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天純潔狼的小舅子結婚,不得不請假斷更一天,請各位朋友理解和原諒。)
「這麼說來,張家口那幫商背後站著的,很可能就是九千歲了?」聽完張大爺的敘述,馬士英的臉拉得比姓還長,喃喃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誰要是敢去張家口那幫商,等於就是自己的腦袋了。」
「十有八九是這樣。」張大爺鄭重點頭,嚴肅說道:「據我分析,我們先前的試探很可能已經引起了九千歲警覺,所以才一口回絕了我想要擔任宣大總督或者宣大巡的要求!瑤草兄,不是我張好古自誇,宣大這個位置既責任重要又任務艱巨,朝廷中除了我以外,沒有第二個人更有資格和能力勝任,以九千歲的識人之明,卻偏偏要把我派到福建和浙江去剿匪——這擺明了是向我發出信號,不許我去那些張家口的商!」
「我也是這麼想的。」馬士英苦笑,垂頭喪氣的說道:「沒有了探花郎的支持和協助,看來下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打那些張家口商人的主意了,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怎麼自保了。」
「瑤草兄,你也不用這麼灰心喪氣,更別害怕到躲回貴州老家去。」張大爺拍拍馬士英的肩膀,嘆口氣說道:「這樣吧,我盡我的力量幫你,我覺得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委屈求全,和那幫商人拉好關係,讓他們和九千歲都對你失去敵意,先把你應得的大同巡職位撈到手再說。二是換一個地方,暫時避開他們,我儘力幫你調到你想去的地方,暫時避開風頭,你選擇吧。」——本來張大爺還想勸馬士英到自己的手下做事,可是考慮到魏忠賢警告自己不能和馬士英走得太近,張大爺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馬士英沒有急著回答,沉了許久后,馬士英忽然說道:「探花郎,我還是不死心,也不想繼續看著那幫漢商人繼續無法無天,橫行霸道,你能不能幫我弄到宣大巡的職位?只要我有資格兼管張家口邊市,就有希拿到他們走私違資的真憑實據,拿到了他們的罪證,就又有希把他們連剷除!」
「宣大巡?」張大爺一楞,疑說道:「沒聽說宣大巡也打算換人啊?按慣例,同一地方的總督和巡一般都是替更換,免得一起更換時難以迅速悉地方況,現在宣大總督張樸三年任期已滿,連任已經基本上不可能了,朝廷怎麼會在這時候連宣大巡一起換人?」
「探花郎你不知道?」馬士英也是一楞。張大爺茫然搖頭,答道:「我是外,九千歲一般只和我商量地方政務和軍務,員升遷調,九千歲基本上都是找崔總憲和馮堂他們商量。」
「哦,原來如此。」馬士英恍然大悟,忙解釋道:「這消息是戶部馮堂悄悄告訴我的,前天晚上,馮堂在他家裏設宴款待下,話里話外全是鼓我投靠他那一派的暗示,下知道馮堂與崔總憲不和,如果投靠馮堂就必然得罪崔總憲,所以就沒敢答應,只是裝糊塗打哈哈,向敷衍過去。」
「不錯,馮銓做得出這樣的事。」張大爺點頭,冷笑道:「瑤草兄你最近極得九千歲賞識,很有希高升巡一職,馮銓覺得你有用,當然迫不及待的想把你拉到他那一邊了。」
「下也這麼認為,但馮堂和崔總憲斗得太厲害,下一旦上了他的船,就等於是和崔總憲做對,所以下說什麼都不敢答應。」馬士英回憶著說道:「下的敷衍態度被馮堂察覺后,馮堂就向下攤了牌,說下只要跟著他走,他至保我一個大同巡的職,還說我如果福分夠的話,他說不定還能替我弄到宣大巡的職位。當時下和探花郎你一樣吃驚,也是問馮堂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更換宣大巡?」
「結果馮銓怎麼回答?」張大爺張問道。馬士英答道:「下問了這個問題后,馮堂馬上就笑了,說據他的猜測,不是宣大總督和宣大巡要換人,可能大同巡和宣府巡也要換人!下更是吃驚,繼續追問的時候,馮堂終於說了實話——探花郎你回到京城后的第四天,九千歲忽然從閣調了今年以來所有和這四個員有關的奏章,又從戶部調看了這四個員的履歷,帶到九千歲府里細看!所以馮堂懷疑,九千歲這是在給你鋪路,打算把宣大防區的重要職位全部換可靠的人,免得他們在你接任宣大總督掣肘!最後,馮銓就說了,只要我跟他走,他就想辦法替我把宣大巡這個重要職位弄過來。」說到這,馬士英又小聲補充一句,「讓我替他監視探花郎你。」
「奇了怪了?」張大爺滿頭的霧水——馮銓想要對張大爺下手,這點張大爺用腳指頭想就早知道,但魏忠賢的舉就讓張大爺百思不得其解了。疑之下,張大爺掐起指頭算了起來,「我回到京城的第四天是十一月初二,是在我兩次試探魏老太監對張家口漢商人態度的第二天,這也就是說,如果魏老太監真是張家口那幫商人的總後的話,就應該徹底打消了讓我出任宣大總督的念頭,怎麼還調宣大地區重要員的奏章和履歷呢?這個舉,很象是給我鋪路,讓我順利接任宣大總督啊?怎麼魏老太監又忽然改變了主意,打算讓我去閩浙當總督呢?難道說,在這期間張家口那幫漢商人已經把銀子塞夠了,讓魏老太監改變了主意?可這麼一來,魏老太監忽然調員奏章和履歷的舉,又沒辦法解釋了啊……?」
饒是張大爺明無比,此刻也被其中複雜矛盾攪得頭暈腦漲,說什麼也猜不魏忠賢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倒是馬士英見張大爺神複雜,以為張大爺為自己的事為難,便主說道:「探花郎,宣大巡這個職位,我也是隨便說說,你如果真的為難,那我也不敢勉強了,聽天由命吧。」
「瑤草兄,你先別急。」張大爺搖頭,遲疑著說道:「我總覺得,這事似乎還有轉機,你得給我一點時間仔細想想,分析九千歲到底是什麼態度。你先回住去安心休息,馮銓和崔呈秀他們如果又來籠絡你,你可以放心去和他們接,但千萬別答應也別直接拒絕,腳踩兩隻船,只會死得更難看,所以你只能虛與委蛇,暫時敷衍住他們,多從他們口裏撈點和這件事有關的報。」
「多謝探花郎指點,那下就告辭了。」馬士英恭敬答應,躬告退離開張大爺的書房,留下張大爺在書房裏苦苦思索。而張大爺索找來紙筆,在紙上畫起這件事的複雜關係圖,想藉此仔細整理思路,找出頭緒。正忙和著的時候,張石頭忽然從書房外面進來,向張大爺稟報道:「爺,陸萬齡忽然從遼東回京城來了,還帶著他的老婆,一到京城就立即來我們家來拜訪老爺和十一位夫人,還有兩位,老爺你出去迎接客人。」
「陸萬齡?這小子怎麼又來攙和了?」張大爺眉頭皺了一皺,先把那張畫有關係圖的紙撕得碎,給張石頭燒毀,這才快步趕往客廳。到得自家大廳一看,陸萬齡和李婉婷夫妻果然在場,正在和張老財夫妻十幾人還有熊瑚等人說著閑話,李婉婷還抱著張大爺的獨生子張鴻彥,態度十分之親熱。見張大爺進來,陸萬齡夫妻不敢怠慢,忙過來向張大爺鞠躬行禮,張大爺笑著扶住陸萬齡,先錘了陸萬齡一拳,這才笑著問道:「好小子,又長胖了,看來在遼東的日子過得不錯啊。咦,服也換了,又陞了?」
「托張年兄的福,熊督師和袁臺都看得起下,所以下在遼東過得還算不錯。這次海州大捷,臺大人上奏朝廷,為下升了一級,當上了寧遠運判。」陸萬齡很是得意,又諂的說道:「只可惜下無福,沒能跟著探花郎北征韃靼,橫掃草原,否則的話,下沾上探花郎的,肯定就不是只升區區一級了。」
陸萬齡說的海州大捷,是張大爺在從科爾沁回師古北口時發生的事,當時熊廷弼派遣曹文詔和馬世龍率軍三萬攻打海州,不曾想建奴主力及時回師,在岔河一帶展開激戰,結果這場戰鬥以平局收場,曹馬二將在損失千餘軍隊的同時殺敵六百餘人,被迫退回山海關。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建奴主力揮師北上去救被文龍襲的赫圖阿拉時,本已經撤軍的寧遠軍隊忽然又掉過頭來襲海州,一舉攻破了三岔河以東的海州,斬首級兩百餘,就了遼東巡就任以來的第三次『大捷』!——對此,張大爺雖然懷疑又是一筆易,但苦無證據,也只好睜隻眼閉隻眼了。
和陸萬齡夫妻客套了幾句后,張大爺借口和陸萬齡敘舊,讓熊瑚和大玉兒纏住李婉婷,單獨把陸萬齡進了自己的書房,劈頭蓋臉的向陸萬齡問道:「給我說老實話,你這次回京城來,都準備做些什麼事?還有那個海州大捷,到底是什麼況?」
「九千歲的六十大壽就要到了,臺大人我回京城來給九千歲進獻賀禮,順便打聽朝廷打算給他什麼封賞,看看朝廷有沒有變他職位的打算。還有熊督師也讓我給探花郎你的夫人帶信,報個平安。」陸萬齡被張大爺吃得極死,老實代道:「至於海州大捷,仗是祖大壽打的,我一直留在寧遠城裏,沒有參與戰事,所以海州的戰況詳,我真不知道。」
「那人頭呢?你有沒有按我的吩咐,仔細檢查那些人頭的頭髮是不是新剃的?是不是被砍下腦袋以後才剃的頭髮?」張大爺厲聲追問道。陸萬齡哭喪著臉答道:「檢查了,可以肯定不是砍下腦袋以後才剃的頭髮。不過探花郎,你教我這招檢查建奴人頭真假的招數,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為什麼?」張大爺一楞。陸萬齡苦笑答道:「還不是托探花郎你的福?探花郎你在遼東的時候,曾經定下一個規矩,抓到的建奴俘虜,只要不剃髮不留老鼠辮子的俘虜,都可以免死,否則全部死!現在建奴學了,為了讓漢、蒙和朝鮮的軍隊為他們效死命,已經下了一道死命令,凡是加建奴軍隊的士兵,都必須剃髮蓄辮,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
「!狗建奴,多還是學聰明了一點。」張大爺罵了一句,又沉說道:「這麼說來,他斬獲那些首級,除了當事人以外,沒有一個人能夠知道真假了?哼,也學聰明了一點嘛!」嘀咕到這裏,張大爺又瞟了陸萬齡一眼,隨口問道:「袁臺讓你進京替他打聽消息,探聽朝廷對他的封賞,準備了多銀子讓你替他活新職啊?」
「沒有,除了送給九千歲的賀禮之外,一兩銀子都沒有。」陸萬齡老實答道。張大爺嗤笑道:「一兩銀子都沒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清廉了?天啟四年,他向孫閣老一出手就是三千兩銀子,到了九千歲這裏卻一不拔,還想要封賞陞?做夢去吧!」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臺大人的。」陸萬齡附和道:「臺大人卻笑著說,他為清廉,家中沒有閑錢打通關節,只能用他的戰功換取功名了。」
「用戰功換取功名?」張大爺剛想捧腹大笑,腦海中卻猛的一,忙問道:「你那位妻子,是主提出要和你進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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