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送到,距離雙倍月票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個多時辰,朋友們用月票向純潔狼開火啊!)
馮銓和張家口在牛蹄衚衕議的第二天,馬士英卻以宴會為名,悄悄的將張大爺約到了京城一個偏僻的酒樓上談。雙雙坐定后,馬士英開門見山的向張大爺說道:「探花郎,實在抱歉,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下明天就得回大同去了,京城裏剩下的事,就只能全部拜託給你了。」
「這麼快?」張大爺疑問道:「九千歲的六十大壽沒幾天就到了,這可是一個討好九千歲的大好機會,你怎麼捨得現在就走?」
「是九千歲讓下回去的。」馬士英老實答道:「陝甘總督孫閣老送來塘報,他準備向陝西賊的老巢府谷縣發起一次大的攻勢,兵部職方司擔心賊主力遭到痛擊后流竄至山西或者大同,建議下令加強這兩個地方的防,九千歲就讓下趕回大同去做好準備,還說六十大壽的事我就不用參與了,拿一份戰功給他做賀禮就行了。」
「瑤草兄果然和我一樣,都是註定要浴沙場的命。」張大爺苦笑一聲,又安道:「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的信號,賊有可能流竄到大同,九千歲放著大同巡、宣大巡和宣大總督你的三個頂頭上司不用,點名讓你趕回大同組織敵,這證明你在九千歲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非常重要。這次宣大巡如果真的換人,你的希肯定很大。」
「多謝探花郎吉言,希能夠如此吧。」馬士英嘆了口氣,對此信心並不是很足——宣大的總督和巡一起換人,這是建立在張大爺接任宣大總督一職,魏忠賢故意給張大爺鋪路的基礎上。現在張大爺已經鐵定去不了宣大了,沒有象張樸一樣棄城而逃的張素養會不會被換人,就是兩碼子事了。
「回到大同后,瑤草兄你要多多保重自己,在戰場上要小心賊的明槍,在戰場下更要小心暗箭。」張大爺囑咐道:「尤其是你的親兵隊,他們既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又要照顧你的食住行,所以更得千萬小心,一定要用最可靠的人——張家口那幫商有的是銀子,難保他們不會收買你的親兵下手。」說著,張大爺又從懷裏掏出一把銀調羹,遞到馬士英面前,強作微笑說道:「瑤草兄,你我相識一場,也沒什麼送你的,這把銀調羹是我自己用的,現在送你了,你吃飯和喝水時候,記得用這把銀調羹試毒。」
「多謝探花郎。」馬士英抖著雙手接過銀調羹,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張大爺又嘆了口氣,拍拍馬士英的肩膀,沉聲說道:「瑤草兄,自古邪不正,張家口那幫漢商縱然能逍遙一時,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收拾他們,老天爺也會收拾他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保住有用之,才能找那些商算帳。」
「多謝探……花郎,我會保護自己的。」馬士英終於流出了眼淚,泣著說道:「探花郎你也要注意背後的暗箭,你是大明戰神,在戰場上沒有人能打敗你,可是在場上,不臣賊子卻恨你恨得骨,朝思暮想的就是怎麼扳倒你。就好象馮銓,他一有機會,就會毫不客氣的往你背後放冷箭!」
「瑤草兄提醒得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場上敵人很多。」張大爺點頭,冷哼道:「至於馮銓,我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過,我現在還沒向他開戰,是因為他如果倒了,我就要變了崔呈秀的對手了,所以我還得留著他當擋箭牌。」說罷,張大爺又苦笑著補充一句,「不過還好,九千歲現在還非常信任我,有他護著,一時半會間也沒人得了我。」
「也是,九千歲雖然不讓探花郎去那些張家口的商,可也給探花郎安排了一個閩鎮總督的要職。」馬士英抹著眼淚附和,又強作歡的說道:「說句良心話,以油水而論,閩浙總督比宣大總督不知要上多倍,如果讓別人挑,一百個人裏面至有九十九個選擇去閩浙,也只有探花郎這樣真心想要為朝廷、為百姓做點實事的員,才會舍取瘦,一心只想去宣大。九千歲給探花郎安排這麼一個差,也算是對探花郎的一片好心了。」
「可能是這樣吧。」張大爺繼續苦笑,抬目眺窗外的京城風景,悶悶不樂的在心裏說道:「魏老太監真是因為軍務才急著把馬士英趕回大同去嗎?馬士英走了,我要對付張家口那幫漢蝗商,可就了一個得力助手了。馬士英在大同那邊,也將又要是孤軍戰了。」
………………
張大爺認為自己還很得魏忠賢信任和寵,這個想法似乎有點過於樂觀。至,就在張大爺和馬士英談的同時,馮銓就已經來到魏忠賢家中,當著死對頭崔呈秀的面,在背後狠狠捅了張大爺一刀,把張大爺求保皇黨和皇后幫忙、暗中活宣大總督一職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給了魏忠賢。而魏忠賢果然是然大怒,鐵青著臉吼道:「這消息是不是真的?張好古那個小猴崽子,竟然敢背著咱家去求別人?」
「卑職敢拿人頭擔保,這個消息絕對是千真萬確!」馮銓斬釘截鐵的答道:「九千歲若是不信,只需要稍微留心皇後娘娘近來的舉,就可以知道真假的。卑職可以肯定,要不了幾天,皇後娘娘就要在皇上耳邊吹風,鼓皇上繞開九千歲,直接把張好古放到宣大去當總督了。」
「砰!」魏忠賢把一個茶杯摔得碎,一時間還真有點相信馮銓的話——張大爺對宣大總督一職垂涎三尺,魏忠賢可是早就心知肚明了!那邊崔呈秀則默不作聲,再也不象從前那樣跳出來和馮銓做對,替張大爺分辨做證了——畢竟,張大爺的強勢崛起,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崔呈秀的閹黨頭號智囊位置,尤其是在信王事件中,張大爺更是徹底取代了崔呈秀,一手為魏忠賢策劃了推翻信王的所有計劃,並且藉此獲得了魏忠賢的絕對信任和最大寵,崔呈秀如果說還不妒忌,那他可就真是一個聖人了。而且張大爺如果去了宣大,崔呈秀的財路也將到重大威脅了,崔呈秀就更不可能把張大爺往那個位置上推了。
看到魏忠賢暴怒和崔呈秀沉默,馮銓心中更是暗喜,乘機落井下石說道:「九千歲,其實卑職早就認為張好古不可靠了,早在他下江南的時候,就已經和張惟賢的外甥眉來眼去,勾搭,流出想要背叛九千歲的意圖。到了後來,九千歲你對他恩寵日重,他卻不思回報,反而在外面作威作福,仗著有點微末之功隨意欺凌同僚,驕橫跋扈,敗壞九千歲你的名聲,這次他北征韃靼回來,九千歲你政務繁忙,才晚了他幾天的封賞,他就認為九千歲你是在有意晾著他,認為九千歲你是在嫉妒他的北征韃靼之功,所以故意不給他封賞陞,他就生出了反心,迫不及待的投靠了張惟賢一黨……。」
「慢著!」魏忠賢忽然打斷馮銓的煽風點火,沉聲問道:「你說張好古那個小猴崽子,認為咱家是在故意晾著他,妒忌他的戰功,所以故意不他封賞陞?」
「九千歲,這是明擺著的嘛。」馮銓口沫橫飛的說道:「張好古以八千軍隊大破韃靼數十萬大軍,這戰績簡直比得上當年涼國公(藍玉)的捕魚兒海大捷,張好古據功自傲,盯上總督這樣的封疆要職,也是理所當然。而他回京之後,九千歲你卻因為各種原因遲遲沒有給他封賞,更沒答應讓他出任總督這樣人臣之極,當然會生出這樣的念頭。」說到這,馮銓還裝模作樣的轉向崔呈秀問道:「崔總憲,你說是不是?」
崔呈秀先看了一眼魏忠賢臉,發現魏忠賢眼珠轉,臉上怒益盛,又暗暗尋思,「張好古那小子是想當宣大總督,這點他親口對我說過,還要我幫他在九千歲面前說話,這幾天九千歲一直沒有說過打算給張好古封賞什麼職,這麼說來,眼下就只有兩種原因了,一是九千歲真的在嫉妒張好古的戰功,所以想一他的勢頭;二是張家口那幫人已經通過馮銓把銀子送到了九千歲面前,九千歲答應了不派張好古那個小瘟神去禍害張家口。——這兩個原因,不管那一個,我現在打張好古那小子,都是機會!」想到這裏,崔呈秀終於開口,小心翼翼的說道:「九千歲,如果況真如馮堂所說,張好古或許真的有點怨上之意。」
這下子到魏忠賢轉綠豆眼盤算了,先看看滿臉諂的馮銓,又看看不聲的崔呈秀,魏忠賢忽然一拍桌子,吼道:「你們兩個,給咱家聽好,以後嚴注視張好古小猴崽子的一舉一,一旦發現他有異,馬上稟告咱家!聽到沒有?」
「卑職遵命。」馮銓和崔呈秀作揖一起答應。馮銓又心狂喜著試探道:「九千歲,卑職還有一個想法,不管怎麼說,張好古對九千歲來說都還有很大用,所以卑職建議,九千歲可以給張好古發出一點警告,讓他收斂一點。」
「怎麼警告?」魏忠賢盯著馮銓問道。馮銓的說道:「回九千歲,大明現有的幾個總督之中,就只有宣大總督張樸張大人的任期已滿,將要離職換,所以張好古盯上了這個位置——卑職認為,不如現在就把宣大總督的人選給定了,讓張好古死了這條心!這麼一來,就等於是向張好古發出警告,他要是懸崖勒馬,那一切都好說,他要是執迷不悟,進一步背叛九千歲,那九千歲也可以……。」
「辦法不錯。」魏忠賢慢慢點頭,又指著馮銓和崔呈秀問道:「那你們說,讓誰接任宣大總督,最為合適?」
「遼東巡!」馮銓和崔呈秀異口同聲的回答。話音未落,馮銓和崔呈秀又對視一眼,一起心說原來你小子也已經收了他的好啊?那邊魏忠賢則冷哼道:「遼東巡?他的寧錦防線還沒修,也想調任陞?」
「九千歲,朝廷一兩銀子的修城款項都沒有撥給遼東巡,遼東巡把錦州城修得能夠擋住建奴兩次大舉進攻,這已經殊為不易了。」崔呈秀著頭皮說道:「再說他最近在遼東打了一個大勝仗,出奇兵一舉攻佔了三岔河以東的海州堡,這證明他的軍事才能並不在張好古之下,只是沒有機會舒展而已。而宣大總督一職,北面要防韃靼,西面要擋建奴,東面要拱衛京畿,此職位至關重要,也只有文武雙全的現任遼東巡,能夠擔任了。」
「是啊,當初提議遼東督分權,讓遼東巡專管關外,其實只是張好古保護他岳父熊廷弼的一個……。」馮銓跟著附和。不料魏忠賢忽然打斷道:「慢著,你剛才說了什麼,督分權?」
「卑職是說過督分權,九千歲有什麼疑問嗎?」馮銓一楞答道。魏忠賢綠豆眼又迅速轉了轉,終於出些笑容,又點頭說道:「沒什麼,咱家只是剛才忽然想起了點事,你接著說。」
「卑職認為,所謂的督分權,其實只是張好古保全他岳父熊廷弼的一個策略,讓遼東巡關外戰敗的所有責任,完全是出於私心。」馮銓看著魏忠賢的臉,斟酌著用詞說道:「所以這兩年來,直接擋住建奴的遼東巡才一直被分權所累,始終得不到一展所長的機會,卑職斗膽建議九千歲,給遼東巡一個機會,讓他宣大去大展拳腳。」說到這,馮銓又更加小心的說道:「而且遼東巡對九千歲你也是忠心不二,在寧遠城給九千歲修了生祠不說,這次九千歲六十大壽,遼東巡還千里迢迢的從寧遠派來使者,向九千歲你進獻一份厚賀禮。」
徐佑從昏迷中睜開眼,看到胸腹間滲出的一絲血跡,茫然四顧,卻見證了一個永遠在流血的時代! ——看前世縱橫金融界的狐帥如何在這個亂世立江左,踏青雲,算廟堂,定乾坤,平南北,開盛世,這是一本關於日月、陰陽、君臣、南北、佛道、貴賤的書,冷靜中審視曆史,惶恐中評點人物,很輕鬆,也很有趣!
天漢八年,冬至時分,北風朔朔,北奴王親帥大軍十萬,攻破雁門關。燕州塗炭,狼煙四起,屍橫遍野,十室九空,骸骨遍地!王命數十道,無一藩王奉昭勤王。龍漢岌岌可危!京師城外,紅衣勝火,白馬金戈。少年立馬燕水河畔,麒麟細甲,精鋼鐵面。長柄金戈,直指長空,目光如炬,視死如歸!一戈破甲八千,五千紅甲盡出行,七萬北奴留屍關中。見龍卸甲,少年歸來。從此龍漢少了一位神勇天將軍,多了一位少年書聖人。