東方不行嗎?為什麼要搶他們的牛羊馬匹?」奧鐵青著臉大吼道。布達奇毫無懼的答道:「他們去北方或者東方?大哥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格勒珠爾城的四面八方都有蠻子軍隊活,他們不管走那一條路,都有可能被張好古小蠻子的軍隊攔截?還有,不讓張好古小蠻子搶到牛羊馬匹補充糧草,這條命令還是你下的,我不讓軍隊提前把城外的牛羊馬匹搶進城來,留在城外給蠻子軍隊搶嗎?」
「你……,你想氣死我?」奧也沒想到一向溫順聽話的弟弟會這樣反抗自己,大怒之下抬手又想教訓弟弟。那邊皇太極則臉大變,一把拉住奧的手,臉蒼白的慘道:「岳父,我明白了,我們又上張好古小蠻子的大當了!」
「上什麼當?」奧驚訝問道。皇太極捶頓足的道:「岳父,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圍獵的吧?先把獵包圍起來,然後再小包圍拳,以弓箭獵狗獵殺,被包圍的獵沒有一個能跑掉——張好古小蠻子就是這個法子,以格勒珠爾城為獵場,分出軍隊四面八方包圍格勒珠爾城,迫包圍圈裏的蒙古部落逃往格勒珠爾城避難,他再小包圍圈,最後在格勒珠爾城獵獲所有獵啊!」
皇太極的話還沒有完,奧和布達奇兄弟的臉就已經變得和他一樣白,再看看城裏城外麻麻的人群和牛羊群,奧氣得重重一拳砸在箭垛上,破口大罵道:「張好古,狗蠻子,你夠,連你的老丈人都敢這麼耍!」
「老丈人?」聽到奧這話,皇太極心頭又是一震,臉上卻不敢流出來,只是建議道:「岳父,人多勢眾也未必是累贅,依小婿看來,我們可以派一名將領和一些軍隊去把這些進不了城的蒙古部落組織起來,駐紮到格勒珠爾城東面矮山上去,和城中守軍互為掎角,讓他們在城外和張好古小蠻子決戰,就算打不過張好古小蠻子,也可以消耗一些蠻子軍隊的火藥,那東西,張好古小蠻子在草原上可是很難補充!」
「也只有這樣了。」奧無可奈何的答應,又命令布達奇繼續擔起這個任務時,皇太極卻搶著說道:「岳父,二叔先前下令搶奪牛羊,城外的蒙古部落肯定記恨於他,派他去組織蒙古部落只怕不會方便,倒不如小婿帶兩千兵出城,組織蒙古部落駐紮東山。」奧一聽甚是滿意,當即答應。
還別說,皇太極在組織軍隊方面確實很有一手,短短一夜時間下來,城外總數多達六萬餘人的韃靼各個部落族民還真被他組織了起來,帶著牛羊趕往格勒珠爾城東北角的土山,在那裏紮下營寨,與格勒珠爾城互掎角之勢。雖說這六萬多人只有三左右是青壯男丁,勉強能夠能上到戰場,但至也不是毫無自衛能力游兵散勇了。只是奧兄弟都沒有發現的是,早在皇太極領軍出城的時候,他們的堂妹、皇太極正妻哲哲也悄悄被皇太極帶出了城,混在了皇太極的軍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